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个积极的男性角色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代替你前夫的缺失,我想对孩子的病还是有帮助的。”
我说不可能,我是被强暴的,我怎么能……能去找一个qiáng_jiān犯给叶子当爸爸呢?
“就算不可行,我也还是建议你找到这个人。因为多重人格的产生的确需要契机,但未必是内因。”
“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医生的话。
“你看一下叶子的这个垂体液,能比一般人分泌三倍以上的量多半是由于外伤造成,或者……也不排除遗传的基因缺失。
叶子的脑袋以前受过伤么?”
我绞尽脑汁地回忆,说应该没有吧。她从小就是林嫂在带,连磕了碰了都很少,难不成摔倒时碰过脑袋?
“不会,”大夫摇头:“那种程度的摔伤不会影响到脑皮层c区额前叶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遗传?”我吃了一大吓。
“近几十年来的研究表明,多重人格的产生与遗传学并无太大的关系。所以这个概率并不大。”医生说:“但是不排除孩子的父亲那一支是否有其他的脑部疾病,诱发了孩子的性格缺陷。
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弄清楚叶子的生父是谁。做医生的,总归防患于未然,如果将来孩子还有其他的什么需要,说不定生父是可以帮上忙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所以叶子,就先留在医院?”
“是,下周一我们院回来一个专家团队,我会把叶子的病例拿出来组织个会诊。
所以这个周末,还是要给孩子多做几次详细检查。毕竟,多重人格的形成活跃期就在发病后的3-5年,如果不能抓住这个良好的治愈时机,随着叶子年龄的增长,另一重人格就越来越难消灭了。
这么小的孩子,太受苦了。医者父母心啊。”
李冬夜扶着我,呛呛踉踉走出诊室,直接去了楼上的监控病房。
隔着窗玻璃,我看到叶子躺在病床上,小脸惨白着,手上胳膊上头上连着各种花花绿绿的线。身后的仪器跳跃着,滚动那些让我看不懂的数据。
我哇一声哭了出来,我说我看到叶子的眉毛还在动,她在想我,她在要我!她知道笑笑是个坏小孩,她在努力挣脱是不是!
“岚岚!坚强点,现在只有你能救叶子了,千万要坚强点。”李冬夜陪着我一起哭,哭得我心碎不已。
抹着红肿的眼睛,我从玻璃倒影里看到了杜辰风灰白的脸色。
“对不起,对不起辰风,对不起冬夜……我……”
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对他们解释。
杜辰风轻轻搂住李冬夜的肩膀,笑笑说不要紧的:“我家的情况,你们大家都知道。当初冬夜不嫌弃我负担重,结婚出房出钱。还带我父母去他们医院看病,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为我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至于冬夜家的别墅,呵,我们想都没想过这一层利益。我只是很爱她,她也很想赶快嫁给我,于是我们就赶早不赶晚地结婚了。
舒岚,人人都有心理阴暗面。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怎么消化,也知道该怎么珍惜。别担心一个‘坏小孩’的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崩溃。”
那一刻,我心里真是太难受了。同样是男人,同样彼此相爱。人家杜辰风是怎么面对误会,怎么处理矛盾的?
而你叶瑾凉……就不能等一等,等一等再上舒颜的床么!
“好了岚岚,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叶子留在我们医院,这几天我都会好好帮你盯着的。
我们送你一程----”
“不……”我摇摇头,我说一会儿还有事。
今天晚上六点,中环路的上岛咖啡厅。我约了汪小飞。
如果在这之前,我约汪小飞的目的可能连我自己都不是特别明确。可是现在,就算他是流氓是混蛋是qiáng_jiān犯,我也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哪怕把他杀了剁了切片了,我也得找到他身上能为我女儿的病起作用的一点点基因。
“其实岚岚你也不用太执着这个,”这会儿杜辰风过去开车,李冬夜站在路边对我说:“其实我觉得叶子这个毛病不像是跟遗传有关。因为我神经外科的嘛,实话跟你说,脑垂体分泌液的增多大部分是因外伤引起的。因为受过损伤,且损伤一直在继续,才会分泌大量腺体来保护自愈。当然我只是猜测,具体的,还是届时听专家的。”
“损伤?”我惊讶不已:“还一直在继续的损伤?”
完全想不通了,如果叶子真的是被什么撞了碰了,又怎么会持续损伤呢?
“对了岚岚,”李冬夜面有难色地叫了叫我的名字:“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问问,关于我二叔会在我三十岁不结婚的条件下继承我爸遗嘱里的别墅……
这件事,叶子怎么会知道?”
我连连摆手,我说我真的没有说啊。我懂李冬夜的意思,她把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叶子还只是个小孩子,我怎么会跟她传这种话?叶瑾凉我也没说,他是辰风的朋友,平时来往比我密切,我……”
“你也知道我二叔那个人,我们关系一直不太好。我的确不愿意把别墅留给他,以前想着,万一找不到合适的人结婚,就弄个假的。”李冬夜实话对我说:“但既然遇到辰风了,我也没必要留着便宜自己不占,于是才打算把婚礼定在我三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月。”
我知道李冬夜的二叔李成,他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