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影自被他抱在怀里就完全清醒了,她沒争扎,亦沒有过激的反应,因为她觉得沒必要侨情,又不是沒睡过,太过矫情,那就叫作。
“贺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苏暮影全身无力,说出來的话也感觉气息不足,却未听到他的回答,只有揽着自己腰的大手加大了力道,让腰间微疼,苏暮影倏然笑了,眼神沒有焦距,有点疲惫,她说,“贺连凛,五年前我拿枪逼着你爱我,你是怎么回应的?我不是你的玩具,你不喜欢的时候任意为之,你喜欢的时候立刻拿來哄哄,我沒那么廉价,我给我我们机会,是你一直在拒绝,你不需要这样的机会,而且也不屑要的样子,现在做出这么深情的样子是不值钱的。”
她已经很累了,在贺少的问題上她纠结了整整八年,好不容易觉得可以坦然处之了,而他亦然强势的不顾她意愿,直接闯入她的生活。
贺少默,五年前他很混蛋吗?虽然他经常夜不归宿,可是身体从不出轨,他以为这样对妻子忠诚就是最好的给予,但是在苏暮影看來,他无心无情,他不是冷血动物,生活那么久,就算是习惯也罢,也不允许苏暮影的再次离开,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的在作怪,可是不论是什么,这次他都沒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苏暮影离开。
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
将苏暮影紧紧扣在自己怀里,贺少说,“苏暮影,你沒得选,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不然你一辈子得冠上我的姓氏。”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吗?
贺连凛,五年前我会许会兴奋一整天,可是我已不再是二十岁的懵懂憧憬浪漫爱情的女孩,我现在已经25岁,经历的太多的人世沧桑,就算是理性或是经验,也不肯能让我再傻一次。
苏暮影面无表情,贺少心里渐冷,一丝阴霾划过眼底,接着苏暮影手里一凉,惊愕的睁大眸子,手里握着的是贺少从不离身的手枪,非常精致,可是却也非常危险,枪口直直的抵在贺少的心脏处,贺少笑得非常轻描淡写,他深邃的眸睨着苏暮影,带着一种看不透的执着和眷恋,让苏暮影心惊不已。
贺连凛说,“苏暮影,现在给你二选一,第一是一枪毙了我,让我就此长眠,我们互不相欠,你能轻易离开,不会受到半分威胁,第二,给我时间,让我证明,我后悔了五年前的作为,我会补偿,算是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的贺连凛,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和疯狂,他眼底的执念几乎要将人融化,苏暮影挣扎着想要放开,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五年前的倒带,她曾经愚蠢的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爱他,可是换來的是什么呢?
他宁愿死也不要爱她。
如果冷掉的心脏那么容易被捂热,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离婚的夫妻?
苏暮影微抬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非常漂亮的眼睛看着跟自己面对面的贺少,贺少的脸虽冷,却很漂亮,他就有一种白衣飘飘贵公子的气质,这么近看,他的脸上也看不到半个毛孔,细密卷翘的睫毛在俊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非常诱人,男人长成这样,真的不容易,怪不得17岁初见,她将他当成了b。
“贺少五年了,于你于我,这样勉强都不是最方便的和解方法,我不想剩下的时间在堵在你身上,你要知道,一个人在同一个物品上放上太多精力,原本满心期待变成了不闻不问,那么再去执着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有病?我们都不年轻,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八年了,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贺少:“苏暮影,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和信心?”
“贺少,你本就不是一个能给人信心的男人,沒错,你是高高在上的老大,下面的员工听你的,你有令他们折服的魄力,可是当头和当丈夫不是一个概念,你不懂而我相信你也不会,你不愿为了那伟大的自尊向别人低头,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家庭而放弃原本的自由,你做不到你拿什么保证,贺少,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
苏暮影的否定让贺少心里注满了难受,认真想想,他跟苏暮影的那三年婚姻生活,他确实是个混蛋。
“苏暮影,你是不是不可能原谅我,或者觉得我们缘分已到?难道是因为我在我们三年婚姻生活里面给予你的不痛快,你现在算在了看男人的标准里面,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亚瑟他妈的他算一个男人,其他的在你面前基本山入不了你的眼?”
贺少紧扣着她的手就要按下机板,苏暮影用劲,枪口对准了自己,“贺连凛,你做了我八年的噩梦,现在放过我,就当我们从未见过,如陌路就行?”
“你觉得可能吗?”贺少怒极反问,讥诮的手腕转动,抢下了苏暮影手里的枪,苏暮影那句你是我八年的噩梦,彻底的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心浮气躁,脸色特别阴沉,翻身从床上起身下來,冷冷的看着苏暮影。
“苏暮影,如果这次我沒有葬身哥伦比亚,我回來就再娶你一次,就算勉强的好了,都到这份上,我不想说什么,你休想摆脱贺连凛这个噩梦,至少这辈子,你是沒戏唱了。”
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苏木因浅笑,是吗?
可是那被尘封的记忆,随着他的咆哮,就像剪辑的影片一幕幕往脑子里倒带,不停的将八年前的重重清晰呈现。
八年前。
八年前的t市,依旧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