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正值如花年华,风华正茂,竟然说自己是一条老命,这让老奴情何以堪?年轻人总是不懂的老人的悲哀的!”跟着总管进来的中年妇人听到凤栖止和凤倾歌的话,笑着道。
凤栖止捏着下巴看向那中年妇人,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中年妇人不单单是凤倾歌的奶娘,还是凤昭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所以地位较高,和他们相处也比较随意。
“奶娘老了么?本公主看着怎么跟十年前也没啥区别。莫不是活得久了,都成精了!”凤栖止笑嘻嘻地道,“哥哥,你觉得呢?”
凤倾歌淡笑着点头:“确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保不准还甚是成精了。”
中年妇人无奈地笑了笑,走近凤栖止和凤倾歌,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礼了,口里道:“公主每回都喜欢拿老奴开玩笑,而太子殿下总总是向着公主的,不管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奴一把老骨头,若是成精,莫非是白骨精?”
“成了白骨精?好想法!”凤栖止乐了,“这白骨精呢,遇到讨厌的人,就一身白骨吓死他。当然,在见奔本公主的时候,就应该是一个小美女,花容月貌瓜子脸,让本公主调戏一下!”
“看吧看吧,公主就知道打趣老奴。依老奴看,在这里的只怕也只有宁二姑娘是不偏不倚的人了!”中年妇人笑道!
宁紫颜听闻提到自己,忙陪笑道:“嬷嬷和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亲厚,紫颜自然只有站在一旁羡慕的份了。”
那奶娘听了宁紫颜的话,脸上的笑意明显,几乎乐开了花。
“太子,嬷嬷从行宫而来,想来也渴了,我下去沏一壶茶过来吧?”宁紫颜知道中年妇人之所以会出现在东宫,肯定是凤栖止或者凤倾歌有什么话要问她,于是借口沏茶,打算避嫌。
“嗯,你去吧。”凤倾歌点点头,应允了。
宁紫颜欠了欠身,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将总管和其他侍卫丫鬟都带走了。
凤栖止捏着下巴看着宁紫颜的背影,心中感慨,果然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太子殿下,如此急着召老奴回来,不知所为何事?”中年妇人见左右无人,开口问道。
“是阿止有事问你。”凤倾歌道。
“坐下再说吧。”凤栖止未等中年妇人问起,便扶着凤倾歌往一旁的轮椅坐下,自己在一个绣墩上坐下。
那中年妇人虽然和两人相处比较随意,却依然不敢越距,只是站着听凤栖止问话。
“奶娘,你自小便跟在我母皇身边,应该知道不少我母皇的秘密吧?什么桃花往事呀,什么少女心事呀,什么爱恨情仇呀……”凤栖止看着中年妇人,笑眯眯地道。
中年妇人微微一怔,觉得凤栖止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仔细一看,还是那一个她熟悉的凤栖止,于是笑道:“公主,陛下的事情,说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呢?”
“好吧!”凤栖止收起一颗八卦的心道,半眯着眼睛,慵懒地靠着凤倾歌的轮椅,淡淡地道“我就想知道,像我母皇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栽在宁重手上。虽然宁重能忍,会装,跟个孙子似的!但是我不相信我母皇看不出来。”
凤栖止如此平淡随意地说宁重是孙子,中年妇人有些惊骇,看着慵懒却清贵的凤栖止,很确定她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凤栖止了。
“公主,你长大了!”看着如凤昭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的凤栖止,中年妇人满腔激动,眼中泛着泪花。
凤倾歌脸上依然挂着温和宠溺的笑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凤栖止如绸缎一般的秀发,朝着中年妇人道:“阿止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我们应当替她高兴才是!奶娘怎么倒哭起来了?”
“老奴是看到了大周的未来,太过高兴了。”中年妇人抹了抹眼泪,道。
凤栖止瞪大眼睛,大周的未来?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看到凤栖止的小动作,凤倾歌笑了笑,随后朝着中年妇人问道:“奶娘,阿止问你的事情,你若知道,便都说了吧。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前的事情,若是阿止不知道,会对她不利的。”
中年妇人点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有句俗话说,情关难过,这句话说得是一点都没错。陛下如此英明之人,也是栽在这一关之上!”
“难道母皇竟然深爱着宁重么?母皇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凤栖止插话道。
中年妇人摇摇头:“宁重并不是陛下的情关!陛下的情关,是你们的父亲!”
“我们的父亲?他是谁?”凤倾歌难得表情凝重,从小他和凤栖止都只知道他们的父亲不在了,却从来不知道谁是他们的父亲。
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若是知道他是谁,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不知道是谁?”凤栖止啧啧称奇,“哇,母皇不愧是母皇,不但未婚生子,还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么?太强悍了!不愧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女皇殿下!哥哥,万一我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会不会打死我?”
“胡说什么呢?”凤倾歌宠溺地揉了揉凤栖止的头发道。
中年妇人也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公主,看你说得,其实陛下和你们父亲也是惺惺相惜,深爱这对方的人。你们的父亲是越国人。十八年前,越国发生动|乱,陛下亲自人前往越国接应当时在越国和亲的纤秾公主。正是那时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