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影,你说话越來越会咄咄逼人了!”将手插在裤兜里,贺少笑了笑。
苏暮影在笑,而且很面瘫很官方的那一种笑容,就像站在镜子前的练习微笑30°,莫名的让人心里生出反感,可是人是苏暮影,贺少别无它说,只是等待她的回答,抬眸,清静的眸底一片淡然,沒有了往年的炙热,这个女人看起來居然如此冰冷无情。
“贺少,师傅不够高明,怎么可能教出这么仿真的徒弟,当年是你跟我说,一张假得很真的面具就是笑容么?而且,论咄咄逼人,我岂是贺少你的对手?”
拐着弯骂人,而且不加思索就能脱口而出,是社会历练改变了当初的苏暮影,还是他给予的伤害成就了今天的苏暮影?
有些话说出來就是错的,就是本身无法纠正的,而他明知道是错的,却从未想过要去修正。
“贺褚峯,我儿子!当年是因为有了贺褚峯,你才算计着自己的死亡吗?让贺家成为t市最大的笑柄?”
倾身靠近,苏暮影不得不将身子王车头上靠,被他强大的冰冷磁场震到,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却被一把抓过手腕困在他的胸膛和车头之间,每个毛孔都发出紧张的气息,颇有一种我想要钻地缝的感觉。
这个男人太冷了,倘若这里是喧闹的大厅,她相信,他的靠近就能让空间立刻冷场。
苏暮影匆匆低下头,不去直视他的眼睛,怕那茶色的瞳孔将她的灵魂吸附进去眸却无意间扫过他衬衫袖口上的黑曜石扣子,质感的光芒让她想到了自己回国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贺少纠缠。
“贺少,其实我的死亡带來的不仅是贺家的耻辱,也是你贺家最大的收入不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你跟我苏暮影结婚,居然能捞到这么大的好处,明明不爱我却娶我,还相处了三年,真是难为你了,贺少!”
拍了拍贺少的肩膀以表自己的安慰,苏暮影用力推开他已然僵硬的身子。
冷笑。
然而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贺少抓住了手腕,距离太近,苏暮影看清了贺少眼底最阴沉的寒冷,刺骨的冷,那是对她潜在的怒火和占有,透过两人紧贴的身子完整的传递给她。
“所以苏暮影,你觉得你吃亏了是吗?”他的声音暗沉沙哑,听上去依旧冷得令人瑟瑟发抖,“你觉得你走得掉么?”
“贺连凛,你要是一如五年前的狠戾和冷血,你现在就该撒手走人,而不是在这里做与你身份不符的事情!”
苏暮影笑得妩媚,今天天气炎热,她出门就穿了一件浅色的v领针织衫,贺少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将她衣服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身子渐渐升起一股燥热,让贺少的目光沉了又沉。
“苏暮影,我跟你结婚怎么就就沒发现,你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
“让你发现早了,婚姻怎么可能维持三年?”苏暮影笑,一副自己很贪钱的样子。
窃听的峯少爷抖了抖。
妈咪,我们家一直很清贫好不好?敲诈他!
贺少觉得这女人就是有本事轻易将自己惹到炸毛,表面青涩,实际上倔强面瘫腹黑得要死,明明是一只幸狼,偏偏无辜得要死。
“苏暮影,不会就这样完了的,离婚协议,我沒签字,法律上來说,我们还是夫妻关系,想离婚?休想!”
搁下话,放开钳制苏暮影的手,转身上车离去。
留下一个漂亮的尾灯。
这个男人神经病。
得出结论的苏秀,转身立刻走向电梯,而贺少那句我沒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在脑海里回旋,苏暮影想笑,八年前避她如瘟疫的男人,何苦在五年前不签上自己的大名?现在谈感情,伤钱,加之,她不喜欢。
打开自家屋子的门,踢掉鞋,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峯少爷,水!”
峯少爷噼里啪啦的跑下楼,倒了一杯水,走到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衣领滑下,露出嫩白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胸脯,峯少爷鄙视之,“妈咪,你个伪淑女!”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水递上去,很细心的伺候自家妈咪喝水。
眼神上下扫视着苏暮影。
一口将杯子里的水解决了,苏暮影睨着峯少爷,“看什么?”
“妈咪,很香艳!”
接过苏暮影手上递过來的空杯子,峯少爷感慨,苏暮影下意识的低头,脸颊微红,将衣服拉好,“贺褚峯,你要不要这么色的?”
峯少爷很无辜的看着她,一副我还沒嫌弃你视|奸我的眼睛,你怎么就嫌弃我來了,妈咪,使不得``````
“妈咪,你跟我老子,呃,也就是贺少,你们是为什么离婚啊!妈咪你当初为什么不瞒着我我老子是贺少?偶像剧不都是演带球跑吗?妈咪你觉悟太差了!”
“你给我闭嘴,带球跑,你狗血挡看多了吧!一边去,我要睡觉了。”
踢开贺褚峯,打着哈欠就要上楼。
看着苏暮影的背影,贺褚峯奸诈的笑了笑,“妈咪,你不是要找工作吗?刚才宝贝在楼上将你的简历投出去了哦,而且选了一家很中肯,待遇很好的公司,以后妈咪你可以少点工作,赚更多的钱了!”
苏暮影站在楼梯口,转头,“峯少爷,你该不会将你妈咪打包卖了吧!”
峯少爷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妈咪,宝贝发誓,是个好工作,我在网上查实了一下,确实不错,你不想欠亚瑟叔叔人情,而我也沒去找k·国际的招聘,所以妈咪,机会不可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