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的说不想到他那里去,下一刻在当天夜里她便摸进了他的宅院。
身侧还跟着小七:“姑娘,你不是说不能在你那乱……名声里再加上一笔的么?”
小七及时刹住乱七八糟这四个字,虽然能见到自家公子与小一、小二、小三、小九他们四人,她也挺高兴,可她就是没想明白。
翻过院墙的白青亭一落地,便白了跟着落地的小七一眼:
“什么乱名声再加上一笔,有你这样说你家姑娘的么?”
小七委屈:“奴婢不敢。”
白青亭看了看她们翻墙的地方,看情形应是个后院:
“这是后院?”
小七点头。
白青亭道:“青云就住在这后院?”
小七指着院子前面闪着灯笼光亮的折廊:“走过那条折廊,便到公子的寝居了。”
白青亭说了声走,让小七领路,边走着边想着她这样深夜闯到男子寝居里去,真的合适么?
就算在前世现代,她也不曾这般单枪匹马过?
当然,在她计划制作某个变态鲜尸之时除外。
正常男子的寝居,她还是未曾深夜拜访过的。
她心中惴惴,从所未有的燥动。
到了君子恒寝居门前,小三给她施了一礼,便与小七走开,说是去看小二与小九去了。
小一没有动,仍在暗处保护着君子恒。
白青亭站在门前举棋不定,手举到门前一遍又一遍,举了不下八次,还是没敲下去。
最终还是君子恒在屋里等得不耐烦,又怕她再举个两次便要打道回府,于是他主动开了门:
“进来吧!”
白青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进了门并关上后,白青亭坐到圈椅里去,几上有她喜欢的糕点与大红袍,她不客气地吃将起来。
君子恒含笑在她对座坐下。也是他原来坐的地方: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白青亭随口道:“无事不能找你么?”
君子恒挑眉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轻咳着点了下头:
“可以。”
白青亭后知后觉,觉得她又说了点有岐义的话。忙补救道:
“我的意思是……我有事!”
君子恒从善如流:“什么事?”
他对她这会的异常有点兴趣。
他自认识她起,便知她是个明面守规矩骨子里却不从守规矩的女子,今夜这般扭捏是因何?
白青亭直接问道:“贾氏兄弟可在你手里?”
君子恒这下感到意外,却也没怎么意外,他知道她这般说的目的。是因着贾从芝。
这样一想,他心中所期待她今夜异常的缘因并非因着他故,神色不觉微淡了下来。
他点了下头。
白青亭未察觉他的异样:“贾从藕贪脏枉法的罪当真已定?”
君子恒道:“定了,罪证确凿。”
白青亭终于看出他面上的不同,好像没初见她时的高兴了:
“你怎么了?贾从藕定罪了,你不高兴啊?还是贾从芝与贾从藕撇干净了,你未拿到贾从芝的痛处?”
君子恒猜得不错,她是冲着贾从芝来的。
可他却不希望她牵扯进来,他已处理好贾从芝一事。
白青亭还在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君子恒不得不道:“青亭。我知道贾从芝是当年伯父冤案的关健……”
白青亭打断道:“他是帮凶!若非当年他告的密,我父亲能蒙此冤案么!”
她面上神色平平,语气却十分激动。
他丝毫不怀疑,倘若贾从芝此刻就在她面前,她定会一刀便把他捅了。
君子恒道:“交给我来处理,青亭,你相信我,我会为伯父报仇,让贾从芝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青亭却放下手中的糕点,霍然起身:
“应有的惩罚?你是说让贾从芝一人伏法。还是让贾氏一族尽数灭亡?”
她浑身泛着寒气,眸中的冷色更令他了解到她的执固。
即便他拦着,她也断不会放下对贾从芝一族的报复。
虽情有可源,可他却不希望她再沾杀孽。
君子恒道:“他一人之错……”
白青亭冷声道:“他一人之错!却要了我明家满门百余条性命!”
君子恒起身:“青亭……”
白青亭道:“你不必劝我。血债终要血偿!”
话不投机半句多。
白青亭当下不再多言,她快步往门边走去。
君子恒也追至门边:“青亭!”
她听不进他的话,更将他的叫唤听若未闻。
她神色微冷地打出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的几个小字辈即时立正站好,同声道:
“姑娘!公子!”
其中除了小三与小七,还有小二与小九。
白青亭踏出门槛。君子恒跟着出来:
“青亭,你切勿冲动!”
白青亭并未回身,只淡淡说道:
“我不会冲动,我要是冲动的话,我也活不到今日!”
君子恒道:“贾从芝必定会伏法!”
白青亭终于回个身,她看着他焦急的眸色:
“伏法?哼!那样的伏法太便宜他!他灭了我满门,即便我放过贾氏他系的族人,可贾从芝的右侍郎府,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见他还想再劝她,她又道:
“我说了,你不必再劝我!即是你不告诉我贾从芝现今何处,我也总能查出点什么来,不过是费些时日。”
君子恒拉住要走人的白青亭,深深叹道:
“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