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有展昭在,一定会追得回的。”
李太后了然地点头,“南侠展昭,为了开封府,他也是鞠躬尽瘁了。”
宋仁宗笑道:“孩儿想好了,等这次的案情一了结,即刻给包卿和展昭升迁,开封府也要大大的奖赏一番。”
“嗯,这是他们应得的。”李太后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人也功不可没,若不是公孙姑娘一直在哀家身边照顾,给哀家保命,估计哀家也没那个体力能等到再次见这明珠,公孙姑娘又一次帮了哀家。”
公孙君若拿着药碗,低头道:“君若并无太大的功劳,比起包大人他们,君若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哼!要不是那五鼠,母后你也不会病重,说来说去,还是那五鼠的责任,朕一定会严惩不贷,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宋仁宗捏紧拳头,面有怒容。
“皇上,包大人在外面求见。”苏公公弯着腰进来禀报。
“何事?”
苏公公抬头与他对视后又低下头。
见状,皇帝的表情立刻变了,他看了眼公孙君若,然后起身对太后说:“母后,孩儿先出去一下。”
李太后笑道,“是应该出去,皇帝要替哀家向包卿好好道谢。”
皇帝笑得没有之前那般自然了,却还是点头应承着。
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公孙君若收回视线。她晓得包公这次前来不仅仅是归还明珠,更是为了五鼠求情来的。五鼠所盗的三样宝物,随意哪一样就是死罪一条,三样合起来,那就是灭族之罪。皇帝若是答应包公判五鼠无罪,那么不但他颜面扫地,而且也会落人笑柄的。即便他再仁义,一个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何况这次还关系到太后的命。
“哀家听说,那五鼠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建树的,为人坦荡、行侠仗义,还收留了不少鳏寡孤独,为他们建立居所,这样的人怎么会进皇宫盗取宝物呢?”
李太后的话拉回她的注意力,她看着李太后的眼,自知瞒不过她,只能把事情的始末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讲述了遍。
“呵呵……哀家流落在民间时,也接触过一些江湖人士,有时候啊他们很大度,大度到可以饶恕得罪过他们的人,可有时候呢又为了一个名声而非常的小气、斤斤计较,看来那五鼠再怎么侠义,也逃不了这‘猫鼠’的名声角逐啊。”
“是啊,自古以来猫鼠就是死对头,动物也好,人也好,五鼠以为夫君是与他们对着干的,才授了这称号,而这积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李太后惊讶地望着她,“听你的口气,你跟他们似乎有交情啊。”
“不瞒太后,君若和五鼠的老大卢方卢大侠的妻子是结拜姐妹,而五鼠中最小的锦毛鼠白玉堂,君若与他算是朋友一类。”虽然之前她狠狠骂她他……
“哦……想不到你的朋友面挺广。”李太后顿了会儿,低头喝了口药汁,又抬头看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鼠?白玉堂?”
“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白玉堂……”李太后反复念叨着这名字,似乎陷入回忆中,“哀家记得在哀家还流落民间时,就受过白玉堂的救命之恩,当时若不是他,哀家也不能会从郭槐那里逃出来,并得以见到包卿,到他那里告状申冤,你所说的白玉堂该不会就是……”
公孙君若起身,把药碗放到旁边侍立的婢女手中,说:“这白玉堂正是当年帮助过太后的那个白玉堂。”
“当真?”李太后撑起上半身,“真是他?”
“是,也是皇上口中那个要严惩不贷的白玉堂,以及他的四位结拜兄弟。”
“白玉堂对哀家有恩,若不是他,哀家也不能与皇帝相认。”
“所以君若恳请太后娘娘,好好劝劝皇上,让他能撤去对五鼠的降罪,五鼠本是江湖人,行事虽莽撞,但是若能引到正途,为朝廷所用,定是国之栋梁,大宋的有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