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天,我的养母她彻底崩溃了!但同一时候,那个传信人告诉我养母,养父他派那个小弟过来之后,其人便已经悄悄地躲了起来!接下去的好多个日夜里,都找不到我养父的踪迹!
更主要的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养父他将从家中卷走的财物全部输光后,向他放高利贷的人,居然就是那些整日里和他鬼混在一起的满身灰黑色宽大衣服,且衣服前身左胸位置都刺着醒目‘债’字的人!而其中向养父放债的那个债主,据说是一个被称作债管的人!”
李文芸讲述到这里,稍微喘一喘口气,平静一下心情,也随即停顿一瞬口声。
“啊?那么,那么是不是其中的衣服前身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那些人合伙蒙骗了你的养父?而合伙骗赢了他的财物?”
阿猛听到这里,自然是感觉震惊。
“我一直都那样认为的!
但,但我也只是空口无凭。因为,因为养父借完高利贷,还将借出的高利贷财物全部输光后就一去了之,没有了踪影。
况且,即便真的是那样,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后来那些满身灰黑色宽大衣服、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人,那些我所见过的曾经和我养父整天鬼混的赌友们亲自到达了我们的家中,并与我的养母商量偿还高利贷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我的养母总是一推再推,因为家里真的没有钱,因为前几天养父他才将所有的家中积蓄都拿去输了个精光!只是,最开始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还算表面和善,可接下去随着其人一次次地到达沽园城西北方向我们家中逼债,而我的养母都拿不出,他们的态度就一回比一回恶劣恐怖啦!再后来,他们在与我养母一次促膝交谈的时候细算了一笔账,加上我养父所借的高利贷本金和利息,家中就算把两家客栈外加所有屋舍以及田地都变卖抵押,那笔巨债依然无法完全偿还起!所以,所以当年的一事对于我家,那就算是一道晴天霹雳!”
李文芸述说到这里,依旧抑郁不免地抬起枯瘦的面庞,高凸的额头顶开修长的乱发,她抬手撩过长发的遮面,凝望着屋顶一角地方,愁楚不堪。
“那么,那么姐姐的那个养父他期间就一直没有返回过乡里家中吗?”
这时候,听到了这里,屋子中央那个最小匀称身躯的橘红色小蛋样子脑袋的九糊涂看是被气恼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同时疏松开背后雪白美丽羽毛的天使翅膀使半开半合地撑在地面上,撑着它瘦小的身躯侧卧于地,它极有不满地质问。
“啊,有,有回过。但,是在后来家里情况越来越危急了的时候!”
李文芸接过话来继续说,
“后来,那些衣服前身的左胸位置刺着醒目债字的养父曾经的赌朋烂友们见我养母始终不肯表态,对于养父借高利贷的事情,他们渐渐地每回去我们家中就没有了笑脸,到后来的时候居然还每每进入我们家中逼债都带刀了!其中每个衣服前身刺着债字的灰黑色衣服之人都随手配带着刀背上刻有水纹状波浪扭曲的雪白大刀,十分吓人!
自从那些逼债者进入我们家中开始带刀起,我的养母也变得害怕,更是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于是私下里派人找到当初向我家传信的那个我养父的手下小弟,将家中险恶的状况传给了我的养父。之后,我那养父也多次冒险偷偷返回家中,与养母商量偿还高利贷的事情,但每次都协商不成,因为家里所有的财产不管怎么拼凑,都无法将那一天比一天还多的高利贷本金与利息给偿还清!
所以也是许多次,我养父他又偷偷地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从家里溜走。”
“那么,那么既然先前的时候,前些年姐姐的养父一直在外面自己的赌场里鬼混,毫不问及姐姐的那个家,毫不顾及家里母女三人的感受,姐姐的养母当时又何必非要管那个养父?何不直接和他划清界限?因为当时即便将家中财物一分为二,也已经足够对得起其人。姐姐的养母你们何必跟着那个养父他一起蹚浑水呢?”
这会儿,拥有最大雪白天使翅膀的大糊涂也忍不住插嘴,发表怒愤。
“只是,只不过我的养母虽然在养父耍钱、不务正业的那些年里尝尽了苦头,但养母她一直念旧情!也许,更是因为养母她一直都对养父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反正是到后来,情况越来越恶劣了以后,记得有一次其中有一个瘦高身躯的、满身黑色宽大衣服的、蜡黄色凶恶之脸的如何都看不到背身的怪人,那个被称为债管的怪人亲自到达我们家中,并拿起身旁手下雪白冰冷的大刀架刀于我养母的脖子上,她仍旧没有畏缩,坚定地和养父走在一条路上,站在一条线上,没有屈服。那一次可是着实将我吓坏了!我当时想尽各种办法,求助所有可以求助的人,都无济于事!但随后,那个黑衣债管他并没有杀死我的养母,而给了我们最后一次凑钱的机会。”
李文芸继续说着。
“那个黑衣债管?姐姐您刚才不止一次提及的那个黑衣债管他真的是看不到背身吗?”
九糊涂听了前面的话,眨巴两下自己黑亮的一双小眼睛,非常好奇地请问。
“是的!那个人太怪了!当时姐姐使用各种办法,大胆地从各个角度去打量,去观察,却始终都没能看到那个人的背身。或者说无论姐姐从任何哪一个角度去看,那个满身黑色宽大衣服的人他在姐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