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在自己怀中睡去,尚非才起身,给她顺一个舒服的睡姿,这才离开。
却见小安匆匆而來,脸上带着沉重又惊喜的表情。
尚非眯眼,“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小安一愣,转而吞吞吐吐,硬是沒说出一句话,尚非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安眼睛四处转悠,缓缓到,“主上,穆伊莎在大厅等你!”
从沒想过她会主动找來,尚非轻缓的说了句我知道了,拂袖离去,让小安好好照顾尚倾颜,小安点头,这样子,他看着也难受。
主上跟穆伊莎,沉沉浮这么多年,到底还要多少年两人才能安安静静的生活在一起,不在这么你追我赶,猫捉老鼠这么多年,是人都会累的。
穆伊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蔷薇花茶,从踏进这个岛开始,她谈不上來心里什么滋味,跟以前的狂热相比,现在反倒是淡定了很多,她跟尚非之间,总是在不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情,所以```
抬眸的那一瞬间,穆伊莎全身僵住,门边站着的那一抹白色,他无视她的目光直接走到她对面坐下,子一样眼睛唰过來,穆伊莎都觉得心尖有点疼了,这么锐利的眼光,她多少年都沒见过了。
尚非脸色阴冷地看着她,穆伊莎顶着尚非凌厉的目光说,“尚非,好久不见!”
“并不久,一年多前才见过,算是我们分离最短的一次。”尚非声音阴冷阴冷的,如雪原上的风。
穆伊莎一时无语,现在的尚非,开口就是刺,要安静说话根本不可能,索性也闭口,不再说话,沉默着,沉默的气氛中,还是有些许火药味。
“说吧,你來这里干什么?”
良久,尚非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很阴冷的声音带着倾世的面容,格格不入,偏偏由他的嘴巴里说出來,总带着几分犀利在里面。
穆伊莎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说道,“我想看看倾颜。”
“我记得一边多以前你说过,这个孩子跟你无关,生下來是你最大的仁慈。”
尚非用她说过的话來赌她,堵得她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穆伊莎知道他的怒,他的恨,可是不能用她犯下的错來惩罚她不能见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太残忍了,“尚非,我要见她。”
“不可能!”
“你沒资格剥夺我的权利。”
“权利?”尚非冷笑,声音冷到极致,“我曾经抱着倾颜求你,别离开我们,你怎么说的,我问你你要我跟倾颜说,你妈妈将你生下來的同时抛弃了你吗?你怎么回答的,你说即使倾颜沒你这个妈妈,她依旧能长大,现在來认亲,你这是在自己脸上扇耳光吗?当初在走得那么决绝的你,现在回头都是一种讽刺,你说你一个人过得很好,过得很好的你现在也不需要出现在这里。”
敛尽情绪,相较尚非,她冷清很多,“你沒有替女儿选择的权利。”
尚非气结,穆伊莎却越來越淡定,“尚非,我沒要求你抚养她,亦沒有要求你等我,所以,你沒资格将你受到的不公平将气撒到我身上,我一不是的出气筒,而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们沒有任何关系,你就沒资格管我如何。况且,我沒有要求你等我或者要求了你不准谈恋爱,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尚非差点一巴掌甩上去,这不是郝莲茵说的出來的话,郝莲茵远远沒有穆伊莎來得狠。
现在冷嘲热讽都会了。
“你觉得你还有理了?”尚非忍无可忍,“郝莲茵,你做事总是这样,消失不见,瞬间出现,你要别人跟上你的步调,你也需要转身看看别人有沒有跟上,但是你这几年给予的是什么?”
“尚非,容许我说一句,为什么两个,很久以前就沒关系了,倾颜只是一个意外,除了倾颜,你我之间沒有半点联系不是吗?当初你就不该救我,我不是你的谁,你既然要救,现在就别管我。”郝莲平静地说,她温和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很好的事情,沒有人能听出,她的语气里的悲喜和苦痛。
只有平静,多年以后的郝莲茵,平平淡淡,如清风一般。
她跟尚非纠缠太久了,而这样的纠缠,她只想结束。
她已学会,不再那么执着和狂热,只想平平静静,过一些舒服点的日子。
她赌过,但是赌不过命运,与其互
相折磨,不如老死不相往來。
刚才乍然看到尚非,看到他的愤怒,他的孤寂,她依然很心疼,那一刻,她心中所想的全是过去的事情,欢笑的,痛苦的,那些被她沉淀在心底的往事,她以为曾经忘记,沒想到,反而是记忆更深,从无一天忘记,只是刻意的,沒有去想起來。她很痛苦,难过,也想解释,当年的事情,想要缓解他的痛苦。
然而,在尚非说你來这里干什么那句话后,郝莲又释怀了,曾经她放手的,就是放手了,她也决定,好好过日子,不想和他牵扯,又何必,再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以前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谁负谁更多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再揪着过去的事情,他们纠缠不休,一生都无法缓解他们的关系,他们之间,注定是一种死局。
既然是两条平行线,那么就一直这么平行下去,沒有交集,也就沒有痛苦。
“郝莲茵!”你怎么说的出口?
这些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尚非,郝莲茵已经死了,被你救回來的是穆伊莎。”
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