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慌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后,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白皙的脸上的手指印,用冰袋敷过以后,红色的痕迹消退了不少,扑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在镜子面前满意地转了一圈后,她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何老太太在何慌走后,本想找苏向暖算账,可是在思量一番过后,她冷静地分析。

现在去找苏向暖,冷亦辰一定会护着她,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不如,等冷大伯到了以后再说。

有冷大伯在场,冷亦辰也不能多说什么。

冷大伯本来是不会来的,可是何老太太亲自上门,递上了请柬。

其他人的请柬,都是由何父何母上门送去的。

何老太太按照辈分,也算是冷大伯的长辈。她都亲自上门送请柬,冷大伯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老太太在心底冷笑,等冷大伯来了,她要让苏向暖好看。

苏向暖那里不知何老太太打得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让冷大伯来牵制冷亦辰。

冷大伯是冷亦辰的大伯,又不是她的大伯。她是看在冷亦辰的面子上,给了冷大伯三分薄面。

少年时期的苏向暖,张扬放肆,一向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还没有哪个外人可以对她指手画脚。

这几年,收敛了性子,骨子里的叛逆和不羁,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的。既然何老太太要挑起她的怒火,就要有承受她怒火的能力。

何老太太对着众人圆滑了几句,就准备离去。

谁知,冷亦辰长腿一迈,一个大跨步,就挡住了何老太太的去路,眼底冷光乍现。

何老太太被一个晚辈挡住了路,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愤怒之色,语气严厉无比地质问道:“冷亦辰,你拦着我做什么?”

冷亦辰淡淡挑眉,寒凉着嗓音,每个字调都像是从喉咙蹦出,“何老太太你家教不严,导致你的孙女血口喷人,不是应该道个歉吗?”

“什么?!”何老太太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嗓音尖锐的叫道。脸上的褶子,一抖一抖的,显然被冷亦辰的话惊讶到了。

居然让她去给一个黄毛丫头道歉,开什么国际玩笑。

“何老太太,要是你耳朵不好使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冷亦辰英俊阴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面无表情,更让人心惊胆颤。

他微微扬唇,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在笑,可是笑意里的恶意那么浓重,声音低沉,威慑力十足,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何老太太,你要向我的妻子苏向暖道歉!”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是一枚深水炸弹,在海洋的中心,霍然炸开,激起层层漩涡,带起极其强大恐怖的吸附力,要将人吞噬。

看着冷亦辰倨傲狂妄的脸,何老太太脑袋里的那根冷静的弦,在刹那间崩断了,手里的金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地面都好似出现了裂痕,“冷亦辰,你混账,我是你的长辈。就是你父亲和大伯在我面前,都得低一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到底道不道歉?”冷亦辰神色已然不耐烦,人就挡在何老太太面前,修长冷峻的身形纹丝不动,大有何老太太不道歉,他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何老太太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大吼道:“你做梦!”

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这样放肆的话。

让她给一个小辈儿道歉,传了出去,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还怎么在上流社会圈子混。

冷亦辰嗤笑一声,“你的孙女不要脸,随意诽谤,你难道也不要脸,打算倚老卖老?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何家的门风,果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比的,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苏向暖囧囧有神地忘了一眼头顶,论毒舌,冷三少一出,谁与争锋。

何老太太捂住狂跳的心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家都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气死过去。浑浊的眼珠里血丝遍布,目赤欲裂,要不是拐杖支撑着她,早就摔倒在地了,“冷亦辰,你不要太嚣张。”

“哪里哪里,比起你的不要老脸,我嚣张还是稍逊一筹。”冷亦辰此人向来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张口闭口都在讽刺何老太太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你、你、你……”何老太太连说了好几个“你”字,都没有把一句话说全,双唇都在打颤,显然气得不轻,白眼猛翻,就要厥过去。

何父敲回到了宴会上,一看见这里的情况,赶紧冲上前去扶住了何老太太摇摇欲坠的身体,紧张地叫道:“妈,妈,你怎么了?”

何老太太见自己儿子来了,底气也硬了点,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冷亦辰,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他欺负我老人家,让我去给苏向暖这个黄毛丫头道歉。”

何父一听,用手帮着何老太太顺气,一方面眉头皱得紧紧地,看着冷亦辰,面色不善,“冷三少,我妈说得可是真的。”

“是有如何,你有意见?”冷亦辰下巴微扬,冷凝着神色,低低的大气压无形间就将何父笼罩,压得何父几乎喘不过气来。

些许是冷亦辰身上所散发的威压太过渗人,一滴冷

威压太过渗人,一滴冷汗自何父额头滑落。

何父长期生活在何老太太的威严之下,为人唯唯诺诺,成不了什么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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