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杰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面上,如同踏在了我的心头,手里厚实的菜刀刀背上反射出熠熠晨光,我端着喝水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作死啊!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看陈高杰这架势,已经怕是存了要砍死我的心思,我怎么遇上了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当时我把水杯一放,冲出门就下去了,昨日我自报家门,虽然没说我是几单元几户的,但绝不难打听,要是他寻上来动了刀子,我怕把老娘吓出心脏病。

一出门口我就迎了上去,就在快要接近陈高杰的时候,才放慢脚步,之后又一边倒退一边说,“陈哥、陈哥你这是来找我来了?呵呵、呵呵……”

陈高杰见了我,那是凶相毕露,铜铃般的大眼一凸,提着刀就奔了过来,一掌提住我的后衣领子,咚的一声将我按在一旁的汽车盖上,菜刀就架我脖子上了,“草泥马的,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陈高杰似乎知道我给他下绊子的事了,可我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没,我干什么了我,你别激动,先把我放开,咱有话好好说。”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见了不仅没有走开,还饶有兴致的过来围观,指指点点,“那不是楚老三家的小子吗?赌博了吧,让人大清早追家里来了!”

听的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陈高杰才不管那么多,用胳膊死死压着我的后背,我爬在汽车盖上一动都动不了,他提了我的耳朵,“妈的,你不老实我就切了你的耳朵。”

“怎么昨天你走了之后,老子家里就闹鬼了,是不是你干了什么!”陈高杰声音沉了下去,也不愿被人听见,但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陈高杰并不知道我昨天翻了他家的垃圾袋,反而是因见了他老婆的阴灵而迁怒于我。

怪我没有掌握好时机,但事已至此,由不得我退缩,立刻扯高了嗓子,沉声应答道,“陈哥,不做亏心事闹的哪门子鬼?我好心救你,你怎么恩将仇报!”

陈高杰压着我的力气就减了一分,借着机会,我用力甩开他的压制,与他面对面,装出一副无比冤枉、怒火丛生的表情,不等他开口,我便先说了,“陈高杰,你老婆跳楼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穿红衣变鬼的说法哪个人不懂,我夜观天象,看你家阴气笼罩,这才生了菩萨心肠,救你于水火之中,你今天要是不信我,来,朝这一刀抹下去,也好让你心里舒坦点!”

好像算卦的都是这么说的吧,我把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拉着衣服露出脖子给他砍,双眼一闭你来呀,可心跳却近乎停滞,陈高杰不会真的砍下来吧。

等了几秒钟,没见陈高杰下手,只听他说,“真的?”

此言一出,我就知道陈高杰根本不晓得半夜我蹲他家楼底下烧他下身毛的事,现在已经快要打消疑虑啦。

我哼了一声,将衣服整理好,霸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倒是有些高深莫测,可内心顷刻间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骗你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否则如何家里闹鬼?”

陈高杰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猛的双膝跪在地上,对我不住磕头,嘴里大叫,楚大师你救救我吧!当然,这都是我想象的。

陈高杰似乎被我说的信了大半,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将那菜刀别在腰间,一拉我胳膊,示意我到边上说话,我先来装作不肯,又怕惹急了陈高杰再砍我,就半推半就的跟他过去了。

一到没人的地方,程高杰马上给我递烟,“小兄弟,你是真认识泰国法师?”

“哈?”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香烟,给自己叼上,他竟然不给我点火,害的老子自己点的火,真没眼色,“我就住咱们小区,没点把握可不敢招惹老兄你啊!”

我这话带着浓浓的讽刺,陈高杰也听的出来,脸上有点难堪,却是半真半假的同我讲,“都怪兄弟我太冲动,本来当你故意整我们,但今天看老弟你这么坦诚,是兄弟我错啦!”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心里想,看来陈高杰和他老婆之间还真有深仇大恨,否则他老婆昨天夜里也不会变鬼上来。

“那个、兄弟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家里真的闹鬼了,一晚上都没消停,吓得我现在还没合眼呢。”

我暗骂一声,老子一晚上也没合眼,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嗯了一声,“说说吧,你的想法!”

只要他说希望我把他老婆的鬼魂带走,我就跟他开口谈钱。

没想到陈高杰只是一拉我,“要不去我家看看?连喝口茶,你说呢老弟?”

这倒也是,站的外面讨价还价总感觉像大街上买菜的,不严肃,我就跟着陈高杰回了他们家,他家里那个姘头还在呢,还是穿着只到大腿根的短裤,胸口鼓鼓的,见了我就问陈高杰,“你怎么把他带来了?麻痹的,还想害我?”

陈高杰忙摆手,“客气点,他是来帮咱们的!这事不是小楚干的!”

我并不明白陈高杰是如何这么肯定此事与我没有关系,但是那个女人还算听话,发愣了一会,就不骂骂咧咧了。

我正要不客气的先坐在沙发上,结果被陈高杰一把拉起来,拉着我就往卧室去!

嘴里还说着,“老弟,你看看,我老婆好凶啊!”

来到卧室门前,我看见这紧关着的卧室门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人形血印!

“昨天晚上十点多,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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