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的东西,快把衣裳穿上!”
丢下这句话,楚荆南便背对坐到窗前的矮榻上,想了想,对外唤道:“阿隼,去将老夫人叫来,让她看看她的好侄女做下的好事!对了,让人去将我那好岳父也请来,让他看看他教的好女儿
床上温宜兰想死的心都有了,听见屋外阿隼应了一声就要离去,忙推开身上的男人,光着身子伏在床上看着楚荆南凉薄的背影,哀哀求道:“侯爷,被你逮到,妾身无话可说,你要怎么处置妾身都可以,只是能不能别告诉娘和我爹?”
“温宜兰,娘也是你叫的?”楚荆南声音冷厉,头也不回的道:“凭你今儿做下的事,你认为我定北侯府还能容下你吗?本侯自然这些年亏待了你,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惩罚,但是让你爹将你接回去还是要的。不过有些事若是让本侯查出是你做的,那笔账还是要算的!阿隼,去吧。”
让她爹来接她回府,也就是说要休了她。莫说她是偷男人被抓了现行被休弃,便是其他原因被休,她也是没办法做人了!再说还有那件事若是被抖出来,她死一千次都可以了!
温宜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颓然的坐在床榻上,连衣裳都没有心思穿了。
倒是温庭初眼睛闪过一抹流光,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就往后窗摸索过去。
“嘭!”
在他的身影刚抵达窗口的时候,窗外一道内力将他给弹了回来,狠狠的甩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嘴角更是溢出两丝殷红的鲜血来。
楚荆南侧头,以为是花影动的手也没在意,嫌恶的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他。
温宜兰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只认命的穿上衣裳。
倒是躲在后窗外的楚雁回和花影都一怔,原本花影是准备出手的,哪知一道磅礴的力道由他们身后打出,精准的擦着她们的头顶打向温庭初,而她们根本没感觉到有人已经到了她们跟前。
扭头看去,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不是贺连决又是谁?
接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楚雁回以口型问道:“景大哥,你怎么来了?”
贺连决掠到楚雁回面前,揽着她的腰,回了“看戏”两个字。
花影当即红着脸闪身到一边,将自己一方位置让给他们。
不多时,老温氏在几位贴身丫头和婆子的跟随下前来,进门就看见楚荆南沉重一张脸坐在窗前,还以为他是想通了,脸上堆着笑道:“荆南,这样才对嘛!兰儿是多好的姑娘哦,你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她说笑间,人已经走到了楚荆南跟前,至于晚上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已经自动被她给忽略掉了,“只是荆南,这个时间应该是你和兰儿……找娘过来所为何事?”
温宜兰听到这话,头都快埋到脖子里了。
楚荆南忽略老温氏那暧昧的语气,淡淡的看了她那意味深长脸一眼,冷笑道:“娘你往你的前方看看,你的侄女真是极好了!”
楚荆南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极为明显,老温氏如何听不出来?顺着他的话抬眼看去,只见温宜兰头发披散、垂着头看不出神情的跪坐在床上,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下一刻视线稍移,便看见床前趴伏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他两条粗壮的毛腿露了半截在外头,身下似乎什么都没穿。
脑中忽然意识到什么,老温氏强压心底的怒火看向楚荆南,“荆南,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在兰儿的寝室里?”
楚荆南嘲讽的道:“娘,儿子来的时候,他二人正在床上挥汗如雨,想要知道他是谁,你还是问问你的好侄女好了。”
老温氏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声音阴寒的问温宜兰道:“温宜兰,那男人是谁?”
“……”温宜兰咬了咬唇,依旧垂着头没有说话。
“温宜兰!”老温氏顺手抓了一只茶杯掷在地上,瓷片顿时四分五裂,她的声音扬高了好几分,“怎么,将老身的话当耳旁风不成?”
“我……我……”温宜兰嗫嚅着嘴,好一会儿才道:“媳妇不认识。”
“温宜兰,你是哄鬼呢?不认识会衣衫不整的在你屋里?”老温氏连名带姓的吼着,“你居然敢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来,好啊,真是好得很啦!”
说着走向趴在地上的温庭初,“钱嬷嬷,你来给老身将他翻过来,老身倒要瞧瞧是是每个东西居然敢到我定北侯府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来!”
钱嬷嬷当即上前,将温庭初翻了个个儿,怔了一下立即便道:“回老夫人,这是咱们侯府的护卫温庭初,当年跟着夫人从兵部尚书府过来的。”
老温氏闻言捂着胸口,一副疼得快不能呼吸的样子,显然气得不轻,“温宜兰,好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居然连那卑贱的护卫都勾搭,你……你……”说着转向楚荆南,“荆南,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理?”
温宜兰再也无法做到沉默了,眸光一闪,计从心来,翻身下榻跪在老温氏跟前指着温庭初,悲切的哭诉道:“娘啊,是他,是他适才躲在媳妇的屋子里,趁媳妇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媳妇,强上媳妇的。”
温庭初瞪大眼睛看着温宜兰,不敢置信的她竟然会这样做。
他本是有家室的人,当年是她勾引他,将他偷偷带到她的屋子,好酒好菜的款待他,那天两人都喝多了,和他发生那事,从此便没有断过,可是他和她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露水夫妻,她怎么能在被揪住的时候便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