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旁边几个女孩的惊声尖叫起来,正准备冲上来的家伙一下子愣住了。黄毛大叫道:“你他么的下手啊!有种……”
杜铭川把顶着他腰的膝盖一松,黄毛身子就塌了下去,脖子往上翘,被紧紧压住的碎玻璃瓶子刺出了血印子。他挣扎了两下挺住弯成弓形的身体,喉咙呼噜呼噜冒了几声响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酒吧里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杜铭川担心有人报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手上加了加劲,在黄毛脖子上放了点血,然后一把将他扯到地上,冷冷地说:“你叫黄毛是吧?今天我不想伤人,你要是不服,到天都大厦来找我。”
黄毛一倒地,腾地坐起来,刚想反击,听到天都大厦的名字,瞬间就萎了,流满血的脸扭曲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杜铭川把破酒瓶扔在地上,从桌上那沓钱里抽了几张甩给酒保,算是陪了一瓶酒钱,对楼兰说:“换个地方吧。”楼兰却不挪步子,朝旁边一努嘴笑嘻嘻地说:“只怕还走不掉哦。”
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瘦瘦的身上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单扣西装,五官还算端正,就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酒吧里特殊的灯光下惨白得像一张纸,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好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黄毛一骨碌爬起来,站到那人身边,捂着额头上的伤,弯腰道:“侯少,你得给我报仇。”
“这样就想走了?”那个被称作侯少的人没有理会黄毛,歪着一张死人脸直勾勾地望着楼兰,甚至连杜铭川他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眼。这个不阴不阳瘦不拉几的家伙看起来不堪一击,但杜铭川忽然皱起了眉头,在灵觉的感应里,这家伙透着一股阴气,而他的身边,居然站着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才不到一米高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