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气了,太小气啦!来你家做客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瘦高个子债管边闪避边抱怨,最后径直翻旧账:
“难道你忘了还欠我东西吗?我爱弟的命要谁去偿还呢!”
喊到这里的时候,宽大黑衣的他无处居身,忽然跃起跟城护一样直立浮在半空之中了。
城护脚下踩回圆圆的珠子盘,毫无惧意倏地一飞飞到债管跟前使用自己胸前的硬盾死死地朝他冲撞,冲得瘦高个子他一直向后庭园中如云似雾的寒气中退。但城护仍不放心!
紧接着,城护在灰褐色巨盾后面左手握着盾把,右手捏住暗匕轻敲盾身,马上便见成群结队的小匕首从奇特形状城盾前部盾面上疾穿而出,毫无顾忌地穿刺进弯曲成扇面样子的大片后庭园中寒气里去,最初对着债管退进的方向,之后就铺天盖地而刺了,不放过宽阔后庭园中每一个狭小的角落。
顿时听到楼阁北方的整块园中硬实的戳冰响,还溅起满空冰花到深天又如小雪粒一样使坠落在锁金库前。
“至于吗?你为何比我的仇怒还深了?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我还没来及撒气呢!”
突然,细碎的冰雪颗粒点缀下,一身宽大黑衣的债管安好却不满地出现在了西边的二层楼高锁金库破屋顶,随之不解地批评:
“你讨厌我也就算了,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同伙们都被冻死在后庭园内的白冰中了吗?你用匕首千毒万狠地穿透那冰中他们的尸身难道不是一种不敬吗?他,再废物也是沽园城主呀!”
叨叨叨叨一气叨叨得他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之后,债管在晨光柔照着的圆圆珠子盘上那城护匆匆转身之时忽地一蹦蹦到高大房子护城庙顶,刚要跳下去停落庙门之前,却禁不住举掌摸摸自己额边儿擦冷汗惊语:
“原来你们都没死啊!”
此刻高大房子护城庙门前的宽香炉旁,沽园城主庞悦翔正抱着一大捆高香往炉内添,使炉中火着得盛旺,使得其旺到整个护城庙内部鲜黄色光亮又大放,放亮庙顶!
“真是太没面子啦!居然都顾不上理我啦!”
瘦高个子的他这时面部难堪极了。
“我沽园城主的穿越神功穿得树身,穿得山身,穿得人之身,怎么可能穿不了你的冰身?”
庞悦翔一边向炉内添香讲,
“你如何也想不到我会穿过‘地身’!”
最后,他把这群人逃出那白冰围困的法子道了出来。
满头垂肩长发的债管歪着脖子仔细听也听不见,自然更听不明白,蜡黄瘦脸上全是苦色。
突然,城主一旁的赵水儿拽下腰际的卜香叶向庙顶极力抛出又随后连续击掌,附近立刻出现雪花一般密集的寒风中“枯叶”肆舞纷扬着朝宽大黑衣处穿动。
“真是后患无穷啊!”
瘦高个子的债管哀叹一声甩过长发蹦走。
接下去,庞悦翔如之前那样,捧住三根竹竿粗高香两手抱紧一端,缓缓下垂另一端于燃出火光的香炉之上,使片久点燃。
紧随之,他双眼跟着被点燃三根香的香头慢慢竖起而仰面正视“护城庙”三个金字,又轻轻低下头闭上双眼,两臂力举高香向上,口中开念:
“吾主为城求安!吾主为民求欢!
吾主承先主远志,在此为吾城谢安!”
那四段话说完,庞悦翔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到香炉跟前,目视着炉中浓烈烟火将高香插进里面。
等躬身退回原来的位置后,他双膝下跪,头部低垂顶住地面,两手扶在左右一动不动顶过一刻钟,方起抬。而刚才的整个过程中,城主身后的所有人同时跪拜一刻钟。
在债管蹦离高大房子护城庙顶的一刻,城护又拼了几辈子命似的急追过来,自己停立庙堂上空,扭身面向重归北方阁顶的瘦高之人坚守住,试图不让其再靠近半步。
但是,北阁顶部的宽大黑衣人衬着身后仍旧升腾向上的寒气忽然没了影儿。
城护焦急地抖动自己的扇子般大耳朵不安了,又是双脚侧蹬圆圆的珠子盘边缘将其忽地蹬起向上,使扣在自己头顶,当个“大斗笠”用!之后转眼间,他光着两脚踩落庙顶一下又跳到庙堂后方的地上,接着直接跳进地中,使地表只剩一个黑红必提珠拼连而成的“大斗笠”擦着地皮环绕整座护城庙高大房子游动。同时,“大斗笠”顶面向满空穿射一大片紧紧围住又罩驻城庙的纯黑色大必提珠!
因为眼下的黑衣债管隐身了,城护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立身何处,但他是如何都不许其人靠近庙堂寸步的。
这会儿债管不悦了,隐着身在空中朝护城庙飞近一半儿又退回了北阁顶部。
“真是赶鸭子上架,逼本管砸台!”
债管瘦长脸部下位的薄唇高翘,舌头在口中跳动一番生气地叫出。之后,他闭嘴一下又深眸大睁利齿外露刚而急地尖喊:
“照兵镜!”
马上,其颈上挂下的胸前不大铜镜剧烈晃动着对准高大房子护城庙位置照出一团圆光,照落在庙顶。
霎时间,那庙堂顶部的白色圆光渐渐扩开,很快扩遍整个庙屋。在圆光扩开的一个刹那间,扩开范围内忽地出现几十把小锤子“哐当哐当”将庙顶的瓦片砸碎又一直向下让城护慢慢体会如对模镜旋照的那城之中永城殿被砸烂一样的感受。
城护嗖的一声从地下顶着“大斗笠”钻出又飞高,甩动两片大耳朵乱听。但闻“扑通”一阵塌倒声,其也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