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谁也别想睡个好觉过个好夜!
两个黑衣也听出来了,白青亭搞了半个时辰动静原来就是为了一个问题。
高黑衣问:“什么问题?”
白青亭道:“你们是钟淡的下属,还是太子殿下的人?”
两个黑衣谁也没料到白青亭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看似没什么,但在关健时刻却也是个起到关健作用的问题。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回答。
白青亭也不急,将踢在门板上的左脚慢慢给收了回来,她好整以瑕地等着两个黑衣的答案。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是开口问白青亭问题的高黑衣开口道:
“夫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在我们手里,夫人还是识实务些为好!”
好家伙,不回答她的问题便罢了,还威胁上她了!
白青亭道:“行啊,那咱们就晾着!看谁能晾得过谁!”
好吧,那她也犟上了。
两个黑衣再没说什么,闷不吭声地一人一边木门,叭的一声再次将房间门紧紧闭上。
白青亭看着手中的瓷杯。
本来手敲得还有点酸了,让他们进来这么一搅得,她的手倒有了歇息的时间,这会不酸了,正好再鼓力敲上。
两个黑衣刚站回房门外两侧,没让他们静上半息时间,熟悉的敲门声再次规律响起,三紧一缓。
“干]他奶奶的熊!真想废了她!”
“行了!光嚷嚷!有种你去啊!”
听着房门外两个黑衣气极了骂起来的话,白青亭抿着笑继续敲门。
“你以为我不敢啊!啊!我不敢啊!”
“你还真就不敢!”
白青亭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矮些的黑衣。
高黑衣被矮黑衣说得一个堵,却又一时间反驳不出半点有力的话来,他确实……不敢!
又过了半个时辰。
两个黑衣终于忍受不住了,矮黑衣提议道:
“哥,要不说了?”
被高黑衣一个熊掌拍在脑门上:“说!说什么说!你不要命了!要是让上面的主子知道了,你我还有命活么?”
矮黑衣委屈地摸着脑门:“不是不知道么?”
高黑衣斩钉截铁道:“不行!”
矮黑衣嘀咕道:“上面的主子天高皇帝远的,哪里会知道?”
高黑衣道:“怎么就……”
他回看了一眼木门,将声音压低了又低道:
“怎么就天高皇帝远了,不过才隔了几条街!”
矮黑衣也不磨叽了,他知道高黑衣说的是事实。
两人一歇气,白青亭也把贴在木门边上的耳朵给默默收了回来。
就在两个黑衣不注意的当会,有节奏的敲门扰民声停止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便相视而笑,偷偷地心里乐着,这下安静了!
可他们并不知道,白青亭已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在是南岩大街君府附近被绑的架,那黑衣扛着麻袋里的她几个跳起跃落的时候,她虽因着身孕而被转得有些晕眩,但她还没彻底转晕。
几个弯,几个道,几个起,几个落,她还是数得清清楚楚。
要出南岩大街大概得转出两条大街七条小街,那几个弯道与起落,她估摸着是出了南岩大街的。
而出了南岩大街之后,有两个方向,一个前往北岩大街,可通往太子府,一个前往西岩大街,可通往朝中权贵的府诋,也就是钟谈的钟府。
自南岩大街到北岩大街的路程快跑也得半个时辰的脚程,到西岩大街快跑则最快也得近一个时辰的脚程。
白青亭记得当时那个扛着她的黑衣在不再跳起跃落的时候,走了一段很长的平路,扛着她还得走那样长的路,应该是很偏僻的街道小巷。
出了南岩大街之后,她记除了平民集居的东岩大街之外,就数处于四大街之外的平湖附近两条小巷。
而这两条小巷,无论哪一条离几条街远的地方,皆只能也只会是一个地方——平湖对面相距一百二十丈余左右的观平楼。
这个观平楼在她记忆中,好像听君子恒提过,是钟家的产业!
那就说,将她绑来这个房间里软禁着的人是钟谈!
可这个钟淡倒是令她大跌眼镜,他居然会吩咐他的下属要善待她,半点碰不得她?
他不是巴不得她早死么?
白青亭躺在床榻,轻啪一下脑门。
真笨!
会绑架她也是龙琅授的意,而龙琅自海宁府那回差些与她拜了堂之后,她便知晓了他对她的肖想。
这样一想,也就全都对上了!
躺在床榻上的白青亭左思右想地,本来不困的她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天已在亮。
她转头一看,桌面上不知何时已摆好了早膳。
看来在她还睡着的时候,那个丫寰便给她送来膳食了。
起身环视了一周,最终在梳妆台旁木架上看到了一盆清水,木架上方还有一条擦脸的布巾。
走近木架痛快地洗了一把脸后,随后用手刷了牙齿,她便坐到梳妆台上去,将一头散发给随便扎成一条马尾。
来这个朝代这般久了,她还是不太喜欢盘那些个繁复的发鬓。
但凡她自已动手的,她通常都是一扎马尾了事。
扎好马尾,人也看着精神多了。
坐在桌旁去,白青亭开始吃早膳。
早膳有两个肉包子,一盘咸菜,还有两个卤蛋,及一碗米粥。
吃完后,白青亭觉得已有八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