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素琴背脊一阵发麻,登时有着被皇后当棋子玩死的感觉。在她耳边说话的丫环就是皇后的宫女,传达完皇后的话之后就走。
她伸手招来她的丫环秋桐,在秋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秋桐心领神会地悄悄离开了。这秋桐所走的方向是刑部的大牢,可想而知,她目的是宋宝荷。
宋宝荷和她的两个丫环以及几个管舞衣的宫女被带走后,都被关进了刑部的同一间大牢里。刑部接管此案,并非连夜审理,而是将她们都送进去之后就离开了。
宋宝荷一进大牢,又惊又怒,立即“啪”地一声,一把掌打在她的丫环脸上,顺势还揪起她脑后的头发一拉,质问她的丫环小棠:“贱丫头!你为何狗咬主人?我平时待你如心腹,你关键时刻咬我一口是何道理?”
小棠有些害怕,昏暗中睁大眼睛,声音抖擞着恐慌回道:“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只是实说实说罢了。在皇上太后的面前,奴婢不敢说半句谎话啊。”
“啪啪!”地又是两声,宋宝荷被气疯了!她对这个小丫环不错,一直当她是心腹。原本她吩咐两丫环留在舞衣室那里,是要她们设法提醒四王妃,最好四王妃不要穿上那件衣裳。
四王妃死与不死,出不出丑,和她并无太多关系,也碍不了她的眼,她犯不着帮墨素琴做事。只是皇后那边,她自然不敢得罪,那就只好阳奉阴违了。
她可不是傻瓜,墨素琴要她做的事,她怎么可能照做?但这两个丫环却没有按照她说的做,这是为什么?
小棠被一连打了几巴掌,直被打得眼冒金星,突然惊恐万状地叫道:“不要!奴婢不想死!宋……宋侧妃……你不要这样。奴婢也只是说了实话罢了,求主子放过奴婢吧。”
宋宝荷更加气愤,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窝心脚,将她一脚就踹翻到地上骂道:“贱婢!白眼狼!我平时是白白地待你好了!”
彼时,牢里的光线阴暗,只有牢外一盏昏暗的小灯光在摇曳着映入来。小棠被踹倒在地上时,一个宫女上前扶她,忽地尖声叫道:“宋侧妃,你太狠了!啊!你你你你……”
这宫女尖叫一声之后,你你你了几声,看似是在扶起小棠,却用一支金钗突然狠狠地用力插入小棠的肚子里,然后大叫:“宋宝荷杀人了!宋宝荷杀人了!”
外面的狱卒听到后,无动于衷,只有一个牢头喝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吵?闭上嘴巴,不然有你们受的!”
牢头狱卒说完,又继续和其他狱卒玩骨子去了,根本就不相信那宫女叫什么。
而宋宝荷一听那宫女说她杀人了,不禁大吃一惊道:“我没有杀她冰山男的淘气女友y人,你乱叫什么?啊!”宋宝荷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小棠被她踹了一脚之后就没动过,难道是真的死了!这下,宋宝荷被惊呆了!
她连忙上前弯腰探了探小棠的鼻息,不禁大惊失色,连连倒退。
“我没杀她!我没杀她!她……是自己死的。”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着,眼睛越睁越大,感觉无比惊恐地看着刚才去扶小棠的宫女叫道,“是你!是你杀了她!你是谁?”
宋宝荷退到了另一个婢女的面前时,另一丫环听到宋宝荷杀了小棠,立即惊道:“不要杀奴婢!不要杀奴婢!……”她一边说一边从头上取下一只银叉,居然又狠狠地插进了宋宝荷的肚子。
宋宝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地,白眼翻起,慢慢倒下,萎靡于地,死时都不明白,究竟是谁杀了她?
外面的狱卒这时只听得里面的宫女叫道:“啊!宋宝荷畏罪自杀了!”
狱卒牢头终于听得烦了,开锁进去看时,宋宝荷和她的一个丫头都倒在了地上。牢头探了探她们的鼻息,竟然已经断了气。
“死了!真是晦气!”牢头这才真的相信,真的死人了。
彼时,汉商朝皇宫的夜空正放着烟火,烟火美丽辉煌,爆响炸开,一阵阵地绽放火花,璀璨了整个神秘的苍穹,将中秋节日的气氛又推到了另一个高嘲。
刑部有人悄悄地回报了皇后,皇后看了皇上和太后一眼道:“这种小事就别再打扰了太后和皇上赏月的雅兴。如没有疑问,刑部可以自行结案,明天再上朝回禀皇上。”
“是。”那人悄悄离开,连皇上也是第二天才获知,宋宝荷和她的两个丫环在刑部大牢里互相扭打起来,三个都死于非命。那些宫女事后只是被贬至夜庭,倒是并没有真的全部处死。
墨素琴听到宋宝荷已死是最开心的人,但她此刻却并非真的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得意。因为她发现南宫治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墨素心。南宫治那目光中的专注之情,复杂之绪,虽醉态亦令她咬牙切齿。
接理说,宋宝荷是南宫治的宠妃,虽是侧妃之一,但她的死南宫治总该关心一下才是。但当南宫治知道宋宝荷已死,看着墨素心的目光居然也没能收回来,这让墨素琴更加难以置信。
南宫治一直就是一个滥情之人,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典型无情之人。但宋宝荷怎么说也是她至宠爱的侧妃之人,他闻之死讯如此无情,不禁也让墨素琴感觉既是为死了一个争宠的对手而得瑟,又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戚戚然。
约半个时辰的烟火放完,刚才的中毒事件便被冲淡,节日的气氛重又浓郁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宫灯早已盏盏高挂,将个夜宴照得火般热情高涨,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