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云凤灵在和叶镜璇在收拾东西,好几天过去了,凌霁无声无息的让她有些忧心重重,不知道那个熊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回到五毒教了?可是镜子不是说对方估计已经猜到她没死了么?那么回去做什么?
猛然想到了什么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叶镜璇。
“镜子,你说凌霁要是回去扒坟该怎么办?”
叶镜璇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心爱的簪子放进盒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就去扒呗。”
“喂喂,镜子我没死里面是空的啊!”
叶镜璇鄙视云凤灵。“谁跟你说里面是空的了,里面有人的。”
“卧槽。”云凤灵炸毛。
“你把里面放什么了?”
拿着一个戒指在比来比去的叶镜璇眉头一皱,将戒指放在另一边的盒子里不准备带了。
“把你挖出来的时候,我顺手放了一个路倒进去。”
路倒?云凤灵觉得自己被糊了一脸血。“镜子你要不要这么凶残。”
叶镜璇蔑视的看了云凤灵一眼,顺便鄙视自己基友的智商。“你以为我是你么?那么大的一个大漏洞放在那里不知道补全。”
qaq觉得膝盖已经被戳烂了的云凤灵表示欲哭无泪。
凌霁还神志呆滞的坐在土坑中,他慢慢的扶着土坑占了起来,坑上灵犀还神色焦急的看着底下,恨不得自己也跳下来,可是她不敢。
这样状态的凌霁让她觉得无法接近,只能是看着。
凌霁跪在了棺木的跟前,他的神色空洞毫无波澜,手没有探近棺木内,而是看着里面,慢慢的神色开始变化。从悔恨的呆滞慢慢化为狂喜。
既然棺木已开何不随葬而去?你看他的师父就安静的躺在那里,在等着他。
生同寝,死同穴,也算一件美事。
至于五毒教,当年一片狼藉也让他变得繁荣,他答应她的东西似乎全部都做到了.....
那么是不是这一次,他可以就此沉眠。
是不是这一次,他不用再抱着冰冷的墓碑,沙哑着嗓子,看着日出看着日落,却感觉不到片刻的宁静和温暖。
人间如他已是地狱,何苦弥留不去。
何苦在天光中,把自己一步步的逼入疯狂的边缘?
年幼的时候,他总是想要活下去,挣扎着,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因为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波澜壮阔,如此的广阔无边。让人心向往之,让人想要握在掌心。让他膨胀的yù_wàng一直再叫嚣着得到,得到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后来他得到了,可是也失去了。
失去过后,生反而不那么重要。
就像你尝过了世间上最甜美,最甘醇的果实,再去吃任何东西都寡淡无味一样。你只能不停的去怀念那种味道,那种感觉。然后生不如死。
灵犀察觉到了凌霁的变化,感觉到不对的她决定下去,可是底下的凌霁突然出声。
“等我死后,五毒教主之位你们六人可推选一人继任。”凌霁心存死志,灵犀脚一软,顺着坑的坡度直接滑到坑底,顺势抱住了凌霁。
“教主,你不能这样,你让教内的教众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
凌霁整个人都好像疲乏无力,好像心也瞬间变得无比的苍老。
“灵犀,放开。”
怎么可能放开,她喜欢他,喜欢到了极致,喜欢到了卑微。怎么能让他为枯骨陪葬。
“教主!”
不说往日,就说是一刻钟以前,凌霁都能轻而易举的挣开灵犀。
可是他内力在他挖坟的时候已经被他用的一干二净。
两个人在纠缠间,清脆的裂帛声从棺木中传来,凌霁慌忙的看过去,乌黑的瞳孔瞬间紧缩成一个小点。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时间久远,残骨上的布料因为风化变脆,断裂成两截,而断裂的位置刚好是衣服肩甲的部位,露出上面雪白的骨头。
当年叛乱那一站最让凌霁记忆犹新的就是云凤灵的断骨和她的天蚕丝。
他记得当时云凤灵半边的肩甲几乎碎裂,半个手臂都无法动弹。
而露出的那个肩甲骨完好无损根本没有碎裂过的痕迹。
这幅枯骨根本不是云凤灵的,根本就不是!
那个人....那个人.....竟然....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哈哈..哈哈哈”凌霁开心的大笑,忽然间一口血喷出。大悲大喜之下竟然引动了一直积聚在内心的淤血。
昏迷之前,他死死的拉着灵犀的手。
“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叶镜璇的生平给我查清楚。”
温暖的室内,一个青年在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书本,一个中年人忽然现在年轻人的门口。他神色恭敬的站在门口双手抱拳。
“三公子”
在屋内的青年微微抬眼,眼尾稍长,勾唇而笑。
“张侠士,不应该叫做张盟主了,今日找我可有要事?”
“并无,只是来给三公子送请帖的,两个月后迦叶的大会,请三公子务必赏光。”
“张盟主客气,到时我必然亲去。相信你我定然会十分的愉快。”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悄无声息来的中年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他走之后青年人身边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周身凝聚着杀气。
青年人回眼看了黑衣人一眼。“零三,你杀了他,我还玩什么?”
黑衣人身上凝聚的杀气瞬间消散。“属下知错。”人跪在地上。
青年人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