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宅一路飞奔回去。忽然发现平时只需几分钟时间的路程一下子变得漫长而遥远。
脚下是平时爱穿的两寸高跟鞋。薄软又不累脚。如今我却非常憎恨它的高度。让我跑不快。
一口气冲到大门处。再一路飞奔进屋。撞上一个人。是管家胡伯。他揉着肩膀:“唉哟。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肯定被撞坏了。秀啊。你走路就不能淑女点---”
我沒空听他的胡扯。揪着他的衣服问:“他人呢。”
“谁啊。”
“我说一鸣。他回來沒有。”
“你是说少爷啊。他是---秀。少爷又做了什么令你愤怒的事。让你这样生气。”
心底积了团无名怒火。仿佛奔腾的山洪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在山谷中无力咆哮着。却又一时无力---
我打断胡伯的胡扯乱语。问:“我是问他回來沒有。哪來那么多废话。”
“哦。回來了。正在书房里忙呢。”
我一口气冲到二楼书房。动作太大。门板撞上墙壁又被弹回來。发生巨大声响。
乔一鸣从文件中抬头。目光愕然:“怎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样子。”
我静静地立在门口。仰头望他。外边天空阴沉。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暗。他开了大灯。明亮的灯光倾泄而下。射在他身上。有暖洋洋的感觉。
休闲舒适的居家服取代了以往总是不离身的西装外套。骤然变得亲切起來。眼镜被取下。那双深沉迷人的眸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眼皮子下。
是谁说他冷酷无情。不尽人情。
是谁说他残暴阴狠。阴险狡诈。
是谁说他外表看似斯文。内心实则是一匹笑面狼。
又是谁说他对付女人不留情面。言语恶毒。让女人又恨又气。
可是。在我眼里的乔一鸣。虽然霸道了点。凶了点。喜欢对我用强、用阴、用狠---但这都已过去。如今。我爱他。真的真的好爱他。
这个笨男人。都三十多岁了。在外边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可在爱情面前。却是十足的笨蛋一个。
一个温暖粗糙的手轻拍在脸颊上。我回过神來。望进他担忧的眸子。急急忙忙地剥他的衣服。“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大白天的。也想那个。”
“别废话。快脱。”我三下五除二剥下他的外套。又从他衣服下摆处往上提。光亮逼人的灯光下。他白皙的背上赫然出现一条狰狞的疤痕。突兀地盘据在左背上。
“亲爱的。哪有你这么猴急的。脱衣服应该这样---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哭了。”
我把脸颊贴在那条疤痕上。感受着那极不自然的痕迹。
身子被他转过。他捧着我的脸。一脸焦急:“好端端的。干嘛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摇着头。重重扎进他怀中。吸取他独一无二的温暖气息。
他紧紧地搂着我。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肩窝处。“既然担心我会被你仇家伤害。为什么不对我直说。”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走得那么坚绝。就算用伤势來牵绊你。也留不住你的心。”
“---你派人暗中保护我。为什么不明说。”
“何必呢。看你玩得那么开心。”
对着他的肩膀狠咬下。他吃痛。我恶狠狠地说:“乔一鸣。看在你表现突出的份上。我决定了。准备结束你的黄金单身汉生涯。”
他呆若木鸡。
我又说:“你这是什么反应。还不快去准备结婚戒指。我要满满一屋的鲜花。红的黄的绿的玫瑰花堆满屋子。卡地亚的首饰要一整套。独一无二的。还有---”林林种种地说了一大堆。
他渐渐恢复正常。“你说的是真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凶巴巴地道:“废话。单身日子过久了。忽然想试一下做黄脸婆的滋味。”
“你不再坚持除非我妈不反对才嫁给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嫁的又不是她。怕什么。
人。总是要前进的。只有告别昨天。才会有新的明天。而这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我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弄明白。
重新窝在他怀中。忽然发现。想找一个舒服的怀抱也不容易哩。至少。我就花去整整四年的时间。
本文完结。
桃子新作
拜金女
韩靖涛是我的超级金龟男友。
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
*
扪心自问。我长的确实不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皮肤粉嫩散发出粉红色泽。刚刚大一时。同学们给我起的绰号是百合仙子。更兼中文系第一美女。当然。其实就算被捧上校花宝座也沒什么大问題。但我这人谦虚。只愿做个系花。
可是。如此美丽的我。却不受欢迎。只差沒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犹记那时才念大一的我。是所有男同学的梦中情人。好些女同学对我都非常友好。因为我虽然长的漂亮。但美的温和。沒有侵略性。
但是。一年过后。所有人都讨厌我了。百合仙子的绰号也被人抹去。更改为拜金女。
大一那年。我与本市最著名的上市公司小开王弈君恋爱了。爱的轰轰烈、惊天动动。
我是灰姑娘。他是富家公子。灰姑娘与富家公子的爱情本來就是忧喜参半。成功了。是飞上枝头。失败了。就是狼狈的落水狗。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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