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蹲下身子,优雅的捡起地上的杂志,邪魅的眸扫视了一圈正好看见的专題狗血报道,高深莫测的看向贺家最高掌舵者,,贺贤,贺贤年事已高,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贺家最成器,也是最叛逆的子孙,他以为这个孙子是手里最得力的棋子,一直会让他利用到死为止,只是五年前的事情,彻底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大刀阔斧的开始开办自己的集团,跟贺家划得泾渭分明。
高调宣布自己脱离贺家,表面上他依旧是贺家太子爷,可是实际上,他早已不是贺家人,他眼睛里带着憎恨,还有蛰伏等待的报复,这样的贺家太子爷,也让贺贤看不透彻,贺家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
思想清明,知道自己要什么,能得到什么,不干什么,他有他的傲气和底气。
“怎么?爷爷觉得这张照片照得不好?”
无视掉老太爷的愤怒,风轻云淡的走到一边坐着,女佣立刻为他上了一杯茶,贺家大少爷贺林天最看不惯的就是贺家太子爷一副天塌下來跟自己无关的样子,他阴沉的睨着贺少,直入主題,“贺连凛,这是怎么一回事?苏暮影和你那所谓的儿子,你觉得贺家五年前那一场丢脸还不够么?”
贺少眉头也沒有挑一下冷笑道,“既然是贺家人的聚会,非贺家人最好闭嘴。”
冷艳的侧脸埋在晶亮的灯光底下,带着一层嗜血的阴暗和沉沦,贺林天气得脸色阵青阵白,一屋子的人竟然闭上了嘴巴,贺林天的夫人陈燕卉不满了,从沙发上站起身來,带着哭腔道,“贺连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咱们家林天是外人?”她泫泫欲泣,画着浓妆的脸上带着可笑的怜悯,“老爷子,太子爷今天來贺家,本沒抱着好好谈论的心情,他摆明了是來侮辱人的。”
“是吗?我不觉得我大哥有说错什么,大哥。”这时门边传來一声清和的嗓音,紧接着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温软的俊脸,來人正是贺家二少爷,,贺连昊。他一边讥诮,一边给贺连凛打招呼。
贺连凛笑了笑,“你今天怎么回來了?不是很忙吗?”
贺连昊扒了扒头发,上前坐在贺连凛身边,夺过贺连凛手里沒有碰过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不悦的蹙眉,将杯子放回桌上,“什么茶叶,叫來家里做客就是这样招待的?”
“我本來要去法国做宣传的,可是版图接到爷爷的电话,让我回來小聚一下,我想哥你大概也会回家,我就來看看,沒想到这架势,真是```”贺连昊啧啧两声,说得直接又讽刺,贺贤怒得额上青筋暴跳,跺了跺手里的拐杖。
“全部给我闭嘴。”
贺连凛冷笑,将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半阖着的眸子溢出看戏的虐根性光芒,贺贤看着他,“连凛,贺家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名不正言不顺,加上五年前苏家姑娘带來那么一场巨大羞辱,我不可能就这样让她们进门的,这个暂且不论,我不会承认那个孩子是贺家人,我要苏家姑娘给我们贺家一个交代,至少对外界宣称五年前的事情是她自己的错。”
贺少怒极反笑,笑贺家人的天大恩惠,笑贺家人的自以为是,笑他们的黔驴技穷。
他笑得依旧优雅,只是那优雅的笑容里带着几抹看不穿的寒冷如霜。
不等他开口,贺家的贺林天和陈燕卉,还有他一个叔叔立刻统一战线,贺林天说,“连凛,我们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你,以前贺家的那么大一个丑闻,现在正好是澄清的时间,还有,苏暮影岂比得上林家千金?”
贺连昊看了看自己家哥哥的脸色,摇了摇头,敢情今天不仅是來算账,连带叫着大哥相亲啊!
难道贺家人不知道贺连凛最恨什么?别人对他的控制,这下有戏看了,贺连昊紧绷着脸,似笑非笑的睨着名义上的大哥,也就是被贺家领养的贺林天,慢条斯理的将外套脱下來,“贺大少,我哥哥说了,不是贺家人就闭嘴,怎么,以为忠犬最终会上位吗?”
贺连昊和贺连凛一母同胞,说话同样的狠辣犀利,表情永远和熙,只是道出來的言语总是让人无所遁形,十分难堪。
陈燕卉委屈的看着贺贤,“老太爷,这兄弟俩摆明了就是看我们林天不顺眼,一个鼻孔里面出气。”
贺贤呵斥,“妇人别多嘴。”
陈燕卉恨恨的擦了擦眼泪,委屈的站在一边不言不语,贺林天一下子处在了非常尴尬的位置,贺少从容不迫的微微欠身,看着贺贤,“那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做?”
“连凛,我记得我教过你,做人有的时候需要狠辣,贺家让一个人消失在t市也不是什么难事,万一你放弃不了那个孩子,作为交换,你让苏暮影消失,我承认那个孩子怎么样?”
“爷爷觉得您自己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么?”
贺贤一愣,沒想到他会这么问,然后盛怒的瞪着他,“贺连凛,你什么意思?”
贺连昊在一边直摇头,这都算些什么事?虽然近两天他也知道了苏暮影回到了t市,而且还带了一个缩小版的哥哥,可是五年后再次以国际珠宝设计师出现的苏暮影,就算真的死了,他以为真沒人能去追究么?只怕意大利夏琂第一个站出來。
那时候,帐又该怎么算?而且如今的苏暮影于贺连凛而言,就真的那么不值一提么?他们看错了贺连凛,也看错了苏暮影。
贺少终于是笑了,笑容蛊惑,笑声邪魅,那样的笑容就像上古的玉石,让人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