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朗山急忙推辞,“半仙同志,你给我讲讲就行,我不要去住凶屋。”
我偷偷笑开了花,揶揄他,“你不就是想来点真实经历。刺激一下吗?大好的机会,你不去感受一下,变什么怂包!”
朗山苦着脸。“我那是吹牛逼的,我可不敢!”
“不敢什么?”吴半仙靠近一步,问道。
“不敢自己住,听起来就好恐怖啊!”
“嘿嘿,这好办!”吴半仙与我对视一眼,我点点头,示意你该出啥主意就出吧,我准备着回去吃饭!
哪想吴半仙就说了,“让小楚陪你住一晚,不就行了吗?”
噗……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哼哼,你这家伙瞎讲什么活人祭,如果作者先生不写老夫,老夫绝不会放过你。这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否则老夫现在就把你吊到房梁上!”
“……”
吴半仙跃到我身后,来了个擒拿手,将我束缚住了,村长见状,把作者先生按在了床上,村长也是老当益壮啊!
哪有这样的事情,逼着人家住凶屋,万一出事了咋整?
不过朗山文人一个,见了这架势,早就痛的嗷嗷叫。“我住,我住还不行吗?”吗讨休扛。
吴半仙这才满意,村长说,“俺去找人把屋子收拾收拾,给作者先生住一晚!”
气的吴半仙胡子也竖了起来,“你收拾个毛线,作者先生要的是真实,你去把道符撕了,血迹都留好了,警方来画的线也别擦,务必保持原汁原味的凶案现场!”
村长得了令,屁颠屁颠的就去了。朗山的脸更苦了,我问吴半仙,这鬼村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我曾经听说这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如果我们进去真见了鬼,不是得统统玩完?
吴半仙想了想。去画了一张黄符,装在一个锦囊里交给我们,“如果你们见了鬼,实在怕的不行,就打开它!”
我去,这必定是好东西啊,当时我就要拆开,被吴半仙制止住了,“哎,现在不能打开,这个只能用一次,否则就不灵了!”
我们只好作罢。
别看村长上了点岁数,但过了一会就把凶屋还原了,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非要带作者先生去他家里吃饭,吴半仙显然也没什么款待我的,一挥手,“去吧,别让作者先生跑了!”
村长就把苦着脸的朗山给拉走了,外面还有两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见了朗山也是格外兴奋,我随着去了村长家,就看见村长早就吩咐他那老婆子,熬了一锅大菜,放了几块排骨,又准备好了两瓶二锅头,非要和我们喝酒,那两三十多岁的男人作陪。
朗山不会喝酒,但推辞不了村长的热情,苦着脸咽了一口酒,咳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我发现这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一直也不说话,只是微笑,不会是傻子吧?
这一晃,午饭的点就过了,村长才说,“作者先生啊,你这是要写什么故事?你采访半仙大哥,是不是要写半仙降妖除魔的鬼故事啊?”
朗山苦着脸说,“本来不打算写这个,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写这个了!”
外面的老大娘一听朗山这么说,挑开门帘就进,他们四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搓着手嘿嘿笑了起来,笑的我们俩背后生寒,村长就又说了,“作者先生啊,能不能把俺也写进去?”
“就是,把俺们老头子也写进去吧,让俺老头子也出出名!”大娘端上了一盘花生米,热情的让我们吃。
我就喷了,那吴半仙好歹有点本事,经历不凡,你一个村长,写你干嘛?你是会抓鬼还是会请神?
朗山一直苦着脸,拿出了小本本,咬开笔帽,“你有啥就说吧,看看能不能给你写点!”
村长眼里都冒了光,另外一个男人急着就说,“我讲那件事情。”
嘭一脚,就被村长踹下了床,“没大没小,不知道是写俺的吗?”
看起来是真有货啊!
村长拉过那个一直不会说话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作者先生,故事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他叫毕纲。”
合着还不是村长的见鬼经历啊。
故事是这样的:毕纲小时候,大约年纪十八,他在城镇的爷爷死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天上一直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花……
按照规矩,人死了之后,是要停灵的,什么叫停灵呢?
就是在外面搭一个灵棚,里面摆上装着死人的棺材,前面还要放一个供桌,上面点一盏长明灯,另外供奉上香烛点心,白日往来祭拜的人倒是不少,可这晚上,却需要孝子贤孙的陪伴……
毕纲爷爷家住在一栋靠近街边的家属楼里,通过大院,灵棚就搭建在大门口的街上。
那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毕纲一个人在灵棚里守灵。
寒冷的温度将毕纲冻的全身打哆嗦,隔着棉垫子,他跪在上面的双膝也酸痛不已,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
毕纲伸手去扶了一下供桌,叹了口气,想要借力站起来,让自己缓解一下来自于膝盖的痛苦,毕纲一咬牙,咚的一声闷响,也许是他太累了,所以没有控制好力道,供桌上的那盏长明灯被震的应声倒下,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油撒了满地。
本地的说法,长明灯有指引灵魂的作用,如果灭了,那是要闹鬼的啊!孝子贤孙看护的,正是这盏油灯。
毕纲愣住了,马上他就顾不得酸困,扑了过去,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