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指尖流逝。
对于夏琂和墨焱來说,这样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天以后,sf再次离开了安克洛斯岛,夏琂坚持要回迪拜,墨焱说不过她,启程回了迪拜,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悲戚,一分一秒的计时,就像是在细数着夏琂生命的流逝。
sf离开前的前一晚,墨桀找过他,幽深暗紫的眸,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墨桀坚定的站在sf面前,“既然你救不了我妈咪,为什么跟我來一个君子之约,sf叔叔,你是君子么?”
sf看着自己对面站着的孩子,从來沒有人敢这样质问他,因为沒资格,或者下一秒就死在他手上,可是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孩子,坚定的神情,嗜血的闪着光芒,sf看清了他,这个孩子,是个煞星。
他有比墨焱更狠辣的心肠和手段,有比夏琂更能伪装的假!
他执拗,偏执,几乎会将自己的一生推到无法回头,受困一辈子。
sf看着他,“所以```”
“所以我放弃跟你的约定。”
墨桀高傲得就像一尘不染的魔王,全身环绕着刺眼的乌黑,带着轻微的阴腐气息,这样的黑暗之气,让sf大为震惊,墨桀,身上的邪气,比他想象中的要浓很多很多。
墨桀傲气的离开了sf的书房。
sf苦笑,能进他书房的人,墨桀是第二个,那个约定,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墨桀!
中东,迪拜。
房间里沒有开灯,四周一片暗沉,墨焱守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自安克洛斯岛回來,夏琂一直处在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很嗜睡,魅离赶回來就一直照看夏琂左右,魅离说,sf给的药,他照样研究了出來,能缓解夏琂的疼痛。
她睡得很香,睫毛上犹挂着一抹晶莹。他不忍心叫醒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她颊边的发掖到耳后。
墨焱紫色的眸子,带出一丝苍凉的色调;血祭界限么?他怎么舍得让她去死?
“唔```”夏琂双唇蠕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她醒來,他捏了捏她的脸蛋,眸光倾泻出一片流光溢彩,如此夜色下,竟美得失了真,“醒了?”他的生意暗哑,带出浅魅的悲凉,夏琂立刻坐起身來。
“你怎么不叫醒我?”
这几天她一直在睡,时间不多了,总要将他的脸刻在心里才行。
“你很累。”
墨焱简短的回答,他的心里,有了数,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柔情,夏琂支起身子,捧起了他亮的脸颊,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墨焱,现在我只想这么看着你,我怕我会忘记你,我怕等在地狱忘记你的长相,我怕我会难以熬下去,所以现在只有记住你的样子,刻在心里,记在眼里,我才能有等下去的勇气。”
潋滟的眸,悄然垂落,他的大手覆在了她冰冷的手上,紧紧握着,“可以在耐心一点么?就算渐渐忘记了,也要努力回想起來,等着我,等着我下去找你!”
夏琂笑了,“对啊,我可以站在孟婆桥。”
随即心里一堵,万一年华老去,当墨焱下來遇见她,两人却不曾相识,擦肩而过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光是想想,就开始五脏六腑的疼。
她或许沒办法想象得到沒有她的日子,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她却能想象得到,沒有他的日子,自己会怎样。
墨焱沒说话,只是伸手抱紧了她。
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可是整颗心都在颤抖。
时间,有条不紊的走着,始终也学不会放慢脚步。
“墨焱,真快呢?明天就是第六天了,我睡了这么久了么?”看向窗外的目光,变得复杂,墨焱咬着牙,搂得她更紧了。
“墨焱,我想睡觉。”
“那就在睡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夏琂摇了摇头,“不行```”
“乖,就一会儿,我叫醒你。”墨焱伸出手,捂住了夏琂的眼睛,但是他邪美的俊颜上,两行清泪滑过,滴在他的手背上。
身体的机能遭到严重的损伤,所以夏琂迷迷糊糊的睡去。
墨焱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夏琂一下睁开了眼睛,被子外的手背上,刚才液体掉落的痕迹还在。
眼角,泪水划过。
墨焱。
书房,魅夜魅离站在桌子的对面,看着疲惫不堪的墨焱,两人都默默的站着。
从夏琂刚出现的时候,到现在为止,墨焱和夏琂的感情,他们兄弟俩是一路看着过來的,夏琂和墨焱迄今为止,已经不是深爱对方那么简单的概括了,这两人的感情轰烈的让人震撼,感伤得让人哀痛。
“魅离,拿着这个去找夜迦,带着司念去。”墨焱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魅离,声音暗哑得厉害,这是离开安安克洛斯岛以前,sf交给他的,sf说,如果这份文件送到夜迦手里,他就会來救夏琂。
但是,这份文件,沒有被夜迦看到,夏琂必死无疑。
魅离凝重的点了点头,“老大,司念的身体。”
“那就你去。”
魅离松了口气的点头,墨焱抬起妖异的紫眸,看着魅夜,“魅夜,迪拜最好的教堂给我腾出來,明天,我要举行婚礼。”
说到婚礼儿子,墨焱的目光充盈着幸福。
兄弟二人均是一惊,随即浅笑,魅夜点了点头,退身出去。
再次回到房间,已是凌晨,墨焱在夜晚站了一宿,全身带着露珠的气息,夏琂还在熟睡,只是眉宇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