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爱,为何要含辛茹苦生下他?如果深爱,为何又要抛下他独自离开?
母妃,当年的你究竞有什么苦衷?为何你这一离开,就是将近二十年啊……
因为纠结陈光不知道会否原谅她而辗转反复,一夜难眠!清晨爬起來,顶着个大大的熊猫眼,头发凌乱,拿起铜镜一照,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天哪!怎么会这样!她的完美形象啊,全部都沒有了!
匆匆翻身下床,不想动作太猛,引來肚子里胎儿一阵乱踢乱动,痛得她不由自主地扶住床棱,身子微弓,痛苦难耐地咬牙坚持,只想等这阵剧痛快点过去。因为昨夜未眠,精神严重不足,刚起身又被剧痛袭绕,顿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形似晕厥。
张口想叫人,却想起门外无人守候,内心不觉凄凉。她不由得想起小白化身白玉兔与她同吃同住同睡的那段时日。小白无时无刻不守候在她身边,照顾她,温暖她。在这一刻,她忽然如此想念白玉堂,想念白玉堂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疼爱。
强撑着爬上床,仰躺,闭上眼睛,只等那阵眩晕感过去。如今白玉堂不在身边,夏侯云又离开了,一切事情,她只能够依靠自己。直到此刻她方才发现,虽然夏侯云性冷如冰,不言不语,然而,他却是一个值得信赖能够依靠的好男人。
“茗樱,你起身了吗?”
门外,传來陈光的问询。茗樱无力地抬起眼皮子,瞅向紧闭的门扉,张了张红唇,却沒有言语。
“茗樱,我进來了。”
陈光推开紧闭的门扉,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冒着袅袅白烟。他把水盆放在洗脸盆架子上,转身看见茗樱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脸疲惫憔悴。他走上前在床榻边坐下,握住茗樱冰凉的小手,温柔询问:“茗樱,昨晚沒有睡好吗?为何如此憔悴?是不是宝宝一整晚都在折腾你?”
大掌探上茗樱微凉的额头,陈光面露担忧。
“陈光……”
陈光的温柔体贴有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茗樱脆弱的心房,顷刻引爆了她的泪线。
“陈光……呜呜呜……”
她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搂住陈光的脖子,埋首陈光温暖的颈项,泣不成音,“陈光……我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呜呜呜……”
“傻丫头,你在胡思乱想些啥!”
温柔地轻抚茗樱的后背,内心再多的怒火也被她的伤心泪水浇灭。陈光轻叹口气,温柔地安慰茗樱,“茗樱,不要胡思乱想!我爱你爱到心尖尖上,又怎么可能不要你!”
“可是,你昨天毫不眷恋的离开……”茗樱抽抽嗒嗒,指责陈光的坏。
陈光无奈叹息,“那是因为我需要空间整理自己的情绪,也需要时间考虑清楚往后的一些事情。”
茗樱闻言,高悬一晚的心脏缓缓落下。她害羞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委曲地说:“我以为你生气了,再也不要我了……”
“傻丫头!”
陈光看着茗樱泪水滂沱哭得好像个楔猫似的脏兮兮的脸蛋,爱怜地抬手为她抚去脸上泪痕。“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语气幽幽,带着几分幽怨。”
茗樱皱巴皱巴小脸,嘟起红唇,呐呐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陈光起身,走到脸盆架子旁,抽下毛巾,湿了温水,派,转身走到床榻畔帮茗樱擦去脸上泪痕。一点一滴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每一寸污垢,动作轻柔就仿佛在对待一个极易破碎的免娃娃。
“茗樱,一会儿洗漱完了,吃完早餐,我带你去见大哥和大姐。”
“咦?去见大哥和大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