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子易:“先皇治好不举之症,诞下自己血脉,便想加害于你,并害死先皇后和先皇妃多人,以保守秘密。”
子易幸得云轩庇佑,数次逃过劫难。因为后宫妃嫔多是朝中重臣子女亲眷,却频繁被贬被害,令群臣不满,此时边境不稳,外敌来犯。
内忧外困之下,先皇为稳朝纲,迟迟不敢下诏废太子。先皇又依靠杜王爷镇守边关,对云轩处处容忍,对时刻处于云轩庇佑之下的子易也只能暂且隐隐。
先皇病重时,宁王入宫,明确称帝之念,为先皇所嫉恨。偏先皇子嗣之中,除子易外,无人能堪大任,而云轩也绝不会尽心尽力去辅佐他人。
先皇无法选择之下,依旧命云轩辅佐子易继承大统,暗中却支持董林称帝和诸王谋逆,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借诸王之手除去云轩和子易,并看宁王与子易父子相残。
但是先皇却错估了云轩的能力,云轩保着子易一路过关斩将,根基渐稳,势如破竹,而先皇此时,也已无力掌控全局。
宁王最终没有选择与云轩和子易鱼死网破,兵败投诚。宁王被贬,离京之前,去向先皇请辞,先皇已是病入膏肓。
宁王笑对先皇道:“这江山依旧是姓‘子’不假,只是此‘子’并非你‘子’了。”
先皇隔日便吐血身亡。子易登基为帝,却也正如宁王所说,如今的子家江山也非先皇的子家江山了。
子易点点头,即便宁王不说,他也猜中十之*。
“宁王进京何为?”子易淡笑:“是想来看朕,还是看子家的江山?”离婚大作战
“你不适合做皇上。”宁王斟茶,“成就帝业,则是本王毕生夙愿。”
“你想做皇上?”子易一笑而起:“就是朕同意,你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你以为我怕你的丞相?”宁王冷笑:“你身为帝君,又是本王之子,竟甘心雌伏于权相身.下,这对本王来说,是奇耻大辱,绝不能忍。”
“你不能忍辱,所以进京受死吗!”云轩的话冷冷传入。
子易和宁王同时脸色剧变,两人只是一错目光之际,同时起身,子易合身扑向草帘,宁王旋身自窗口飞纵而出。云轩一掌拍碎草帘,碎草犹如万千银.针直追宁王身后。
子易暗中咬牙,向银针撞去,云轩一惊,内力一收,一吸,“蓬”地一声,万千“银针”均化为齑粉,并伸手将子易圈入怀中,用自己的背脊挡住了碎落的草末。
犹是如此,依旧有几根略大的碎草擦过云轩面额,留下数条血痕。
“先生。”子易惊呼。
云轩扬手一个耳光,狠狠落在子易脸上,子易踉跄半步,幸被随后而至的凌墨扶住。
云轩的身影已经自轩窗而出,只是他足尖尚未落地,一柄长剑已经凌空刺到,云轩手臂一伸之间,“铛”地一声响,挡开了这一剑。
云轩的软剑正是缠绕臂上,在内袍之上,外袍之下,不易看出。
“大哥。”出剑之人已及时收剑后退,正是子清。
有了子易和子清的先后阻拦,宁王已经不见了踪迹。
只要不曾照面,没有确实证据,云轩又能拿宁王如何。
“清儿知错,清儿不该带皇上私自出宫赏.菊。”子清欠身请责。
云轩冷冷一笑:“你的胆子确实不小,竟敢在我面前耍这样的花招。”
子清只当听不懂云轩的话,欠身不语。
凌墨和子易走过来。子清立刻对子易屈膝道:“清儿护卫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子易不理子清,只小心看着云轩的脸色,嗫嚅道:“先生,请容易儿解释。”
云轩的目光冷然看向子易,吓的子易呼吸一窒,竟是不敢开口。
“过来!”云轩沉声喝道。
子易甚少见云轩如此暴怒,慌得拉着凌墨的袍袖不肯过去。凌墨挡在子易身前,只欠身垂头道:“丞相息怒。”
“让开!”云轩的目光抖地落到凌墨身上。
凌墨也是吓得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请丞相暂息雷霆之怒,先护送皇上回宫吧。”
云轩猛地扬手,凌墨和子易都吓得瑟缩。
“丞相大人,王爷请您即刻护送皇上回宫。”千锦急匆匆地跑来,人未到,声先至。
云轩收了手,目光冷冷地看过几人,终于转身而去。
子易、凌墨和千锦都暗暗舒了口气,就是子清也才觉得缓了过来,讪讪然自地上爬起来道:“清儿去准备轿子,先送皇上回宫。”
子易强稳了心神,对千锦点点头,又对凌墨道:“多谢凌将军。”然后才对子清恶狠狠地道:“你不要以为害了朕,你就有好果子吃,等先生扒你的皮吧。”
凌墨不由苦笑,待回宫之后,要被丞相“扒皮”的人,恐怕是不止子清一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