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我,转而咬我的耳朵,我吃痛,躲开,他却对准我的耳朵呼气,好痒,我轻颤,他却在我耳边呢喃:“乔一鸣,记住了吗?”
我拼命点头。
“真的记住了?”
我泪眼蒙胧,“记住了,真的,就算你化成灰,被人奸得惨无人形---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算得了老年痴呆症,我也会记住你的。”他终于松开我的脖子,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然后穿上衣服,抚着我出去吃早餐。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打量他。
他抬头,神色恰悦:“怎么,爱上我了?”
我嘿嘿一笑,低头,又偷偷抬头,马上发挥出求学时背书的抽像想像力记忆法---他戴了个像征变态的金边眼镜,他的身高与我家那扇只需一脚就会踹飞的木门一般高,他的头发与我曾经养过的黑狗贱贱一般黑,一般长。他的双唇像电视里的容嬷嬷一样总是习惯性地阴险地勾着。还有他的眼睛,像动物园里眼镜蛇,总是发出恶毒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