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不服,儿臣不服您的刻意偏爱,肆意放权!”吼出此话的人不用多想也可心知肚明,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或许也只能出自那人的口舌。他真傻,趁着萧帝怒火未熄的时刻,竟还不忘着参上一脚,更增多事。
“锐儿!朕好心的劝你一声!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开口的为好。你的事!朕本是想着摆在品膳完备后,可你若再多说上一句,朕现在便先将你那事情进行料理!”萧帝的警言徘徊在大厅内,而众人也于一时屏住了呼吸。
他们大部分都清楚萧帝口中所指之事,而此事若是在一股脑的掺和进来,这品膳大典怕也是没有什么需要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罢。
“父王,难道身为皇子,儿臣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您口口声声说要追究儿臣的错,儿臣不知,儿臣错在哪,又有什么是怕着您预先处理的?”萧帝听着这不知悔改的言论方想着回话,却又见着口中的那个逆子紧接其后的控语着。
“父王明明知道李将军是受了萧生夏那厮的迫害,也明明听到了几位大人的言辞说法。为何!为何您还是要这般的护着萧生夏,还绞尽脑汁的给了他诬陷那几位朝中大臣的机会?”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连连转移了目光焦点。他们目光复杂的望向萧生夏,都带着琢磨的目光将他打量。
我顺势的望去,却见着他动了动唇,却并未言出话语,那个唇语我莫名看的明白,说的竟是“好戏上演”四个大字。好吧,好吧,他也是够六,这个时候还只当自己是一观戏之人……
我心头一松,想法也海阔天空了几分。罢了罢了,嫁鸡随鸡,作为他的挂名妻子我也就顺着他的态度,静观其态罢。我将双手环在胸前,目光也几分生无可恋的瞅向前方,现在眼前排演的这出戏,约摸暂且可以归置为“父子相争,罪责清算,兄弟之仇,醋意与怨”这一出了。
“你这逆子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朕是那种感情用事,不分对错的人吗?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朕的这几位臣子乃是有背后之手操控,用以诬陷生夏的。你这时候冒出来同朕无理取闹,莫不是说你便是他们……”
萧帝依着次序,先是条理清晰的答了他的首问。而单单是在整理言说的过程中,他便这般顺其自然的将怀疑的目标定向了萧锐。
这番话语显然是触动了萧锐的神经,他忽而显得癫狂。一手怒指着萧生夏那方,一手则是按在了心口之上言道:“好啊,父王,原来你眼中真的只有他一人了!好,他萧生夏是你的新欢儿子,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是卑贱的奴仆身份?所以才能让您这般脱口而出的加以怀疑?”
他说话时的表情难言的狰狞,而那番话语的套路,我却是早早的便有所体会。以着苦肉计激将法来混淆视听,顺带着引开话题?呵,这其实并不能算作是什么新鲜的套路~
我心中清晰了然,表面上却并不拆穿。这个时候我还是少插嘴几句,毕竟机场摆在这儿。我继续静静的视察着局势,还顺带着望了望台下几人的神情。一抹怪异的神情闯入了我的视野,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是沈池。
面对着自己的夫君备受怀疑,难道她不应该表现的焦急难耐吗?为何从着她的微微上翘的唇角处,我竟读到了一种名曰讽刺的意味?我看着看着,不禁显得有几分失神,直至当事人的目光同我交汇,我才心虚的挪开了双眸。
对……她是萧生夏的人,又怎么会担心萧锐的安危呢?我冷讽着自己,头首也无奈的摇了摇。这个举动本是无伤大雅,却在不对的时机被不恰当的人选瞄上了。
“你摆首作甚,你是见着本王这般状况所以在暗自得意吗?你是萧生夏的妻室,自然是同他一方,你在嘲讽本王,连你也能笑本王?”萧锐此时的状态用以“疯狗”一词将之形容毫无夸张,这见谁咬谁的态度也是没谁了……
我刻意一言不发,实则是在扮演着弱者的身份。这个时候,若是让我同他对骂,我估计能够说上一大串都不带重样儿的话语。可是聪明的人聪明的对策,这个时候表现的越为弱之,则越能得到萧帝的占位。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成,你同萧生夏一样,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黑心的血液。你们扮猪吃虎,暗地使招,倒是将本王害得有够凄惨的。”萧锐继续说着,而我也只是在以耳旁听。他说的不无道理,我同着萧生夏的确是使了些招数,可较之他的害人招数,我们的招则可定论为无害。
“锐儿,住口!朕的忍耐已然达至一个限度了。亏得锦儿同生夏不同你计较,单单论及你方才的那番言论,是个有些脾气的人都会同你讨要说法。就这样,你还这般无理取闹,看来,不必等到品膳大典之后,朕现在便可新罪旧罪的同你算上一算!”
萧帝说了长长的一段话,那声量足以扎破耳膜。我心中也清楚的知晓,我久久盼着的时刻总算是即将绚烂登场……
“来罢,来罢,反正父王的心也早早的不在我这里了……”萧锐说罢,便腿乏般的半跪于地。他的头发经过方才的怒吼已然凌乱纷纷,而较之他零散的发丝,更为入眼的则是枯败的颜容。想必他也不会想到,状况竟会愈演愈烈,从而达至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罢。
我依旧仿着萧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