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影和雅柏菲卡在天津卫晃悠了四五天,期间把河北名菜比如红烧狮子头什么的吃了个遍,而雅柏菲卡也终于勉勉强强的学会了用筷子,不过碰着造型比较刁钻的东西比如油炸花生米还得南宫影喂。南宫影唯一没逮着大吃一顿的就是狗不理包子。天知道这个时候这玩意儿出名了没有,南宫影能记住方世玉的生平已经是学识渊博了,他又不是专业研究历史的不要太难为他啊!
之后南宫影和雅柏菲卡就去了北京,看到了原汁原味儿的紫禁城…的城墙,以及更加原汁原味儿的黄马褂皇宫侍卫,一溜站开不知道的还以为黄金十二帅扩编了呢。至于紫微拦圣驾的事情就不要考虑了,哪怕这个世界真的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咱乾隆爷也才二十五岁,离被琼瑶阿姨开涮的年龄还有段时间呢。
不过之前一直想着北京北京,真到了北京以后南宫影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干嘛了。难道剩下的日子就是带着雅柏菲卡吃吃喝喝顺带看卖艺么?他又不能去茶楼听戏,不是接受不了这些老东西,而是照顾雅柏菲卡听不懂。人家鲁格尼斯把自家姑娘拜托给南宫影,是想在毒血交换仪式之前让雅柏菲卡享受最后的快乐时光,要是南宫影给人家带回去一个因为语言问题而陷入自卑的丫头怎么办?保守估计这货得留在玫瑰园化作春泥更护花了。也有可能是留在帕米尔养雪莲。
南宫影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是被《北京爱情故事》影响了。单纯的想要跑到北京见见世面。却忘了这个时代压根儿没人知道啥叫“北京梦”,也没人知道一平米十万软妹币起是个什么概念。至于喜闻乐见的欺男霸女就更不可能发生了,皇城根儿底下当着禁宫侍卫的面儿违法乱纪,不管他老子姓不姓李都纯属活腻歪了,哪怕他老子姓爱新觉罗都有无数谏官克着呢。
当着特警的面儿犯大案要案这种蠢事儿自然没人干,不过一旦远离皇城。小偷小摸这种事儿还是杜绝不了的。就比如说现在,南宫影远远地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抓小偷啊!”,我知道古人肯定不是这么喊的,注意领会精神就成。南宫影一回头。一个穿着粗布短褂尖嘴猴腮鞭子盘在脖子上瘦如麻杆目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正狂奔而来,身后则紧紧地跟着一个打扮华贵的年轻公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抢了包就跑,面对这等恶劣的行径,南宫影充分发挥中华人民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光荣品格…他就当没看见。当然真的装作没看见是不可能的,那小偷经过他跟前的时候,他一抬脚绊了那孙子一跟头,丫当时连滚带翻摔出去十多米,之后就趴地上不动弹了,应该摔得够呛。之所以这儿做只是因为怕麻烦,那个贵公子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保守估计也是八旗子弟,要是他以道谢为名纠缠雅柏菲卡事情就会很麻烦。别以为不可能,“君子”与“流氓”从来就不是反义词而是近义词,某些时候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就像是史黛拉对穆大玉米和加持的评价:一个是偷偷摸摸的下流,一个是明目张胆的下流,区别只在于下流的时间地点,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
但是那个贵公子却明显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眼就看出了南宫影出手的过程。在小偷身上搜出自己装饰华美的钱包挂在腰上之后,也不管还趴在地上打哆嗦的小偷,径直来到南宫影二人面前拱了拱手:“承蒙小壮士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在下姓黄名四,乃是一名商人,不知可否有荣幸邀二位酒楼一叙,聊表谢意呢?”
这位贵公子身高七尺仪表堂堂,眉宇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身上的衣服皆是价格不菲的苏州货,言谈有理有序,举止进退有度,让人第一眼就能由衷的生出一股好感。但是他看雅柏菲卡时眼底那一抹惊艳和**还是被南宫影察觉了,他觉得有些事儿如果再不揭穿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揭穿的机会了。眼瞅四周无人,南宫影转了转眼珠子:“那啥…乾隆爷你不在乾清宫处理奏折,微服私访跑出来调戏咱这平头小老百姓,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哈?”贵公子瞬间愣住了,不过须臾间就恢复了常态,呵呵一乐再次一拱手:“这位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冒用当朝万岁爷的名号可是死罪啊。”
“原本是在诓你,没想到还是真的。”南宫影立刻一脸残念:“伪装的太差了啊万岁爷,要是普通人这时候应该扑上来满脸诚惶诚恐捂我的嘴了才对,你这种表现只能说明你与皇家的关系不一般。姓黄名四,生怕世人不知您是雍正爷四子怎么滴?您自称商人,可是言谈间既没有山西味儿也没有安徽味儿,反而一嘴京片子。商人走南闯北忙得脚打后脑勺,怎么可能有时间像您一样华服锦袍出来压马路?而且商人绝对不会有把钱包挂在腰上的习惯,因为他们在乎钱,钱揣在怀里才安心。您手上也没有一丝一毫干过重活儿的痕迹,我可不知道有哪个东家能把所有的活儿都交给手下人的,因为他们不放心。综上所述,您这身打扮也就能糊弄糊弄平头老百姓,碰上个多少有点儿见识的就会立刻被拆穿。”
在南宫影说话的过程中,贵公子,现在确定是微服私访的乾隆爷一直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