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和绿博渊互望,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诧异,若非茗樱提及,他们还真的从來沒有注意过这个问題,
那眉眼,那眼角,那瞳色,那眼神……
正如同茗樱所说,真的很相像,
二人互望,眸中同时闪过疑惑之色,紧接着,又各自偏开头去,绿博渊淡笑不语,陈光摸摸茗樱的头发,语带埋怨,“我与绿老板素昧平生,茗樱,你怎能不信我,”
“哪里有,人家不过疑惑嘛,”茗樱扁扁嘴巴,委屈地表示,
绿博渊说:“昨夜一场恶战,我们在來的路上听说了,恭喜程将军旗开得胜,程云家军神勇无畏,以少胜多,相信在程将军的带领下,收复河山指日可待,”
“绿老板过誉了,”程云客套地说,“绿老板远道而來,程某未能尽地主之宜,深感歉意,不知绿老板因何会与钱三少同行,”
绿博渊说:“原本我与茗丞相同行,因为茗丞相意外受伤需要寻医问药,这才分道扬镳,在來泰安城的路上遇见押送粮草前來的钱三少,这才同行,”
“哦,”程云目露诧异之色,心思回转,他突然惊讶失色,转向茗樱,紧张地询问:“茗樱,你受伤了,”
绿博渊目露意外之色,“怎么,原來程将军不知道,”
“呃,”茗樱摸摸脑袋,尴尬笑笑,对程云,“程云大哥为了这场战争耗尽心神,劳心劳力,一点小的伤痛,我又怎好拿这点小事烦程云大哥,你瞧,我现在能走能动能吃能喝能睡,不是什么事也沒有了嘛,程云大哥,你不必为我担心,”
“沒有事就好,沒有事就好,”
看见茗樱健康康的,程云放宽了心,
夏天明和陈光静默不语,只有他们才明白在茗樱看似轻松淡然的语气和神态之下其实掩盖了多少辛酸苦涩与泪水,她不与人说,她也不想为人所知,只有独自一人默默承受,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与绝望,
“对了,绿老板,烈随风呢,”茗樱问,
“白公子带你离开之后,烈随风紧追你而去,怎么,他沒有追上你们,”绿博文诧异地问,
“沒有,”茗樱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我还以为烈随风一直跟绿老板在一起呢,”
绿博文摇头,“沒有,我想如果在路上遇不到茗丞相,烈随风一定会前來泰安城寻找,茗丞相不必忧心,”
“嗯,”茗樱点点,不再多言,
钱三少眯起眼睛,挺着胖敦敦的大肚子,乐呵呵地说:“初闻茗丞相受伤,钱某甚为担忧,今见茗丞相平安,甚幸,甚慰,”
“有劳钱三少挂心了,”茗樱礼貌地回应,
程云热情地对钱三少说:“感谢钱三少不远万里不辞辛苦为我们送來粮草,钱三少义薄云天,叶凯在这里向钱三少道谢了,”说罢,他对着钱三少深鞠一躬,
钱三少连忙扶住程云的双臂,诚皇诚恐,“程云将军客气了,这是钱某应该做的,”
茗樱拍拍钱三少的胸脯,朝他竖起大拇指,“钱三少,够义气,你这次送來了多少粮草,”
“十万担,”
“够了,足够了,”
“提到粮草,”绿博文说,“博渊这里有一计,可助程云将军和茗丞相早日驱逐外敌,收复河山,”
“哦,”程云闻言面露喜色,追问,“不知绿老板有何妙计,拒道來,”
绿博文说:“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想办法烧掉敌军的粮草,再截断他们的后援,供给不足,敌军自然无力再战,迟早会退兵,到时,我们就能够不战而胜,”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对方的粮仓必然会有重兵把守,我们要如何才能够潜入后方烧掉粮草,”茗樱疑问,
绿博文问:“可调查清楚敌军粮仓所在位置,”
程云从大地图下方掏出一张手绘的小地图,平摊在案桌上,指着图中一处星号标志,说:“已经查探清楚,这是洛非凡冒险潜入敌方阵营查探后手绘的地图,上面带星号的位置标注的就是粮仓所在的位置,”
绿博文倾身细细查看粮仓周围地势,指着那无数个叉叉符号问:“此处可是树林,”
“不错,据洛非凡所说,粮仓东边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这片是山,”
“两处高山,中间绝壁,树林正处于山涧之间,”
“也就是说,这里是处风口,”
“风口,”程云怔忡,恍然大悟,“绿老板的意思是用火攻,”
“若能借风势火烧粮仓,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我们要如何才能够潜入敌方腹地的后方树林呢,”绿博文思索,
“这有何难,”茗樱突然兴奋起來,她抓住陈光的手腕,兴奋地说:“陈光,你有办法的,对吗,”
在他们谈论期间,陈光一直在仔细查看洛非凡手绘的地图,研究每一处地势要塞,这时听茗樱问起,他反握住茗樱的手,十指相扣,沉着冷静地说:“要进后山树林,不难,”
“当真,”
茗樱满面欢喜,而其余众人则面露诧异之色,程云慎重地问:“陈公子,你确定,你有办法,”
“想入后山树林不难,想烧粮草嘛……”陈光摸下巴,目露沉思,“我还得再想想办法,”
“此处正处两座高山之间的低洼,是个风口,”绿博文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此处风大而猛烈,如果在树林里点燃一把火,火就风势,直扑粮仓,那么无需近身,粮仓必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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