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啊!”

定王此时除了喊冤以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乾风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定王,鹰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其实要是定王能够有骨气一点,他还能称赞他两句,可就只是被砸了一下额头,甚至都不知道好好的整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这么忙不迭的开口说自己是冤枉。

“你冤枉?你是想说,是那姓胡的军医医术不行,还是你跟温国公举荐人的时候,是被人糊弄的?”

定王张了张嘴巴,两条路,哪一条都不好选。要是说姓胡的医术不行,那他当初和外公举荐他,不就成了他们有眼无珠。

至于被人糊弄,听着没什么,可定王就是能从中感觉到阴冷的意味,被人糊弄了什么?是不是他和外公有勾结外敌的心思,或者故意让那姓胡的太医诊断不出瘟疫的事情?

定王张了张嘴巴,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闷闷的闭上嘴。

乾风帝见状,不禁更加失望,这就是他的长子,真是——

肃王在看到定王此时进退维谷,只觉得一颗心简直是舒畅的不得了。

乾风帝虽然一直在关注着定王,可也没有错过肃王的幸灾乐祸。

这个儿子,也是个不堪大用的,心底甚至是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

“你不能回答朕的问题吧。好,朕换个问题问你。你就跟朕说说,当初举荐那姓胡的,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国公的主意。”

“父皇,儿臣——”

“你给朕闭嘴!其他的,朕不想听,朕只要你回答,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国公的主意。”

乾风帝厉声打断定王的话,鹰眸中不含一丝感情的盯着定王,似乎是想要在定王身上戳一个洞!

定王蠕动着唇瓣,他能怎么说。

果说举荐那胡军医是他的看法,那他这辈子可以说是完了,胡军医竟然连军中的瘟疫都不能诊断出来。这在众人眼中,胡军医绝对是狼子野心,是想要陷大梁于水深火热的奸臣佞贼!

要是他承认了,举荐胡军医是他的想法,那么此生他都与皇位无缘了,甚至此生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可要是说举荐那姓胡的,是外公的主意,那温国公府就成了有狼子野心的,父皇对三大国公府(楚国公、温国公还有理国公)早就忌惮不已,要是真的抓住外公的把柄,那温国公府——

定王此时隐隐有些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何只传召他进宫,而没有让外公进宫。他是让他自己做出选择,他是要斩断自己和温国公的联系。

想明白以后,定王只觉得冷的浑身都在颤抖,冷,真的是太冷,他的父皇也真心是太狠,狠得让他无话可说。

看来还不是太傻!乾风帝冷笑一声,“定王,朕在问你话,难道你没有听清?好,要是你不回答,朕就当你默认了。朕想,温国公绝对不会此糊涂,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朕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过鲁莽,朕——”

“父皇,是外公当初一力要举荐那姓胡的,儿子只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所以才会附和外公的话。”

定王在听到乾风帝话,忙不迭的开口。他不想失去一切,明明他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他真的不想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外公好歹是温国公,有祖辈的功劳,想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他——他其实也无须太过担心。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等到以后他登上皇位,再慢慢补偿外公好了。

定王在心中是想到。

“定王,你可清楚自己此时在说些什么?”

乾风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定王,这个儿子看来也是个心狠的,这不,立马就能做好取舍,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不过这真的是最为有利的吗?照他看来,未必吧。

“儿子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外公也是一时间受了别人的蒙蔽,绝对是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姓胡的,没想到医术此不济,幸好忠勇侯提前察觉,否则真的等到瘟疫爆发,虎门关数十万将士,怕是都不能幸免于难。”

定王也算是有几分急智,他只说姓胡的医术不济,其他的,他是什么都不说,姓胡的是不是他国的奸细,定王不知,可就算是,此时也必须不是,否则父皇就是诛了温国公满门,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你说的对,朕也不相信,温国公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不过,温国公年纪大了,识人不清,这是事实,对吧。”

“父皇英明。”

肃王立马抓紧机会拍马屁。

乾风帝淡淡的扫了一眼肃王,随后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父皇英明。”

定王此时除了顺着乾风帝的话往下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了。

“余中,派人去温国公传旨,温国公识人不清,举荐庸医为虎门关军医,险些害的虎门关将士全军覆没,本该是十恶不赦之大罪,不过朕念在温国公祖上曾随着先祖一起开疆拓土,劳苦功高,朕不忍多责,就贬温国公为温伯吧。”

定王闻言,立马不可置信的看着乾风帝,温伯,公侯伯子爵,父皇竟然一下子将外公一家贬低为伯爵!

“皇上,温国公可以世代袭爵,那这伯爵你?”

余中躬身询问。

“当初太祖

“当初太祖分封爵位,确实言明这些爵位可以世袭。不够这次温伯所犯罪行实在是太大,依朕看来,绝对不能再宽恕。你让人传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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