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在外面与她家男人便发现了这一点,是以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楚襄儿会不会不是她爹的女儿?同时,她家男人让花影请来无命,证实那日正是温庭初到520楼买杀手欲图要她娘的命!
虽然不知道老温氏有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却不难想到,温宜兰就是主谋!
对于对她和她在意的人存有坏心的人,她楚雁回一向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便让阿隼前去通知楚北,将楚襄儿给找了过来b>
而她也看准时机,在她爹的话快要盖棺定论之前,赶了进来。
温德海眼睛眯了眯,看向温宜兰,发现她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恐慌,手放在膝盖上,将衣裙都捏皱了也没意识到。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感觉,难不成……
老温氏仔细回忆了一下温庭初平时的样子,发现他和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孙女除了眼睛相像外,便是连鼻子和脸型都有些像!
难怪襄儿生下来就与她的儿子不亲,长大后的姿容更是只算得上中等,完全没有她儿子的俊秀,却原来……
老温氏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看向温宜兰,眼中已经是无尽的恨意和被人当着傻子欺骗后的羞恼!
楚荆南在听到楚雁回意味深长的话后,脑袋瞬间懵圈,好一会才意识到她那话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是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跌跌撞撞的从矮榻上站了起来,走向温庭初,捏着他的下巴瞅了瞅,忽地愤恨的瞪向温宜兰,对外喊道“阿隼,速速准备两支银针和两碗清水送来。”
“是!”
“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襄儿早已经傻了眼,听到楚荆南高亢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她或许不聪明,但是不代表她傻,就现在屋内的场景和楚荆南的话,无法不让她联想到一些事情,但是她做了定北侯府十三余年的天之娇女,如何相信自己其实是自己的娘亲与一个卑贱的奴才暗通款曲所生的种?
十余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以及那种走在哪里都被人捧着的感觉,让她很是受用,所以她不能验血!她担心自己万一从天之娇女变作私生女又怎么办,她怎么接受得了?!
“你让人准备银针做什么?难不成你因为楚雁回那个小践人的一句话,便怀疑女儿是那个卑贱奴才的种?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卑贱奴才!
温庭初本已气若游丝,闻言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楚襄儿,眼中满是哀伤。
楚雁回越发确定,楚襄儿就是温庭初和温宜兰的女儿!
只是温庭初在那一眼之后,眼睛慢慢的失去了光泽,却并没有合上眼睛。
死不瞑目,这是怎样的不甘心?但是楚雁回却不会同情他。
一个心理阴暗的男人,搭上一个心理阴暗的女人,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楚荆南猛地瞪向楚襄儿,眼睛血红,吓得楚襄儿缩着脖子想要躲避,却在触到楚雁回隐含讥笑的注视下,不甘的咬着唇逼回夺眶的泪水,强迫自己跪在地上没有动。
“楚襄儿,且不管你是不是本侯的女儿,你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动辄就骂人‘践人’,是你该有的教养吗?”楚荆南言辞犀利的道“发生这样的事,本侯想着弄清楚,既是给你也是给本侯自己一个交代,又有什么错?本侯糊涂了十五年,不愿意再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若是证实你是本侯的女儿,本侯定会加倍对你好,努力弥补从前对你的亏欠,若是不是,我定北侯府也不愿再给别人养女儿!”
温宜兰脸色惨白,张嘴欲说话,阿隼在这时端着两碗清水进来,置放在屋内的大圆桌上,碗上还搁放了两枚银针,“王爷,东西准备好了。”
楚荆南对阿隼摆了摆手,在他出去后,对楚襄儿招了招手,“襄儿过来。”
“不,不,我不要滴血验亲!”楚襄儿摇着头,起身就要往外跑。
楚荆南一个闪身挡在她的身前,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圆桌走,后者拼着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嘴里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呜呜呜,爹爹,我不要滴血验亲,我不要啊!娘,祖母,外祖父,快帮我把爹爹拉开,我不要滴血验亲啊!”
她的声音都嘶哑了,伤心欲绝,好不可怜!
“侯爷,襄儿从小就怕疼,你何以看她哭得声嘶力竭的还要死拉硬拽逼她验血?早知道你心狠,却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狠!你不就是不想逼我离开定北侯府吗?你不就是不想认襄儿这个女儿吗?”温宜兰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扯着楚襄儿的手,与楚荆南相反方向的往外带,“行,我带着襄儿一起离开定北侯府好了,我们母女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就不会污了你大侯爷的眼了!”
“荆南,你不心疼襄儿老夫还心疼呢!”温德海亦是道“你不就是因为找回了女儿不待见襄儿吗?老夫带她回尚书府,不需要你定北侯府来养!”
“温尚书年纪倒是大,就是说话极没道理。”言下之意就是温尚书倚老卖老,也不在意温尚书灰败阴狠的脸色,楚雁回继续道“我爹爹适才便说了,只要验明襄儿妹妹是他的女儿,不但会加倍对她好,更会弥补从前对她的亏欠,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不会亏待她,又怎么会不待见襄儿妹妹呢?”
“楚雁回,”温德海被楚雁回气得怒气翻涌,指着楚雁回的鼻尖怒吼道“莫看你装得挺像,今儿这事便是你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