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莫再逞口舌之快了,即便你不畏生死,也得为你家姑娘想想……”
小二抬眼瞧着灰布巾。
灰布巾硬将小二的脸转回去:“不用这般看我,我也是实话实说。”
小二敛下眼帘去,她嘴里被塞了帕子自然说不了话,可她好歹武功不差,虽满身伤痕,又两日只继继续续进了些水之外,再无他物。
可她心想着,她若想要做些手脚蹦蹦跳跳到缝隙边上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却未料紧抓着她的灰布巾也是练家子,她死活挣脱不得他的掌心。
此刻听他这般言道,言语中竟是有几分为她与自家姑娘着想之意,她不禁细想着,她与自家姑娘是否是见过这个蒙着灰布巾的男子的?
斯文男已走回缝隙边上,他高高站立着往下瞧去,与正瞪眼喝斥他的白青亭四眼相对,他玩味一笑:
“我有何不敢的?不若白三姑娘试上一试,看有何是我不敢做的!”
白青亭顺他的话道:“好啊,你倒说说,要怎么试!”
斯文男将候在室外的刀疤男叫了进来,令道:
“将这个丫寰带回刑房。”
刀疤男应是:“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丫寰?”
斯文男看着即使沦为阶下囚,却依旧一身倔强一脸傲然的白青亭,颇有深意道:
“先将其带回去,至于如何处置么,这便要看白三姑娘如何做了。”
小二一听急了,她唔唔直叫,又转过头去看着灰布巾。
他被小二瞧得不自在,便撇开脸去,遂将小二交给了刀疤男。
刀疤男满脸猥琐地扛起小二便走。
白青亭听着斯文男的话,又再听不到小二的声音,心知小二定是又被带到他们口中的刑房关着了。
她坐回圈椅中,不再仰首去看斯文男。
斯文男还站在上面缝隙边,她能感觉得到,只是他未再开口。
片刻间,突然有什么东西被丢了下来。
她很快察觉,却也晚了。
只见她看去的方向,一阵白色烟雾在密室中冒起,并迅速蔓延。
白青亭惊得站起身,一息间便又全身绵软,跌坐回圈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