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情以为她是想通了,忙不迭的回头,“怡儿,你可是原意……”
“不。”文秀怡摇着头否定道:“萧问情,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求你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我。”
萧问情保证道:“怡儿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只要是朕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萧问情,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文秀怡轻轻笑了笑道:“你也知道,奕儿死后,我就语儿一个孩子,既然她跟了你,又怀了你的孩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求你好好善待她,我便知足了。”
“……”
萧问情没想到她为贺连语求情,心下极为不悦,怔然看了文秀怡好半晌,才压下心底的不满,点头表态道:“朕知道了。”
稍顿他又道:“怡儿你放心,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来轻薄你了。今晚你好生歇着,明日朕便派人来侍候你。”
“如此便多谢皇上了。”
文秀怡语气中的疏离让萧问情感到不爽,没再多说什么,出了屋子便朝着与自己寝殿相悖的地方而去,那是暗卫居住的地方。早已经熟睡的暗卫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士一场灭顶的灾难。
在萧问情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冷宫,便有一道黑影从屋顶跳了下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中夹杂着讽刺的笑意。
迈步走向屋内,文秀怡已然穿上一身白色的寝衣,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还以为是萧问情折了回来,转头看到的却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娇小身影,登时惊愕的道:“双双,你怎么进宫来了?还有,你会功夫?”
“姑姑,我遍寻不着你,没想到你居然在冷宫里呆着。”文双双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四下里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顿时一脸的嫌弃,“姑姑你出嫁的时候我还未出生呢,而且你嫁入靖王府后一年也回不了文伯侯府一次,我会功夫的事,你自然不知道了。”
文秀怡收起因为文双双的到来而怔愕的表情,也不去计较她会功夫的事,不解的问道:“双双你寻我做什么?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府中如今有我照拂着,好得很。”文双双拾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道:“对了,姑姑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如今我可是贵妃,在后宫中执掌凤印的人。”
“什么?”
文秀怡不敢置信的看着文双双,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然而她从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玩笑的成分,“你是说你现在跟了萧问情?”
“姑姑,虽然皇上对你有情,但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你这样直呼其名还是不大好吧?况且……况且你还是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来!”
“你刚刚都听到了?”
“自然是听到了,否则哪里知道姑姑你竟是这样不要脸?简直丢尽我们文家人的脸!”文双双说着,鄙夷的上下扫视了文秀怡一番,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姑姑,一天侍候二十个男人,只怕是舒服死了吧?为了拢络皇上,居然把自己的女儿给退给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呸,贺连语还让她为她在皇上面前吹吹边风,为她找婆家,原来早就和皇上有了苟且,真是一对践人母女!
“你……”
文秀怡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都知道,国丈府那一屋子人除了她娘以外,都看不起她,但是因为她从前的身份,对她还算是恭敬。只是没想到她才失势,从前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她极尽讨好的文双双,居然也敢来这样羞辱她!
也不给文秀怡说话的机会,文双双嫌弃的道:“姑姑,我就不明白了,你都这样了,皇上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也不嫌脏得慌。”
文秀怡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过少顷便恢复了镇定,缓步走到文双双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道:“文双双,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呢!”
文双双神情一哂,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文秀怡自然不是好惹的,“我文秀怡真是瞎了眼,居然对你们文家的人死心塌地,一有机会便提拔你们,没想到我这受人算计失了势,你便来踩上一脚,真当我文秀怡好欺负,是吗?”
“文秀怡……”
“住口,文双双,这便是你国丈府嫡女的教养吗?”
文双双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想要说什么,被文秀怡毫不客气的打断,“我文秀怡再不济也是你的姑姑,这大萧的皇后,于文这个姓氏来说,我是你的长辈,于这后宫来看,萧问情并不曾罢黜我,我还是挂着皇后的头衔,岂是你一个小辈和小小的妃子能直呼其名的?”
被文秀怡一阵数落,文双双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像极了染布坊。
“文双双,你以为你现在做了萧问情的妃子又能怎么样?”
然而,文秀怡似乎是被她刚才的话气急了,并没打算放过她,重重一哼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刚才我和萧问情的对话,就应该可以想到,我文秀怡即便是个破鞋、脏货、不守妇道的女人,但是只要我答应,他萧问情依旧愿意接纳我!所以,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否则到时候你现在的一切,便会再次回到我文秀怡的手中!”
这话,文双双是相信的,所以她来不及和文秀怡置气,脑子便转动开来。
刚才萧问情对文秀怡说的话,她虽然不是全然的听清楚了,但是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凭萧问情对文秀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