“哈哈哈哈哈,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我”蔑视的扫一眼周围,享受每个人脸上的惶恐绝望,嘴角牵扯露出个上扬弧线:“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前世话音刚落,身后的车窗突然发出破裂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打在我心头上一样。
陆礼承给小白手按住我肩膀,逼迫我无法动弹,又冲使个眼色。小白轻轻点头,二话不说往后面去,不一会儿便响起打斗的声音。
双方战况激烈,可没人再腾地开手去帮,在风歌拥有轻舞的状况下。小白怎么可能还是她对手!
我的担心被小白突然往后伸的手证实,她抓住靠背,勉强自己站好。车的空间原本就小,车里的动作影响到车身行驶。前面的左征大喊:“旁边是悬崖!都别动。”
可到兴头上的风歌哪里有不动的道理,她很快就又靠了过来,小白想往后退,却怕误伤我们,只能勉强应付。
我着急的想喊想帮忙,可一点办法没有。眼看着“我”脖子一凉,低眼看,轻舞正架在我脖子前方,只差分毫。
“都别动了,不想我伤她吧。”风歌的音调不咸不淡,显然不受刚才打斗的影响。
小白神色复杂,只好退到原位上坐好。
轻舞是没开刃的,但对我又有伤害效果,这里除我以外,再没有更具有威胁效果的人了。
车厢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场面僵持着。
过了会儿后,风歌才刻意假装镇定的开口,只是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
“放开她的手。”
这话明显是冲陆礼承说的,听进我耳朵里,又有了几分别样意味。
陆礼承不回答,也没松手意思。
风歌的愤怒甚至能感染到我。轻舞一下贴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一旁的陆礼承脸色骤变,下巴线条紧绷着,眼神透露着危险讯息。可这对于风歌而言,并不是个好答案,她突然失控的咆哮道:“我叫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风歌这一声声的像震荡在我心里。之前她的难过我能明白,现在更多了几分理解。
她这一世明明是个独立的个体,可以好好过自己人生,哪知道被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百般呵护却不因为她自己。
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有多难受。
可我的怜悯被前世嗤之以鼻:“你以为她在知道你这么想她后会对你好点?”扑住来亡。
我无奈道:“我没这个意思。”
“你有何资格怜悯她,你个无用之犬,连她十分之一都比不了,你用软弱博得男人的喜爱。可耻又可怜。”
前世讽刺起我来一点余地不留,我也懒得跟她争执。现在最担心的是全车人安危,看来主动权完全交到了风歌手里!
但陆礼承显然被惹怒了,他盯着“我”脖子处的血痕,视线越来越暗:“你闹够没有?”
风歌的手颤动一下,刀口挑得我伤口极疼。陆礼承一把抓住风歌的手,使劲到手背起了青筋。
可两人的姿势静止不动,就好像谁都没使力气一样,分明是在暗中较劲。
只是。
陆礼承能这玫恼踉,是风歌故意退让,还是陆礼承突然变得这么强大?
我选择性的去相信第一个理由,不然就太可怕了。
在这样拉锯战的状况下,小白立马快速的往小白方向扑,“我”却猛抬脚,一脚狠踹在小白腿上。
小白倒吸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却又忍着继续站起来,但又在我的阻挠下靠不近风歌。
车里僵持的局面一直没打破,“我”却突然大喊一声风歌名字,叫她迅速解决。风歌一听,握着轻舞的力道也大了点,眼看着刀口又要贴到我脖子上了,转身过来目睹一切的牛忙忙着急的喊了两声。
就在这时候,左征突然低吼了声“坐稳点”,整个车厢突然像失灵般朝着一个方向拐去。
全部人没有反应过来,歪七扭八的倒着,又是一个猛摔方向盘,朝另一条道上急转而去。
车厢一阵混乱,拼的就是谁先反应过来,而所有人的视线都差不多同时一凝,互相看对方一眼。
而“我”则突然伸手推开轻舞,身体猛地打直往前倾,手指扣在左征的肩膀上,听他吃痛的倒吸口凉气。
“停车!”
左征却把油门踩的更足,试图甩开我。
而“我”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抓着他胳膊,直到小白和陆礼承都来拦着。
风歌见状,视线扫过陆礼承,却停在小白身上,提着轻舞朝小白刺去。
“大家自求多福吧。”
左征的话音刚落,车猛的往旁边一撞,竟然是朝着铁栏杆的方向,而栏杆外是低矮一部分的树林。
他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眼看着车身慢慢坠落,发出撞击的刺耳声响,而车厢里的喧闹归于安静,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只有我,过了不知道多久,脑子从空白慢慢变得有了意识。
只感觉到浑身散架般的刺痛,胸口痛得像肋骨断裂了好几根,我心揪着,却又很快平静下来。
车翻了,看样子每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是死是生说不上定准。
可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意识,前世没有。
这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机会。我又刻意调整呼吸,让自己心情平复稳定。
但身上的各处伤口痛得我牙齿直打颤,压根静不下心来,我强迫自己好几次,才稍微好点。到只剩我呼吸声的时候,我全神贯注的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