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将夜迦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拆分组合,硬是找不到半点可疑的地方,心里却又十分明白,夜迦的话越是没有漏洞就越是令人怀疑,脑海里都是挥之不去的重复着夜迦的一言一语,他问他:为什么为墨焱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因为墨焱拯救了他的灵魂,这样就足够了他的付出。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这事和墨焱说一下。
接到司隶的电话,墨焱正在策划即将着手开拓的南非钻石市场,运输的根基为他们走私钻石也奠定了不错的基础,没想到司隶电话进线,墨焱缓缓接起。
“老大,夜迦找过我,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我想,离灏应该是准备扫荡我们了,可是目的是什么?”
这点司隶怎么也想不通,如果离灏想要杀墨焱,大可他的首席杀手一年365天无间断或是换班形式的暗杀墨焱,既节约时间又解约成本,但是这样大费周章是何意?莫不是想引起老大的注意?
然后侧面进行攻击?
墨焱放下手里的笔,潋滟的紫眸调向窗外,玫瑰花香阵阵袭来,沁人心脾,隐约还能听见窗外夏琂训藏獒的声音,莫名的让人心里平静,“司隶,公司的事情你决不让步就好,至于外面对黑手党不利放一切事情,你只当看不见,现在煌焱集团不能扯进来,那也是一张底牌,别忘了,离灏是我的敌人亦是最了解我的人。”
若说真要动手,那么他也是要动手的人。
司隶没在说话,如他和夜迦,敌人也是朋友。
“老大,我懂了,不过小心为好。”
“无碍。”只要目的不是夏琂,离灏怎么玩,他都奉陪。
合上电话,墨焱走到了窗户边,窗户下面,夏琂单手搂着小白狐,一只空出来的手支着自己小小的脑袋,两只藏獒一左一右的偎在她身边,她却喃喃低语,“院子里怎么这么多红玫瑰?哥哥什么怪癖,紫玫瑰多好看,空出一块地来种紫玫瑰,我明天一定要给他说说,一片红,丑死了,是吧小焱。”
白色藏獒呜呜叫了两声,夏琂搂着它就是一记猛亲,“哎哟,还是你狗腿。”
白色藏獒嫌弃的摆头摇尾,似不满夏琂的形容。
“你喜欢紫玫瑰?”
头顶,声音微带笑意,却也依旧寒冷,夏琂抬眸,晶亮的眸光与墨焱相撞,毫不犹豫的点头,“紫玫瑰比你这片红玫瑰好看多了,你这满园的红玫瑰除了香气弥漫,还有什么呐。”
墨焱垂眸,纵身跃下窗台,夏琂本能的伸手去接,墨焱噗哧一下笑了,落地的瞬间将她抱在怀里,“你这是准备接住我?”
夏琂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肯定啊,你摔死了,谁养我?”
她脱口而出,说得极为自然,墨焱嘴角的笑容一僵,随即紫眸焕发光彩,“我摔不死,即使死了,遗产照样养十个你没问题,能让我死,除非别人来杀我。”
“死人别说活人的话,谁信?”夏琂白了墨焱一眼,随即伸手揽住了墨焱的腰,仰头一笑,“不过,我信你,你死了,我去杀光害你的人,然后自尽去陪你。”
“白痴。”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夏琂会真的去这么做,一人挑了一个岛,只是为了他,墨焱!
“喂。”夏琂不满的截了截墨焱**的胸膛,“你的反应,应该是感动吧,居然骂自己妹妹白痴,那你岂不是也是白痴?”
夏琂的表情有点嫌弃,墨焱看着身边大片的玫瑰,“真不喜欢红玫瑰?”
“也不是不喜欢,不用全部是吧,我喜欢紫玫瑰。”
墨焱眼底的眸色变得暗沉,似有一种妥协的意味,罢了罢了,既然决定,那就去试试,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铲除了自己的习惯,却还是改变了;夏琂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吸取着属于他的温暖。
夏琂没想到,第二天,整片玫瑰园,一夜间,全部铲除,她抓住园丁问怎么回事,园丁说主人要将全部的红玫瑰换上紫玫瑰。
夏琂愣在原地,手指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另一边,罗马郊区的小木屋内,穆伊莎看着越开越扭曲的星相,苦笑不断,这个混蛋,居然敢赌?真赌?明明知道自己和红玫瑰的缘分和诅咒,居然敢做?
穆伊莎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心中惆怅万分,即使如此,墨焱还是留不住夏琂啊!
深情不寿,过犹不及```
远在美国的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离灏赶到纽约,o的人早已经撤离,离殇却原地不动,等着离灏找他。
离殇身陷窗户边的柔软沙发中,房间宽敞,沙发靠窗户,在他的角度能看清自由女神像的威容,还有震撼,能将曼哈顿的夜色纳入眼中,纽约车水马龙,繁华美丽,是美国标志性的城市,手里的酒杯晃动,红酒在酒杯中一圈圈的荡开,优雅的动作,配上红酒,离殇只想到了两个字,惬意,如果夏琂在身边,那便是完美。
柔软雅致的笑荡在嘴角。
琂琂!
他说,有的人出现注定是为了错过,因为,相遇本就是一场虔诚的错误,因为上天拿着这个错误去弥补那个人的人生,他说,你喜欢的人不会是你的!
去他妈的虔诚,他离殇脑海只信奉一句话:天若拦我我弑天,不管是谁,只要阻止他带走夏琂,一概视为猎杀对象,不管是谁!
那个人的话犹如耳边一圈又一圈的荡开,敲击心房,有点痛,离殇半阖起狭长的眸,抬手一挥,酒杯砸在墙上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