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担心吗?你的女人在我手上。”电话里传來黑面狠戾无常的声音,贺少握着椅背的手几乎捏碎木质,他一直着急的等待,却沒想到等到这样的消息,嘴唇蠕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沉默,死寂一般。
黑面沉声道,“贺连凛,我要你交出墨西哥湾的十个港口,我放了你的女人怎么样?”
“黑面,你口气倒是不小。”
黑面笑了,笑得无所顾忌,笑得张狂霸气,笃定贺连凛会为了苏暮影而放弃十个港口,坦言,“三天时间,贺连凛。”
“黑面,五年前我能放弃她,五年后,我依然能。”
黑面敛住笑意,转而冷哼,“那就看看好了,如今的你是放得开还是放不开。”
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贺少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好似石雕被僵化,卫蓝站在他身后,他第二次看见这样的贺少,第一次是因为苏暮影,第二次还是因为苏暮影。
良久,贺少转身,猛然挥起拳头一拳砸破了加强落地玻璃,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吱吱作响,冷峻的面容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像沐浴在闪电雷暴之中,随时会迸出愤怒的火焰,毁天,灭地。
却让人处处看到绝望,他说,“守住这里,让安骆斯回总部。”简单交代,他便往外走。
卫蓝一急,忙伸手拉住了贺少的手臂,“太子爷,你想干什么?”
贺少目不斜视,说得也毫不犹豫,“如果t连党是我一个人的,今天便是t连党终结之日,但是我不能拿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可我是苏暮影的丈夫,五年前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沒办法,五年后,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这是我家事,跟组织无关。”
“太子。”
“卫蓝,放手。”
卫蓝紧紧拉住不动分毫,“太子,你不能去,黑面这是摆明了逼你去送死。”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问得风轻云淡,卫蓝听得大惊失色,一向高傲的太子为了女人屈服,这不是他,这不是一直以來清心寡欲,无悔无求,冷漠无常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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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影是在一阵痛苦中醒过來,天气本來就凉,有人还往她身上泼冷水,他们压根沒想到,pt的势力范围,远远比她们想到的要大得多,而她们一下飞机就遭到了围攻,而且带着迷幻剂的围攻。
好在冷兮带着她儿子离开了,这样就行了,苏暮影一笑,抬眸看着走进來的女人,一看,瞬间愣住了。
“柏易薇。”
仿佛沒听到苏暮影说话一般,柏易薇将她从地上揪起來,然后狠狠的往地上扔去,苏暮影手臂摔得接近麻痹,疼得倒吸一口气,半张开的眼睛看见的是柏易薇那张接近疯狂扭曲的脸,倏然,她将苏暮影的脸按在了地上,“五年前你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你这个丑女人,苏暮影,你凭什么站在他身边,你又丑又老,哪里配得上太子?”
苏暮影被压着,有些吃力的喘息,“柏易薇,你先放开我,五年前我沒拆穿你,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疯狂,你将你哥哥置于何地?”
柏易薇先是一愣,随即发狠的一脚踢在苏暮影肚子上,那张打理得精致的脸蛋,布满残忍和冷漠,喃喃的说道,“苏暮影,你知道我多恨你吗?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哥也不帮我,不然五年前你已经死了,已经是个死人了。”
柏易薇说完,疯了一般对苏暮影拳打脚踢,将自己得不到贺少感情的愤怒全部发泄在她身上,沒一下都恨不得将苏暮影碾碎,挫骨扬灰。
苏暮影在地上翻滚着,好几脚踢在了她的胸口和肚子上,疼得她脸色惨白。
渐渐的,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暮影再次醒來,已经被拖到了浴室,泡在全是冷水的宰中,见她醒來,柏易薇残忍的笑,将苏暮影的头往水里按下去,她的手脚被束住,根本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吃亏。
在水中,她憋气已经到了极点,大脑的严重缺氧,开始不停的出现幻觉。
她看到了峯少爷,看到了贺少```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沒见到贺连凛,所以,她不想死,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被淹死的时候,柏易薇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拉起來。
她原以为,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总会想通一些事情,不料确实这般下场,贺少说得对,沒有善良的人,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善良。
“苏暮影,这里沒有贺连凛保护你,我会让你死得比五年前更惨。”柏易薇将她丢在一边,转头吩咐,“给我将东西拿上來,好好招待一下苏秀。”
不一会儿,來人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支针管,针管里面是一种蓝色的液体,苏暮影顿时苍白了脸色,柏易薇猖狂的笑,伸手拿过针管,“知道这是什么吗?”
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贴在苏暮影脸上,柏易薇狞笑,“如果你注射了全世界浓度最高的毒品,你说,你还有脸见他吗?”
苏暮影冷漠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沙哑的开口,“柏易薇,你真可悲。”
柏易薇被她惹怒了,捏着苏暮影的手臂就要注入科菲,苏暮影瞬间镇定了下來,只是冷冷的睨着她。
“啧啧,宝贝,你这样她就掉价了啊,掉价了,我怎么拿到我要的地盘?”在针头要插进苏暮影肌肤的一瞬间,门边懒洋洋的传來一阵笑声,苏暮影顺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