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宫仅她一人的,都是空话!这惠妃是和亲来的,他段长歌是皇帝,人家昭武国公主送上门来,他敢不要吗!和天下相比,她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惠妃娘娘……尽得皇上宠爱。”宫人已经不敢说话了,她明显就看到木挽心那紧握的双拳。
她勾唇一笑,心里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样冷。“那惠妃叫什么?”
“这……”妃子的名讳一个宫人岂敢乱说?更何况人家还是身份尊贵的昭武国公主。
“本宫现在依旧是皇后,你如实回答就是了。”木挽心面不改色的,她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硬板过。
“万俟湄,万俟是昭武国君的姓氏。”宫人怯怯的回答。
好一个万俟湄!心中暗暗一笑,木挽心已经将这个名字刻进了心底。一个昭武国来的公主就能将她与段长歌的情谊打碎,真不是普通人。
宫人不敢再说话了,木挽心则一脸漠然的立在门前,殿内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众宫人都吓了一跳,木挽心却淡定的没说话。
“皇后娘娘,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有他在,皇上没事的。”木挽心此刻连杀了段长歌的心都有了!
神医在正殿里待了一天一夜,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期间木挽心因为有孕不能久站,宫人们就扶着她回去休息了。
惠妃过来探望了木挽心一次,但木挽心立刻就将这女人拒之门外,这万俟湄,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太后听说木挽心来了,立刻命人叫木挽心过去见她,木挽心却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早知这傲来国人对自己不满意,这样在外头晃荡的皇后,怎么想都是那贤淑温婉的惠妃才是做皇后的最佳人选。
如果段长歌也是这么想,木挽心冷唇一勾,不用他写休书,她立马就走人,连娃都不用他负责!
三天过后,木挽心早早就来到正殿门口等着,这三天来不知道神医在里面怎么样了,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那段长歌死了没有。
其实木挽心已经想通了,一个上过其他女人的男人,她木挽心不要!只要神医把段长歌救活了,她立马就走人!
到了中午的时候,木挽心有些闷热的坐在殿门口的软椅上。她这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一到中午就犯困,但是这三天已经过去了,神医再不出来,她都忍不住想进去了。
“皇后娘娘,天气热,奴婢还是扶你回去休息吧。”一旁扇凉的宫人开口道。
“再等等吧。”木挽心心中也有些燥热,等吧,再不行她就进去看算了。
正殿门口的一群人又等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时候,木挽心在软椅上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近黄昏了。“还不出来?”她真的着急了,扶着身子就站起身。
“神医?”她敲敲大门,没反应,再敲两声,还是没反应,莫不是在里头饿晕了?“我进来啦。”三天了,她真的等不及了!
木挽心的手刚推了一下,房门就自己打开了,那一身褐色衣衫的人直直站在她面前。他还是戴着青铜面具,她看不到面具下他疲惫不堪的容颜。
“神医?”她小心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伴着沙哑的声音,他就知道她第一句会问那个男人。
听到他这低沉的嗓音,木挽心知道这神医肯定累坏了。“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木挽心并没有着急的要进去看段长歌。
“很快。”
“有多快?”木挽心这问题问得真古怪。
“马上。”神医回答。
木挽心眼睛一瞪,拉过他的走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问。“你说我这娃还能打掉吗?”八个月大了,估计是不行。
“太危险,不可以。”神医已经觉得木挽心有些古怪。
“那就帮我好好稳着这娃!趁段长歌还没醒来,我们赶紧走!”
“去哪里?”他看她挺着大肚子走得辛苦,明明不能疾步走,却还是扶着后腰加快脚步。
“回妖界!”她干脆利落的说出这三个字,身后却听到另一个声音。
“休想!”这是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太迟了……木挽心僵硬的停下脚步,她左手还拉着神医。“别管他,你立刻带我走!”
木挽心话音刚落,她的右手就被用力向后拉去,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猛的就朝眼前人顶了一下。“放开我!”不等段长歌说话,她已经猩红着眼眸看他。
“木挽心!”段长歌用力抓住她胡乱挣扎的手,却发现她左手正稳稳的与神医紧握。眯起危险的眼眸,他冷冷的对神医说:“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能碰我的皇后!”
“谁是你的皇后!”木挽心猛的一挣就将他甩开,她没有认真看他,也不敢认真看他。愤恨的转过身,她憋着一股气就往前走去,眼泪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哭,很想哭!
“木挽心!”段长歌再次急急的追上来,他刚拦截到她面,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狠狠打在他苍白的脸上。还未完全康复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一下,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后,他带着五个鲜明的手指印抬头看她。
段长歌此刻狼狈透了!干裂的嘴唇,没有血丝的脸庞,衣衫凌乱,鞋子也没穿,他刚刚是慌张跑出来追她的。“发泄够了吗?”他这隐忍的表情却更让木挽心来火。
啪的一下,她一挥手,又是一巴掌。愤恨的咬唇,这一巴掌是为她未出世的孩子打的!“如果以前我们有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