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045的声音有点沙哑,沙哑中带着为他难受的悲痛,离殇从来都是果敢的,狠绝的,在045知道夏琂这个名字之前,至少,在离殇沉思的时候,即便是想到夏琂,也是甜蜜会心的笑,仿若在那些年的厮杀中,夏琂是他战斗的唯一慰藉,只是,他付出再多,叫夏琂的并不知道,他在为她奋斗,壮大自己的时候,她将心思完全放在了他哥哥身上,为了他哥哥生死都不在乎,离殇命悬一线,口里喃喃叫着夏琂名字死撑着活下去的时候,一心一意的只为了睁开眼睛,在看她一眼,因为一旦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了,看不见了那之前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他一次又一次的从生死边缘靠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和对夏琂的执着,强迫自己活下来,纵使身子负荷疼痛,他却要用那种蚀骨的痛提醒自己,他经历过什么,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是为了什么;等到自己强大了,有能力了,找到她了,她却不认识他了,她身边多了一个墨焱,她对墨焱百般听从,离殇又扮演着什么,依旧笑着说,她开心就好,他就算疼到心脏极尽爆炸,也不想对她有半点不好。
这就是离殇。
045为他不值,却从不在离殇面前说,他知道,离殇不爱听。
他太爱夏琂,爱到了几近病态的执着,只要夏琂好,只要夏琂高兴,他好像都只想保护着她脸上的笑容,045曾经问过他,喜欢为什么不去表白,离殇拿着水杯的手几乎都在颤抖,表白了捅破了,那么她转身就走,亲手斩断了羁绊,我会更痛。
这就是离殇。
一个为了小时候那句嫁给他的戏言,一爱就是十几年的离殇。
离殇将电话放在兜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布满了哀伤,眼波流转间流溢出来的那抹伤痛,扎得045几乎落下泪来,他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为什么没事。
“主人,你哭出来吧。”
哭?
离殇不能哭,正是因为离殇是离殇,所以才不能哭,但是眼睛里就像进了沙子,眼眶里满是泪水在旋转,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拿着笔的手不停的在颤抖,045垂着眸站在他面前,几乎有了为他哭的冲动。
他的主人,就是这样,明明强大到无所不能,偏偏一个女人就能让他痛得忍不住自己掉下的泪水,那是爱到刻骨铭心的爱,痛到锥心蚀骨的痛。
045抹去眼角的泪水,如果夏琂死了的那天,他的主人,绝对就毁了。
齐悠岛。
齐悠岛和那个军事基地不一样,那个基地到处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而齐悠岛种满了木棉花,鸟语花香,人间仙境,夏琂的飞机入境就发出了红色警报,一排排穿着严谨的军服士兵从四面八方而来,将飞机坠落的位置围堵得水泄不通,夏琂之前就已经跳进了大海,飞机坠落,接触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每个军人娴熟的检查着飞机,面面相视,一个上校站出来,“难道是遥控?”
其余众人鄙视之,“想象力真是丰富。”
夏琂一直潜伏在水里,等待夜晚的降临,因为有外物入侵,全岛的人将严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夏琂从水面上浮出来,浅笑,墨焱,真他妈托你福,我竟然不害怕水了。
夏琂顺着灌木丛,一路南面走去,她记得习夜绝说过,最南面就是卡尔的别墅。
路过鹅暖石小径,夏琂遇见两个巡逻的人,那两人还来不及开口,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夏琂一身黑衣在夜晚显得惊悚如暗夜修罗,杀人为乐。
将两人的尸体退到灌木丛,前方走来一阵碎布,一个说,“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个摇了摇头,“没有。”
“奇怪了,难道听错了。”
“并没有听错。”夏琂纵身跃下树干,两个人举枪,夏琂手里的银针瞬发,分别刺入两个男子脖颈的大动脉处,瞬间毙命。
捡起地上的狙击枪,一支背在肩上,一支拿在手里,动作敏捷的闪身离开。
那是一个很美的别墅,全被粉色蔷薇爬满,院子里也是粉色蔷薇爬满桌子,椅子,看上去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但是蔷薇开得特别的茂盛,夏琂眯了眯眼,窜身进屋,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夏琂敏锐的跃上大厅里面最大的吊灯处,卷着身子蹲在上面,不一会儿们被打开,一队穿着军装制服的走进来。
为首的人眼睛谨慎的扫视着屋子,耳朵边的耳麦片刻间响起了声音,夏琂眼尖的发现了,看来这个岛的监控器也不少,与其等着别人来杀你,还不如先发制人,今天她就赌赌她夏琂的命是不是在这里终结。
在为首的军官将脑袋往上抬的时候,夏琂直接扫描的射杀,怒气,还有那一瞬间的绝望,全部渲泄而出,墨焱生死不知,她就要杀个痛快。
每个人举着手里枪对准夏琂,夏琂直接跳下了吊灯,几个翻身躲进沙发背后,趁机横扫几个人,夏琂脑海里模拟着最可能是监控室的地方,直接单枪匹马的闯进去,当夏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监控室,整个监控室的人乱成一团,有的人甚至举着枪颤抖的不敢开枪,夏琂讥诮一笑,手里的枪高举,扫平整个监控室。
夏琂的脑袋里,除了杀,还是杀。
也不知自己到底杀了多久,夏琂走到海边,看着这一片美丽的小岛,眯着星辰般的眸子笑了,笑得很讥诮,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转身,身后一片火光,墨焱,没想到夏琂会为了你,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