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潼命人带了口令给古明全,要他依南云驰的安排亲自关注风宁路的动向尽力保她安全,自己则带了南云驰的书信和玉扳指快马加鞭朝渺星阁而去。
渺星阁在南云城往北两百里的天镜山山顶,马只能到天镜山半山的位置,剩下的路便要靠人的双腿攀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花上两天功夫,南云驰此时不能离开军营,只能委托三潼代他前去——与阿若交好的人当中他只知道三潼足以担此一行。
渺星阁,紫渊……阿若每隔半年便要去一次那个地方,说是去治病,回来后也对他讲起过几次那山上的风光和阁里的众人,道是那阁主紫渊有腿疾,不良于行,还托他帮忙做了个叫做“轮椅”的东西。
阿若消失无踪后他也上过天镜山找紫渊打听,不成想每次去都被告知紫渊正在闭关。也不知道是真的在闭关还是不见生人?只希望这次上山能顺利见到他。
想到极可能在紫渊处得知阿若的消息,三潼不由得连连抽马加速,平时要花四个时辰才能到的距离,这次他只用了三个时辰多一点便到了。
马上山的速度比平地上跑要慢许多,三潼等不及让马慢慢走到半山腰,索性在山脚便弃了马,使出轻功飞快地奔往山顶。
喘着气拍开渺星阁的大门,来开门的侍女都已经认得三潼了,不待他开口便道:“阁主正在闭关中,恕不见客。”说着便要关门。
三潼这次却不肯轻易退回去,一掌将门撑住:“劳烦通传一声,在下此次确有要事找紫渊阁主!”
侍女皱了皱眉头:“不知所为何事?”
三潼忙从怀中摸出南云驰给他的玉扳指道:“事关此物的主人,有些问题需向阁主求解。”南云驰告诉他,若是被拦在门外,可出示这个扳指,应该就能进去。
谁知道那侍女一见这扳指,非但没有立即让出门来,反而更用力地想把门关上,嘴里一叠声地道:“我家阁主什么也不知道,你赶紧走!”
不知道怎么会是如此反应?三潼没耐心跟侍女纠缠,在手上加了两分内力想把她连人带门一同逼开——要不是此行有求于渺星阁,以他的性子早打进去了,哪会顾及什么收敛力道。
但那侍女也有两分功夫在身,接了三潼的力道非但没有退开,反而也运气相抗,竟是把门又关上了些许。
跟他来硬的?三潼冷笑一声,并不把侍女的功夫看在眼里,又在手上加了两分力,缓缓将门再度推开。
侍女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咬牙斥道:“若要见我家阁主,自去寻七生令来!否则休想!”
七生令?那东西他听说过,一面令牌可以求渺星阁主办一件事,但一共只有七面,极难寻得。他这会儿可没功夫去找什么令牌,大不了硬闯就是!
三潼发了狠,不再管什么门不门的,直接使出轻功跃起,足尖在墙上几个轻点便翩然翻上渺星阁的二楼屋檐,一脚踢开窗子跳了进去。
侍女见状大惊,急忙扯开嗓子喊起来:“快来帮忙!有贼人闯进二楼了!”
没喊两声便有另两个侍女急急跑来,当中一个奇道:“这阁上布了结界,非有信物之人不得入内,怎么会有贼人闯进来?”
开门的那个侍女咬着嘴唇都快哭出来了:“他身上带着那个扳指!”
一提扳指,另两个侍女顿时变了脸色,顾不得多说,提起裙子直奔二楼而去。此时三潼正一边挨个踢开房门一边高声喊着:“紫渊!紫渊!出来!”
三个侍女寻着三潼的声音很快便找到他将他团团围住:“大胆狂徒!你从哪里偷来的本阁信物,还不快交出来,即刻离开!”
“偷?是扳指的主人将它给我,要我带着它来寻渺星阁阁主问些事情。既然这是你家的信物,为何要对我诸多阻拦?!”三潼微微眯了眼睛。
“阁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若无七生令,恕不接待!”当先的侍女毫不松口。
又提七生令!三潼轻哼一声,出手如闪电掐住那侍女的脖子将她悬空提起,冷笑道:“我本不愿伤人,但你们偏要执意为难,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就算你将我们三个都杀了,我们也不会放你去见阁主!”另一个侍女虽是带了哭音,却依然不退让。
三潼手腕一翻握了把柳叶刀在手,挑了一边嘴角笑得妖娆,却令人一见便寒彻心肺:“只是杀么?”他轻轻摇头,“太也无趣。”说着将匕首插进提在他手中的侍女口中,刀刃贴向一侧嘴角,在一众侍女惊恐的眼神中开始缓缓用力。随着一声含混不清的痛呼,血从着被割裂的嘴角溢了出来。
听着这声痛呼,三潼皱起眉头似是十分为难且不忍道:“别怪我啊,我只是想问两个问题而已,是你们不让我问的哦。”虽是说着这样一番话,用在刀刃上的力道丝毫没减。
“公子且慢!”一个声音响起让三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走廊尽头又转出个侍女模样的女子,但衣着明显比这三个要精致许多。
“你又是何人?”三潼的柳叶刀依然插在那侍女口中。
“奴婢是阁主的贴身侍女,栖梧。”栖梧行到三潼面前屈膝一礼后平静道,“方才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但她们三人并未说谎,阁主确实在闭关修养中。”
“带我去看看。”三潼挑了挑下巴。
栖梧看了看三潼手中拎着的侍女,心知他不会如此简单便放了人质,二话不从外看并不大,但栖梧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