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新柔的话,楚皇后有些不以为然,却明白是这孩子心里还不服气,为了让楚新柔在接下来的日子能沉住气,她的语气中略带一些不屑的道:“有什么好见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而已,顶天能有张好脸,外加有个爹得皇上赏识,这才让她捡了这天大便宜。”
“不嘛,姑母!人家就是想见她嘛,当日在迎春宴上,柔儿都没看清楚她呢!我倒要看看是她美,还是我……”自从知道了太子哥哥的定亲对象,宋如沐便成了楚新柔心中的一个结,勒得她生不如死,恨不得一剪刀下去除之而后快。
当日的她有多风光,如今的她就有多不甘心,她不,拱手让与她人。
楚皇后深深的内疚了,她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柔儿,如今只能在这甘露殿里静待时机,看着别人荣耀加身。内疚的楚皇后,郑重其事的对楚新柔说道:“你要记住,你是金尊玉贵的楚家大小姐,你是姑母的嫡亲侄女,你是皇上亲封的新城郡主,她宋如沐是什么身份?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
“姑母……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楚新柔有那么刹那间的烦躁,她总是不明白姑母为什么就不肯面对现实,楚家已经完了,她们姑侄两人的身份早就一分不值了。
“你给我闭嘴……”皇后羞恼的对着楚新柔吼道,可下一刻她立刻就后悔了。将惊愕中的楚新柔搂进自己怀中,以脸蹭着楚新柔的额尖,温柔的道:“柔儿,姑母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要记住,你一直是这皇甫天朝最尊贵的孩子,将来你还会如姑母这般,母仪天下!”
楚新柔竟有些无言以为,她眼神来回闪烁着。暗道姑母怎么连自己还不如?连她都能看清的事情,姑母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罢了,自己还得靠着姑母过活,可不能跟她扭着来。楚新柔想到楚夫人临去时。告诉她日后一定要多顺着姑母的话,就开始暗自告诫着自己,她撑起身子甜笑着娇声道:“姑母的话,柔儿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柔儿真乖,呐……你若真想见那宋家丫头也不是不行。乐清候夫人早逝。宋家此次入京开府,想来过不了两天,那宋如沐便会递折子进宫谢恩的,到时候……”为了安慰如此乖巧可人的楚新柔,楚皇后不忍再让她心里这般委屈着,便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到这个好消息,楚新柔笑得更甜了,她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乐清候府,虽说皇甫天佑已做过了精心安排,什么仆役和厨娘都已准备妥当。可宋家是地道的墨城人,尤其是老太爷老太太,让他们吃两天京菜可以,天天吃可就要老命了!于是,乐清候府原来的厨子,便被从墨城带来的厨子给顶替了。不过宋如沐也没把人给退回去,偌大个乐清候府总有宴请之时,就拿几日后的暖房宴来说,若真没拿得出手的厨子,岂不是要厨到用时方恨少?
还有从墨城老家带来的若干行礼。也都需要安置规整好,幸亏当时只带了各种细软,并未将大件家具什么的带上,要不千里迢迢辛苦带来。也是各种浪费。
宋如沐精打细算着乐清候府的一应支出,再将朝廷赏赐的金银布帛等物,以及三房分家得来的东西,都仔细的分册入库。八月份一举成为青州解元的宋念之,则担负起朝廷赏赐给乐清候付的功臣田事宜。
大夫人有心帮忙,看看三房到底有多少家底。可现在三兄弟算是分家了,她便不能主动去插手三房的事,免得最后吃力不讨好,于是就打着孝顺的幌子,到老夫人那边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二。
对于大夫人的这点小心思,老夫人知道却也不隐瞒,毕竟宋如沐的黑收入并未列入侯府,老夫人觉得三房的财物也就那样罢了。
自以为知道了三房全部根底的大夫人,也不再好奇了,说来三叔这一房可算得上是精穷了,三叔白做了那么多年的官,到如今除了分家得来的,就剩此次封侯的赏赐了!不像她,管家这么多年,到手的银钱东西不知凡几。也怪不得沐丫头那么精打细算的,还一口气把侯府整个西路给封闭了。
她不知道,宋如沐之所以令人封了侯府西路,概因整个乐清候府分成东西中三路,外加一个景观四季可赏的后花园。中路单独住着宋翰,东路住着老太爷和老太太,若她和宋念之住到西路,光每日的晨昏定省就是一件麻烦事,所以她和宋念之干脆都住到了东路,这样整个侯府的西路就被完全闲置了下来。
再说宋家三房人口凋零,就算每人分得一间大院子,满打满算,连宋俊祥都算上,也就占了侯府中路和东路的五六个院子而已,剩下的七八个院子,还不知道给谁住呢。
宋如沐与宋翰商量过,也不是把那些院子全然给封了,他们只是把那些院子,分给了从墨城老家带来的家生子们,让他们每家打理一个院子。规定好房舍景观要照顾妥当不能有伤,其余地方不管是种菜养花或养鱼,就都由着他们,也算是对跟着他们辛苦入京的家生子们,一种额外的奖赏,当然,若是新入府的这些个下人,有表现良好的,也会这般照做。
如此,乐清候府不光每年的支出,就省下了不少的开支银子,还引得府中的新人与老人们可着劲的比忠心。
而最让人犯愁的是后花园,虽然逛起来是惬意的,可整个后花园占地十几亩,不说每日打扫起来如何,光说一年四季花草树木的养护与更换,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