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我的心里不禁轻松了几分,原本压抑的气氛也舒畅了些,我把手靠在窗户之上,将那因为夜间冷空气而产生的白雾擦个干净,随后将额头贴在玻璃上,双眼紧闭了起来。
微凉的玻璃刺激着我的皮肤,让我至于就这样昏睡过去,而在闭目的同时也可以稍微的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我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当中,想用体内传递到衣服的体温,来温暖自己一直漏露在外的皮肤。
哈…………
我打了个哈欠,我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解除了绷紧的神经,困意朝我袭来,大概有那么几分钟,我感觉我进入到了深度睡眠的状态,但是很快随着车外寒风刮起落叶的声音,我又从沉睡中苏醒。
我打了一个寒颤,抖了一抖,我虽然醒了但是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车内的温度再逐渐的降低,我想因该是电力用尽的结果,但是我没有太在意,只是抖了身子,将手向口袋深处又伸进了几分。
大概过去了几分的时间,我又从半睡眠的状态苏醒了,车内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我和许韵月彼此之间交错的呼吸声,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异样,因为车内的温度越来越低,甚至本应该被我额头所温暖的玻璃,也开始恢复到了原先刺骨的感觉。
我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我将额头缓慢的离开了玻璃车窗的接触面,随后挣扎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着车窗外的远方望去,但是……我办不到……
因为一对宛如红色灯笼的眼睛正贴着玻璃死死的盯着我看,从暗色的车窗看不清,他面容的大概轮廓,但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对如血一般的鲜红眼睛绝不应该是属于一般人类该有的眼睛!
安静……极度的安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并没有像电影和主人公们突然碰到怪物而惊声尖叫的那种反应,尽管我认为此刻我的心里的恐惧与他们相比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此刻的冷静,与其用自制来形容的话,不如用恐惧到无法发出声音更加贴切一些……
我将位置朝车子里面挪动了一下,尽可能的让我与那可怕的眼睛保持着多一点的距离,尽管我很清楚,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吧……与此同时,我将手朝着车的后座探了过去,想要将还处于熟睡中的许韵月给唤醒,而当我的手伸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是让我原本就悬着的心,此刻更是要跳出来了一般,不安,恐惧,害怕,迷惑,这种种不安的情绪仿佛都要化作成分贝一般,从我的嗓子眼里冒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种温软的触感盖住了我的嘴唇,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香袭上了我的鼻间,我将视线转过去,发现原本应该还在睡梦当中的许韵月此刻已经苏醒,她朝前弓着自己曼妙的身躯,一手抓着我之前探过去的那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我捂住了我的嘴唇。
她似乎感应到了此刻我正在注视着她,原本死死盯着窗外的妙目,转向了我,她冲我笑了笑,随即松开了握住我嘴唇的那只手。
她对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又一言不发的开始注视起了窗外,原本握着我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松开,取而代之是之前她所向我展示的拿一把手枪。
尽管刚才与许韵月接触的那一会儿,恐怕是我从出生以来与母亲之外的女性最亲密的一次接触,那温热的触感和独属于女子的香气的确是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我也知道现在可不是意淫的时候,毕竟,生死攸关的危机可就近在眼前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从刚才到现在为止,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生物就一直贴在窗户之上一动不动,看来没有要破窗而入的意思。
而坏消息则是,贴着窗户的不明生物不止一个……几乎车上每面窗户都有一双硕大的红眼靠着窗户,从外面朝着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幅样子着实是让感觉到毛骨悚然,纵然这种眼睛本身就已经足够吓人了。
“一群神经病,”我小声咕哝了几句。“这些可悲而又可怖的精神病疯子,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过动静,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连续杀人犯,只不过是一群深更半夜没事干的小丑。
“那就最好不过了,”许韵月淡淡地回了我一句,“但是你要如何去解释,那一双双诡异而又吓人的红色眼睛,以及这些眼睛的主人深更半夜出现在这儿的理由?”
“额……这个吗……”我挠了挠头,似乎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随后放弃了为这个本是用来抱怨的话语作借口,转而话锋一转,小声的对着许韵月说道:“现在我们因该怎么办,这些疯子既然没有冲进来的打算,不如我们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胡说八道,”她轻声呵斥了我几句。“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但假如他们真的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犯,现在的状况就说明了他们是团伙作案,而考虑到之前他们犯了那么多的案子都没有一个人落网的前提下,恐怕这些家伙一定对于彼此之间有相当的了解,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及我这个弱女子,冲出去不是找死吗!”
“你不是有枪吗,”我小声说。“你先对着玻璃外的红眼睛每人来一枪,随后再打开门冲出去,结果没有处理干净的,这样的话,不就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