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鹰朗声道:“万事小心为上,贺连决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鹰爷,思慕崖高达百尺,嶙峋料峭,唯一的通道有咱们爷亲设的机关,你还不放心吗?好了,把心放到实处吧!”
楚雁回听了这话,越发的觉得这些人不是土匪!
因为从古至今,她还没听过哪个土匪头儿会奇门遁甲之术,手下还有专门研制毒药的人物,敢劫朝廷的军饷,青天白日还敢到京城里掳人!偷龙转凤、声东击西……各种计谋信手拈来。
尼玛,如果他们真的是土匪,未免也太逆天了些!
“对了鹰爷。”扛着那人舔着脸猥亵的道:“贺连决的女人咱们动不得,不过这个婢女应该能动得吧?你看啊,兄弟们玩那几个小子都玩得快吐了,这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能不能让咱们玩玩?”
“是啊,鹰爷,还是女人玩着带劲,让咱们玩玩呗。”立即有许多人附议。
“这丫头虽说不如贺连决的女人漂亮,但是还算清秀可人,没得浪费了。”
“嗯,说不定还是个雏呢!嘿嘿嘿……”
“……”
听着这些猥亵的话语,楚雁回简直想杀人,只是她这会动不得,根本莫可奈何。
“想玩也得等问过爷了再说。”熬鹰不悦的催促道:“快带下去看好,若是让人跑了,我可饶不了你。”
楚雁回和花影听他这样说才稍稍放了心。
“是。”那人不敢再啰嗦,扛着花影便走了。
楚雁回记下方向,心中就算担心花影也是有心无力,只愿花影能随机应变。再说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还没弄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
“你把人扛到爷的房间去。”熬鹰对扛着楚雁回的人说了句,便又转向熬虎,“哥现在去凝晖堂见爷,你可要去?”
“爷和凌霄公子在对弈,我可不敢去打扰。”
“呃,那我也等等再去吧。”
楚雁回被那人扛着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处紧闭院门的院子前,推门进去,里面亮如白昼,花香芬芳。一眼扫过去,竟然全是些名贵的桔花!
玉翎管、白牡丹、仙灵芝、绿水秋波、瑶台玉凤等等,无一不精致冷艳!只是眼下已经十月半,这些花竟还开得如此之好,可说是用了心思的。
那人将她带到一间屋子里,毫不怜惜的把她往床上一扔,所幸身下的床够软,要是她老家的大炕,只怕骨头都要摔散架。
那人见楚雁回闭着眼睛,便折身关门出去了,没一会又听到关院门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敢睁开眼睛。
眼前的情形完全出乎楚雁回的预料,屋内房间极大,少说有七八十坪,以夜明珠照明,龙涎香的香气淡雅好闻。身下的床很宽,估计睡上七八个人也不嫌挤。她很疑惑,这样大的雕花大床是如何搬上来的?或者是请了工匠直接在山顶打的?
楚雁回躺在床上艰难的动着脖子,四下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摆设精致考究,任何一个地方的摆设都凸显着主人的品位一流。
等等,她居然在窗下看见了一架琴!
琴、对弈、龙涎香、名贵的桔花、奇门遁甲、考究的摆设、一流的品位……这些东西串联起来,便是怀疑屋子的主人是皇子也不为过。
楚雁回已经能肯定这些人口中的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里非但不怕,竟还有些好奇起这个“土匪头子”来。
只是皇子……莫非真的是太子南宫廷?
不,不会的!
诸如她刚刚的推理,南宫廷把她的玲珑玉拿去干什么?还有南宫廷建这么一个土匪根据地干什么?再说劫军饷可是大罪,若是被查出来,他就算是太子也活到头了,还要连累他老娘和他老娘的母族!另外,凭她昨晚和他的接触与对话来看,他根本就是个没有头脑、易冲动莽撞的人,如何是那会琴擅弈、爱花怜花之人?
呸,南宫廷那样的猪脑子会奇门遁甲?会有这样的品位?打死她都不相信!嗯,说是南宫琦也比南宫廷有信服力。
楚雁回蓦地瞪大眼睛,会是南宫琦吗?
不会的吧?他何以会劫持自己?难道因为昨晚他求娶的事情没成而记恨上她了?可是她都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一口否决了,没面子的人可是她楚雁回呢。
好吧,其实昨晚她就是猜到南宫琦不会因为她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挂着县主虚名女子而放弃一片森林,才那样说的。莫不是他在后来得知她是定北侯府的女儿后,后悔了?
正胡思乱想间,传来院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楚雁回慌忙闭上眼睛,不多时,屋门被推开又关上,她知道,“土匪头”回来了!
他每踏出一步都很缓慢,而且脚步声很轻,几乎不可闻,证明轻功极好。
没多时,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楚雁回能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不过几息的工夫,身边的床往下凹陷了一些,应该是他在身边坐了下来。
楚雁回的好奇心早就被提起来了,心想着不知道突然睁开眼来,会不会吓到他。哪知下一刻,她却是被他给吓到了!
脸上,是他的手指来回划动的触感。
他的手有些凉,楚雁回强作镇定,一动不动。
“还以为贺连决找了个多倾城绝色的女子,现下一瞧,不过如此。”
陌生的声音,很好听,不过过于轻佻过于邪肆,而且他言语中过分的贬低之意,让楚雁回直想问候他娘!
靠,你特么的费尽心思把姐掳来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