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是有把刀戳进去又剜出来,司寇宇铮猛地睁开眼,看向澹台秋:“如何?”他得让眼前有别的东西看着,才能让心头那痛轻一些。-..-≥79,
“还没找着,但是没撞在崖壁上。”澹台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小心地措辞。
司寇宇铮点点头:“没撞在崖壁上,那就没再伤着。她那小身板,若是撞在崖壁上,那怕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司寇宇铮的神‘色’,澹台秋想了想又补充:“好歹你怜惜一下阿路的心意,赶快地把自己的事了了,到时候你要把河‘抽’干来找我都不拦你。”
司寇宇铮点点头:“解毒吧。”
澹台秋松了口气,返身去叫纪渝诚,就听司寇宇铮又在他身后道:“继续找,有多少人手都放出去。让他们谨慎些。”是谨慎着别招了上面那位的眼,也是谨慎着找得细些。
澹台秋答应着出了‘门’。
阿路……司寇宇铮双手紧握成拳,白了指关节。他没想到会这样,也没试过这样的滋味。那天在御书房里,他父皇告诉他,‘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他觉得他是知道的,他不是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少年人,只是从来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过。
那天他跟他父皇说:风宁路不仅是‘女’人,还管他叫一声主上,因此风宁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也真这样觉得,因为风宁路不仅是‘女’人,还是他的手下,所以对他来说不同。可眼下他觉得不是了。
他不是没折损过极亲近和依赖的手下,那些人跟随他的时间远远长于风宁路,那时他虽然悲痛,却不会有这种像是被一把刀生生把心剜出来了似的感觉。
澹台秋端着放了解‘药’的盘子进来,看见司寇宇铮的眼角,一愣,垂下眼假装没看见那两道水迹:“来,把解‘药’吃了。”两个小瓷瓶,一个是装‘药’的,一个是装从帕子上拧出来的血的。
司寇宇铮一言不发,就着澹台秋的手把两个瓷瓶里的东西都吞了,然后说道:“帕子。”
澹台秋一愣,马上醒悟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帕子,也没再跟他拧,去旁边房间拿了帕子过来放到他手里。
“她一直想走,不想待在我身边。”司寇宇铮捏着帕子。浸的血挤出来后帕子很快就干了,此时握着就是一团又硬又糙的布团,但他却像是握着最好的‘玉’器般,拿姆指在上面摩挲了又摩挲,好像‘摸’得细些还能‘摸’着上面残存的体温似的。
“若是当初放她走,会不会就不会发生……”
澹台秋不知怎样接这话。
“那天她跟你妹妹说的话……你说要是我做到了,就娶她一个,她会不会回来?”
澹台秋的头更低了,好在司寇宇铮没真要他回答:“没找着尸体,就说明可能还活着。继续找。”司寇宇铮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额头上有汗珠渗出来。
“好。”若是阿路还活着的话……算时间,差不多也该毒发了。
“有消息马上报给我。”司寇宇铮的呼吸越发粗重。
“好。”澹台秋暗暗戒备:兴许再加一层锁链会保险些?
“阿路……阿路!”锁链“嘭”的一声绷紧。
在河边的农居里,风宁路没来由地心口一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莫名其妙地‘摸’‘摸’心口,就听陆允压抑地闷哼了一声。
“阿允,怎么了?”风宁路感觉不妙,陆允喘口气,证实了她的想法:“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