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玄阴宫的人,不想死就交出兰音琴。”一个从水里冒出来的蒙面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出声,手中一把长剑递来,直刺向四爷的面门。
四爷的八大侍卫纵然是武功高强,但今日袭击他们的人太多,也让八大侍卫开始有些顾此失彼了。何况平日里他们只是要保护好四爷就行,此刻却还有公主和王妃也要保护,这就让他们更加难以支撑。
就在他们免强地还能支撑着,打落了很多黑衣“水鬼”时,却发现另外来了三只画舫,那画舫上也都是黑衣人。
后来的黑衣人中,其中一条画舫的船头上站着一个戴着枯篓骨面脸的高大黑衣人,一双鹰犬似的眼睛炯炯有神地露在外面,却似乎并不急于加入前面攻击他们的人。
这时,墨素心发现,他们的画舫是真的沉到一半时,就不再下沉了,只是,船上的打斗异常激烈,血雨腥风更是残忍,他们都有些难以站稳。
“你小心!跟着我!如果不行,我们就跳湖离开。”墨素心左手紧紧地握着南宫玉的手,小声说着,右手早已抽出腿上的一把短匕,双脚连环踢飞几把长剑。
她始终没有放开南宫玉的手,将他紧锁在自己所能护卫的范围之内,有如母鸡护着小鸡。
但是,南宫玉却一直死抱着那把兰音琴,被墨素心护在翼下时,他目光有着非常之惊讶。虽然他也知道墨素心在擂台赛赢过一把兰音琴,却没料到她的武功如此之诡奇莫测。
如果她只是顾着自己,应当能在这些黑衣高手中自保。但是,她偏偏要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一力地相护,这虽让“南宫玉”感动,却也因此让他为此捏了一把冷汗。
原来,南宫玉没有娶错王妃啊!简玉抱着的兰音琴“误打误撞”地,将杀来的墨衣人撞落水去。
这里,别人打得不可开交,腥风血雨,险象环生。
那边,玉公子却仍然在吹箫,箫声悠扬婉转,旷远持久,缠缠绵绵。
他身后的七色护法站在他的身后,眼睛竟然未曾向打斗得异常激烈的场中望来,只望着他们的少宫主,全神惯注。
在别人看来,玉公子一直不为打斗所影响,连箫声也未曾错乱半个音符。但实质上,只有玉公子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就在打斗的场景中,在那个胖丫头的身上。
简玉暂时还能保她安全,只有她还以为自己在保护着简玉。事实上,简玉抱着的那张兰音琴一直在横来撞去的,有意无意间,不知撞倒了多少攻击他们的人,一直在保护着小胖妃。
但是,当真正的玄阴宫二宫主司马绘青出现时,局势就立马不一样了。
这司马绘青出现之后,并没有立即就攻上,而是等假冒他们的人和四爷的人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声道:“明明是黑海帮周大海他龟儿子的人,却自称是玄阴宫的人,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杀!”
这人才开声,简玉突然高声道:“玄阴宫的二宫主司马绘青亲自嫁到,是想要本王的人头还是当真只是要本王手中的这把兰音琴?”
司马绘青实在没想到,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会武功的四爷会一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他此刻是戴着面具的,他居然知道是他?
他们玄阴宫的人经常有戴面具,而且是相同的面具,这以便别人分不出他们的实力。
而四爷是从他的话中猜测出他是司马绘青的?还是从他的身形和武功路数上看出来了?听说南宫玉虽然不会武功,却聪明绝顶,智计无双。
所以,他顿了一下道:“四爷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四爷就那么自负,确定本座就是司马绘青?”
简玉似乎有些弱地说道:“刚才还是猜测,此刻却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你就是司马绘青。因为,出来混的江湖中人谁敢叫司马绘青的鼎鼎大名?”
司马绘青冷冷道:“就算是你知道也没用,今天之后,你再也不会有命叫本座的名字。”
简玉冷笑道:“是吗?那么说,司马宫主是想来取本王性命的了?可惜啊可惜!本王的性命已经压了镖,司马宫主只怕没那个本事来取。”
“你的性命已经押了镖?谁?谁接了?”司马绘青闻言心中一动,大吃一惊,目光立即望向玉公子。这里除了玉公子之外,他不惧任何人。
“残月宫的玉公子。”简玉朗声说道,“不然,你以为本王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吗?这时侯还敢面对司马二宫主,自然是有备无患。”
“他?”果然是他!司马绘青这下徒然的心下一惊。
简玉有持无恐,语气凉凉,却似神机妙算,故作高深莫测道:“就是他,玉公子。本王前日夜观天象,捏指一算,算出自己今天游湖必有一劫。所以,事先将这兰音琴送给了玉公子,条件就是,他必须保本王度过此劫。”
南宫玉说完,玉公子的箫声未止,人却从他自己的画舫中忽地无风飘起,衣袂飘飘间,踏水而歌,箫声不断,仿如神祗般瞬间落在了南宫玉的画舫中。
他身后赤橙横绿青蓝紫四个护法紧紧相随,同样飘然落于画舫中,将四爷和四王妃他们都护在了中间,从天而降的气势立即让场中的黑衣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