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义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心情简直有日哔了狗,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踢他。更没想到踢自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小痞子。
一个堂堂著名培药师王真手底下的大管事装逼不成反被打脸。还是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从湿骨林中横飞而出,伴随破碎的碎木残片轰砸在水泥地面上。
赵大义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这太丢人了!他赵大义就从没这样窝囊过,今天这场子他必须找回来!
赵大义以为今天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他顶着一身伤去向王真哭诉,想让他替自己出头找回颜面。
但是很可惜,作为宇宙顶尖的二皮脸兼大贱人,咱何二小祖的心思却远没有这么单纯。
既然已经被人当做了痞子,当成了贱人,那就肯定不能辜负了这层身份才是。
何孤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赵大义,心中如是想到。
既然这货是自己找上门来找茬,而且这事日后注定善终不得,何孤想反正都是得罪。不如一次性得罪干净。
管他娘的到底是谁,又有什么身份。小爷我今天还就和你杠上了,咋滴吧!
赵大义在天旋地转之下好不容易醒过神来,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何孤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以为何孤还要揍自己,下意识的将双臂交叉挡在跟前。心中把何孤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到别说这小痞子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这一脚都把他踹出内伤来了。
但事实上,王真只是个普通人,而何孤却是个入微一重的修士。一脚的力道何其刚猛,若不是何孤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元素力量,此刻的王真早已一命归西去矣。
“我警告你,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王真刚说出这一句话,后面的话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噎了回去。
没有想象中的拳脚相加,没有幻想中肉拳暴打。
王真纳闷的看到何孤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约一米的位置,然后忽然倒在地上抱着腿满地打滚,嘴里鬼哭狼嚎,哭得跟孟姜女似得声音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引得一整条街的人驻足围观。
“权贵欺压善良老百姓啦!我的腿……我那日夜操劳可以跑、可以跳,关键时刻还能做剪刀的腿喲……”
何孤抱着腿声泪俱下,痛的那叫一个真切,仿佛已经痛到了骨髓里了。
有人要去扶他,结果被何孤义正言辞的谢绝:“不!不要扶我,赶紧去把那不要脸的碰瓷货给扶起来。一个高干打了人非但不作为,反而还欲图讹诈我这个小贫民。兄弟姐妹们都来评评理啊!”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言辞激昂,高叫着呐喊着,诉说着一个权贵欺压小平民打断了对方腿不成,还要反过来讹诈的可恶事实。
赵大义百口莫辩,简直跳到了黄河里都洗不清。心中情绪之崩溃,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啊!这小痞子也忒不要脸了,到底是谁碰谁的瓷?
来往的路人指指点点,片刻之间就围成了一团,议论纷纷,批判赵大义这等社会无良败类的可恨事实。
“啧啧,轻语上邦就是因为有这等人在,风气才越来越差。”
“我认识他,他就是王真大师手底下的管事!叫什么赵大义……”
“不会吧,一个管事竟然和一个小平民计较,还反过来碰瓷,简直是不要碧莲啊!”
片刻之后,伴随一道清丽的喝声传来,湿骨林里主事的人总算是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过道。
随着此人出现,场面瞬时间寂静了许多。闻着别有的清香,何孤斜着眼一瞧,竟然是寒双艺这小妮子。没想到这出戏还把她给引出来了。
他眼睛滴溜溜打转,心中嘿嘿大笑。这简直是天助我也,寒双艺一来这碰瓷大业基本上已经成了一半。
“究竟怎么回事?”寒双艺以为何孤真的受了伤,心中焦急不已。
适才她已从刘玄水那里得知了部分情况,这个年轻人具有紫金卡和收据,身份毋庸置疑。
然而偏偏就是这点才正是最糟糕的,谁不知道玄千机这个药疯子是个护犊的主?万一让他的师尊知道自己的徒弟在湿骨林受到欺负,还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最关键是如此一来,极有可能失去了拉拢的机会。
“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何孤见到寒双艺来,哭得更加激动,连鼻涕都飙了出来。他抱着腿一头靠在寒双艺松软的胸膛上蹭了蹭……嗯,软软的,很舒心。
他指着赵大义,声嘶力竭:“就是他!就是他!”
“放心放心,只要我在这里,在湿骨林就没人可以欺负你。”寒双艺取出手绢替何孤擦去眼泪和鼻涕。
此刻情况焦急,她压根没想到自己被吃了豆腐。反是黛眉一皱,面容带着些许阴沉的望向赵大义,正色说道:“赵管事,不知道你是否能对此事做出合理的解释?这位小弟是阁主亲见的贵客,你是想与我湿骨林作对吗?”
这样的架势,这样的批斗,这还解释个屁啊!赵大义欲哭无泪,现在王真还不在现场,失去了靠山他不过只是一个管事而已。还能做什么?
见到赵大义无言以对,寒双艺对何孤更加同情了。要是赵大义真的是冤枉的,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看来事情的确就如何孤所说的那般,就是这赵大义欺人太甚想讹诈他。
“诶,这都什么人呐。堂堂一个著名大师的管事,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