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灵的声音难得惊天动地一把,不光是下面没事闲聊的姑娘愣了,就连楼上坐着的凌霁都难得的木了一把,可当分辨出那声音是谁的时候,阴沉了一天的脸难得露出笑意。

领着人刚刚走出房门到了二楼的扶手,已经知道凌霁在哪个屋的云凤灵已经蹭蹭蹭的几步上了楼。

看见凌霁的之后,气势汹汹的问。

“你把镜子抓到哪里去了?”

她怒气冲冲的仰头看着凌霁,并不算娇小的她来说,凌霁的个头显然更高。

凌霁刚透出的笑意好像被冻结了一样,迅速的化为冰冷。可眼睛仍然落在了云凤灵的身上。眼尾扫过那些隐隐约约,明面暗地里的眼睛。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

云凤灵的表情一梗,作为凤栖信息传播速度最快的地方,她要是在大厅广众下闹一场,恐怕下午就能有人,琢磨出阁一二三四来。

让人知道镜子被人抓了扔进焚香阁,恐怕宫里坐镇的那个娘娘,能扒了她的皮。

跟着凌霁进了门,一直守在凌霁身边的灵犀被留在了外面。

一进门,云凤灵就立刻开口。

“说吧,你把镜子藏到哪里去了?”

凌霁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动一静间,身上描绘盛开的曼殊沙华像是活过来一样荡漾起一bō_bō的花浪。

狭长的眼尾连带着眉梢高高的挑起,不紧不慢的说。

“师父,我们三年多没见,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云凤灵手砰的一下,砸到了八仙桌上。

想到自己没办法继续营业的店铺,想想自己背负的债务,想想那个不知所踪的损友。

云凤灵那一瞬间柔软的情绪,被怒冲的一干二净。

“凌霁,你别和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就问你,你想干什么?连抓人威胁的事情都赶出来了,我不记得你这些,还有断人财路等于杀人全家,不知道么?。”

凌霁从善如流的点头,让云凤灵嘴里的话,一口堵在胸口。

下一刻薄削的唇,轻启。

“如果我不这么做,师父你能出来么?”

漆黑的眼睛一直都落在云凤灵身上,凌霁其实如果不是被自己的记忆误导,其实是一个手段极为高明的猎人。

他从来都知道,兔子这种生物,狡兔三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开始不停的跑。而世界那么大,凌霁不想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才会让兔子从他的罗网中逃脱。

所以他选择了反其道而行,蛇拿七寸,攻其要害。哪怕是最狡猾的兔子,一旦被人抓住了激怒,都会忘记自己的本能。

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等的就是她师傅,跳起来咬人。然后轻轻松松的把人抓在手心里。

不然凤栖那么大,他就算是把所有手下派出去,又要花多久能找到那只兔子的尾巴。

云凤灵的身体一顿,顶着一张不红不白,面无表情的小脸,砰砰的拍桌子。

她心虚的时候,口气也软下来,但是依然强撑着。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

漆黑的瞳孔上移望进那一片琥珀色的眼眸,冰冷,总是泛着厌世的冷漠和空洞的眼里,多了几分的光彩。

低沉丝滑的男音,带着一百二十万的诚心,真挚的问云凤灵。

“你觉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出现。”

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狼藉,被杀的溃不成军,她慌张的垂下眼睛,气势又弱了三分。

云凤灵不得不承认,她怂了。

打从再见到凌霁,看见那个厌恶人世,如假人一样活着的凌霁之后,她心底就有了那么几分的愧疚,和......不得不承认的很多很多的心疼。

她的眼神游移,想了想,如果凌霁不用这种方法逼她出来,惹她炸毛的话,她大概是不会出来的。

她的潜意识,大概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存在一种认知,她只是凌霁生命里的阵痛。只是凌霁的阵痛时间有点长,有点久。

可是看在她是对方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初恋,也是他的师父,他们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对方还处于那种微妙青春期。这种阵痛长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就快要没关系了。镜子说过,按照原著,那个凌霁喜欢了一辈子,为了她终身未娶的姑娘,那个人见人爱的女主就快要出现了。

遇见了那个人之后,这些纠结和痛苦就会不见的。

毕竟,原著里凌霁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机会,将那个姑娘带回五毒教,可是就因为觉得自己练了五毒的秘术,只能每逢月圆和女人交欢,和自己的师父做过不堪的事情,于是将人原封未动的护着,看着送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甚至后来,那个拥有那个人的男人,借着那个人的名义,一点点的蚕食掉了五毒教,将五毒教变成了一个空壳,将整片的绝域无声无息的纳入掌心,凌霁都只是看着,不做任何的反击。

那样几乎放在心尖上的珍视,相信只要遇见,凌霁的这些阵痛就会消失。

这三年间,叶镜璇不是没问过为什么当年的她,如此轻易的选择了离开,不仅仅只是因为凌霁带给她的那些陌生感,不仅仅是因为她看着凌霁,近君情怯,而是还有另外一些的原因。

她曾经有一次和叶镜璇发疯,半夜爬山,在寒冷的空气里,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的时候,问叶镜璇,你知道近君情怯背后的另外一层意思么?

是自卑,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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