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愿意降为妃位。”
颖贵妃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定王,再次坚定的开口。
“余中去跟太后禀报一声,颖贵妃即日起降为颖妃,不过念其身下有一子一女,她以后还是享受贵妃份的份例吧。”
褫夺了她的贵妃,却还给她保留贵妃的待遇,颖贵妃,不,现在是颖妃了,她真心想笑,不知道是该笑这男人的太无情,还是该笑自己太愚蠢了!
“臣妾谢皇上隆恩。”
颖贵妃在磕头的瞬间,再也忍受不了心头的屈辱,眼泪夺眶而出。
乾风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颖贵妃就没有再说话,反倒是看向定王,“原先你是在礼部吧,这次回去,就直接回兵部吧。记住,你是朕的长子,你有资格争夺皇位,朕当年也是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可你永远给理朕记住,你要耍手段可以,你要陷害人可以,可这一切,必须有一个前提,绝对不会有损大梁的利益!
你看看你之前干的都是什么蠢事!
朕当初不就是多宠信了一点肃王,你就沉不住气了,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朝堂下,你明里暗里的讥讽肃王。还有颖妃,你在后宫又是怎么刁难苏嫔的,你们真当朕是傻子,不知道!
你还不是大梁的一国之君,就敢连同温伯一起吃空饷,你们的胆子真是大啊!”
定王喝了温伯心里同时一惊,其实在他们心中,一直以为这空饷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今时今日,乾风帝还会提起。
“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跟朕喊屈啊!”
乾风帝冷笑的看着定王和温伯。
“皇上,定王和老臣确实吃了空饷,可肃王——”
“肃王也有,朕知道,不过跟你们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是因为——”
温伯张了张嘴巴又要反驳。
乾风帝却已经懒得再听,“你是想说,肃王没你们贪的多,是因为他没势力,没这个本事?”
温伯一噎,其实他就是想说这个。
“定王,你知不知道,朕最对你失望的是什么?”
定王有些好奇的抬起头,乾风帝对他不满,这一点,定王心里一直很清楚,可到底为何不满,说实在的,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乾风帝看着定王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朕刚才跟你说的,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你耍手段可以,你想争皇位也可以,只有一点,绝不能损害大梁的利益!可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在朝堂上,只要是肃王提出的政见,你通通反对,你怎么不仔细想想,那些政见里到底是不是有利国利民的?
温伯让你贪空饷,朕不知道你到底是多没有脑子,才会被定王说动的。
当初你也在边关打过仗,你自己说说,边关的将士苦不苦。”
定王的记忆一下变得有些朦胧,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随着温伯去过边关,那里苦!真的苦!
夏日炎热似蒸笼,冬日寒冷犹冰浇。
就算当时自己和温伯的地位高,可是在边关可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给他们,不过他们吃的已经算是军营里最好的了,起码有鱼有肉有菜。
大多数将士,也就只能吃些菜,甚至米饭里都有掺了沙子的。
“看来你是知道那些将士有多苦的了。那些将士,几乎常年都看不到自己的家人,每天的伙食甚至想看到点肉食都困难。还要日日操练,抵抗外敌,随时都会将自己的性命丢掉!
他们为的什么?就是文且坏愕汊靡能让自家的日子过得好一点,没家人的,也是要靠那一点点的饷银过活?b />
可你做了什么?你从小身为皇子,朕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吧。
难道在你眼里,因为温伯是你外公,所以他什么什么,你都相信,反倒是朕这个父皇,就成了处心积虑的害你?”
身在帝王家,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哪怕是父子,最后说不定也会反目成仇,可定王做出的那些傻事,简直让乾风帝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定王被乾风帝一番话说的,几乎是羞愧难当。
还记得当时温伯是怎么来劝自己的,他要是想当皇帝,人脉金钱一样都不能少。
一开始温伯让自己贪污边关将士的饷银,他还有些犹豫,后来不知怎么被说动了,他也就干了。
甚至到后来他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伙同温伯开始假立名目,搜刮边关将士的饷银。
定王越想约觉得心惊,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会做出这么畜生不的事情。
“儿臣知罪,请父皇恕罪。”
这一次,定王是真心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定王,你是朕的长子,朕对你是寄予厚望。以前的事情,朕可以当做是你受了温伯的挑唆,一时糊涂做出来的。可你要记住,朕只会再给你这一次机会。好好踏实的在兵部干些成绩出来吧。”
乾风帝这次倒是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温伯,你也给
伯,你也给朕记住了。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别使使了。朕每次看着都头痛,之前你吃空饷,贪污边境的饷银,朕看在温伯府曾经是开国元勋的份儿上,最后放你一马。可你记住了,你的情面已经越用越少了。你今是温伯,传到你儿子,就是温爵了。再到你孙子,哦,是没有了。你可千万不要让你儿子都不能袭到爵位。”
温伯的心一颤抖,他明白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