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阴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大通炕和一排放衣裳的柜子外,再无他物。
逼仄的空间里散发着男人的脚臭和汗臭味,让人几欲作呕,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房间里,却在描绘着一出幅香艳的图画——
大通炕上,吴夫人的双手被人禁锢着,正被两个男人同时亵玩着,明明是很让人羞愧的事情,却因为身上的人动作太大,她的嘴巴又被堵着,想要闭口都不能,反倒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令众人愈发振奋的声音。
“想不到这娘们竟然此享受,定是她家爷们不能满足于她,你们动作倒是快些,让咱们也尝尝富贵人家的夫人是什么味道。”
小屋的门开着,剩下的几名龟公挤在一起欣赏着屋内的画面,直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他们无不是提着裤子催促着,嘴里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催什么催,没见哥正干得起劲呢吗?哥告诉你们啊,这富贵人家的夫人就是和花楼里的女人不一样,这滋味,简直是爽到骨子里了。”趴在吴夫人身上的壮汉邪笑着,身下的动作却是不曾停下,“隔壁不是还有个老女人吗?听听,叫得多欢实,你们不先去玩着,解解馋也是好的。”
众人静下来听了一会儿,有人当即乐道:“哟,别说还真是,这叫声,都快赶上杀猪的了。老六他娘的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老女人也算香玉?顶多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老木鱼罢了,也就老六下得了手。不过那老女人从被带进来就没吭过声,该不是巴不得咱们玩她吧?哈哈哈……”
“……”
听着这些混不吝的话和众人意味深长的调笑,吴夫人简直羞愤欲死,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
吴启寿赶来的时候,便听到吴夫人呜呜咽咽的叫得很是欢快,顿时觉得一张老脸烧得难受,胸中更是怒火难平,“给我把这些个混蛋个往死里打!”
“老娘看谁敢动手试试?”
哪知他的话刚落音,老鸨子便领着四五十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打手出现在院子里,瞬时将吴启寿等人包围起来,“吴老爷,我黄翠花从十三岁开始便在,二十八岁开了红袖楼做了老鸨子,今近二十五年的时间,你当我黄翠花是吃素的不成?”许是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老鸨子朗声喊道:“屋里的龟孙子们,给老娘听着,尔等尽情的玩儿,万事有老娘给你们撑着!”
吴启寿带来的人在看见老鸨子带来的打手后,一下子就蔫了。
但凡花楼里,哪个不是与当地的地痞流氓勾结,交上一定的保护费,在他们的庇佑下,得以维持下来?而这些个地痞流氓,几乎都是些不怕死的。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哪里是他吴启寿一个乡绅可以随随便便得罪得起的?
他的女人睡都被人睡了,没必要再去得罪他们。
吴启寿刚刚的气焰已不复存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被强逼了还叫得那么欢,心里憋闷得想骂娘。压下心底的火气,他指着屋里道:“黄妈妈,那屋里的是我吴启寿的婆娘,可不是你们红袖楼的姑娘,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呵,少特么的跟老娘谈法,在红袖楼老娘最大,老娘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法!”老鸨子挺着个大胸脯,“屋里那女人,是老娘花大价钱买来的,岂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你可知道我儿子乃是新一任的宜城郡知府?”吴启寿将最后的希望纺苎棺∷们?b />
“呸!”哪里知道,老鸨子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屑的道:“就你那睡了你女儿的儿子也配做知府?你们时时刻刻把他给挂在嘴边也不嫌丢人?!”
她算是想明白了,刚刚那个叫楚雁回的姑娘既然敢和这吴老爷叫板,定然也是有些来头的,有楚姑娘撑着,她黄翠花怕个屁啊?她只要负责把她交代的事办好了,顺便再讹些银子就成。
就算找上门来,她也不怕,就按照原定的计划跑路得了,哼,有了钱在哪里做生意不是做啊?
吴启寿没想到楚雁回竟然把他极力想压制住的事情给他到处宣扬来着,太绝了,这是在断他儿子的路啊!顿时,吴启寿气得杀了楚雁回的心都有了,深深的吐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狂狷的煞气,问道:“黄妈妈,你到底要怎样才放人?”
老鸨子甩了甩手中的丝帕,扭着屁股到了吴启寿跟前,“吴老爷,刚刚在外头我便跟你说过了,想要带走这个女人,没得十万八万两银子免谈。”
“十万八万未免太多了吧?”吴启寿愠恼的道。
这败家娘们,让她送儿媳去府城,哪知她吃饱了撑的去报复楚雁回的妹妹,到头来却是被人这般羞辱!难道昨儿吃得亏还不够吗?他告诫了她好多次了,要报复楚雁回不能这般急切,这不,再一次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当真要气死他了!
这还不算完,居然还要他拿出少说八万两银子来赎她,那可是他吴家近一半的资产,无异于是在割他的肉啊!
说实话,他有好几个女人,个个都比吴夫人年轻、漂亮、温柔、懂得讨他欢心,让他拿八万两银子去赎一个正在被别人玩的女人,他还真不情愿!可她到底是泰儿的娘,是他的发妻,总不能不管的。最主要的是,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经常出入红袖楼,要是被他们碰上再大肆宣扬一番,他吴启寿也不要做人了。
“呵呵,吴老爷,你不愿意咱们也无所谓,我今晚便让她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