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国内举足轻重的大师。他竟然要收自己当徒弟?
这年代拜师可跟后世不一样,师傅带徒弟是真下力气,如果有专业人士指导着,她日后在编剧这个领域肯定能走的更远,还有个最大的好处,这老爷子的影响力极大,有了他照着。大姨夫之流还能欺负到她头上吗?
这种类似于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春桃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一鞠躬就拜上了。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老爷子又被她逗笑了,活宝,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兴这套了。
“陈春桃,立正!”
“是!”
他把军衔给春桃戴好,慎重其事的说道。
“不要轻言放弃,无论任何时候!”
“是!”
俩人说完这个开始讨论剧本。越聊越投机。
这老头肚子里是真有存货,春桃拜他当师傅了。他毫不吝啬的指出春桃之前一些随笔写的小剧本的一些问题,春桃认真倾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受益匪浅,故事好是她的优点。跟前世的积累也有关系,可如果能把专业部分处理的更好,她的路还能多走一些。
这一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姨夫只能站在门外等着,于海下去巡视了一圈回来看到大姨夫还站在门口等着老爷子。里面的俩人好像还没聊完。
于海突然想起来了,大姨夫年轻的时候应该在老爷子手底下干过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怪不得他不敢忤逆老头,人家让他站着他就站着。
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海敲敲门,里面的俩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回去按着我说的再写一个,给你半个月时间——你不会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工作职责范围内的吧?”
老爷子问,春桃顽皮一笑,哪能呢。
她陈春桃是有点傲骨,但不傲气,对有能力的人,她服。
送走老爷子,于海揉揉她的头发,这下她可称心了,捡了这么大个靠山,她大概不知道这老头多有影响力。
全军的文工团有一个算一个,现在的几个团长几乎当年都在他手下做过。
就算将来春桃换领导了,也没有人敢跟她吆五喝六,大姨夫估计以后看到春桃都得绕着走。
“太好了,我可找到组织了,你知道吗,我就想找个这样的人教教我,可是团里的那些资深老鸟总是对我藏着掖着!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运气特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喜欢的事不但能养家还能帮助其他人,满满的成就感!”
春桃神采飞扬。
于海笑着摇摇头,像是有心事,春桃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骨灰安置的问题出了状况。
“你跟上面说了吗?”
“恩,郝舰长申请去了,好像不太容易。”
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先例,抚恤金从来都是一步到位,这样拖拉着管理是个问题,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
“那怎么办?”
“等郝舰回来大家开个碰头会好好的研究这个问题,我不会放弃的。”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路,之前没人走过,现在走一条就是了,他绝不会看着明明是错的东西放任不管,这就是军人的性格。
春桃看他如此坚定,打心眼里也认同他的想法,这样的性格,她也有。
跟老首长一前一后的走着,大姨夫想说话又不太敢。
老首长让他站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当着晚辈,完全没给他面子,连他挨打都视若不见,难道是他对自己有了意见,或者是他想扶持别人到自己这个位置?
脑子里瞬间过了很多官场上的事,边上,年轻的脸朝气蓬勃念着整齐的口号。
石冰玉停下,看着这些年轻的士兵,他们停下,整齐的敬礼,他也回敬,在看他们跑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大姨夫还在揣测今天的事情。
“小富啊...”
“老首长!”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到我们团的第一场演出?”
石冰玉想不太起来了,时间太久远了,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多岁而已。
“好像是...去了高原?”他只能依稀记得这么多。
“你果然都忘记了。”石冰玉摇摇头,回忆起了遥远的过去。
“你那时候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我的队伍里,那时候我就是副团长了,咱们团被分配到海拔很高的高原劳军,你高原反应很严重,嗓子坏了,开嗓第一首歌就唱跑调了,战士们听的还是那么津津有味。”
这段记忆太久远了,他要是不说大姨夫都不愿意想,对他来说有点丢人,当着那么多人唱不上去。
“事情过了那么久了...”莫不是想用过去的失误来卡现在的自己?他的想好对策,好不容易爬上来,不能这样失去机会...
“那是你最该记住的东西,你下台后偷着躲在柱子后面哭,我看到了问你为什么,你说你觉得对不起战士们,他们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省出了自己的口粮,尽管他们的接待仪式在我们看来还是那么艰苦,可你知道感恩知道心疼,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惭愧,我那时候看到你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能出息,虽然你只在我手下待了不到2个月,我也把你看成我的兵。”
已经四十多岁的大姨夫,拥有了那么多的心思,突然被这一句话一个情景拽到了过去,刚刚那些复杂的想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