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说输不起,最看不起的也是输不起。乌日阿古达木被风宁路一句话说得脸色紫涨,但他本就不是个善言辞的,再加上现在脑子被血气冲得发热,嘴巴几开几合也没说出只言片语。乌日巴托倒是有点脑子,但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想说他们不是输不起吧,可哪有输得起的人背后找人麻烦的?乌日阿古达木想的比乌日巴托还要多一层:要是就这么认了输,那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其其格所受的委屈岂不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他是决计不甘心的。
风宁路睨了眼乌日阿古达木和乌日巴托两兄弟脸上各异的神色,没打算留时间给他们想出说辞:“何况,当日是乌日娜公主先来找在下喝酒的。如王子所言,公主身份尊贵,在下只是个区区侍从,公主想和在下喝酒,怎能不给公主这个面子,陪公主喝个痛快?”
你们想找我喝酒,我是面子也给了,酒也喝了,自己酒量不好喝不赢,就来怪人不该给你们这个面子?风宁路两手一摊,极为无奈无辜:“唉,说来在下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之前没和公主喝过酒,不知道她的酒量。可王子公主都是大度之人,想必不会怪责在下这‘不知之罪’吧?”
乌日阿古达木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进不得也出不得,乌日巴托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风宁路冲乌日巴托眨眨眼:不知者不罪,这个借口确实不错,那先借我用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