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脸上的笑容如溪水般温和宁静,他抚着凤栖止的发丝,声音压得很低:“我也想你。”
他带着军队重新回到了洛阳,便知道凤栖止落在顾泽远手中,一直想办法去救她,不过顾泽远防备做得太好了,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看到凤栖止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原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了。
东方启看了一眼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撇了撇嘴:“你们俩能不能主意些影响,光天化日的,你们真好意思。”
凤栖止将容安搂得更加紧,有些挑衅地瞥了一眼东方启:“我就是好意思,你又如何?”
东方启翻了一个白眼,他还真不能如何。
容宓朗声笑了起来:“东方公子,我倒是觉得他们这样子挺好的。俊美的两人,滋养眼睛不是。对了,你们怎么会忽然出现的?”
东方启看了一眼容安和凤栖止,不得不承认容宓的话,两个好看得不得了的人在一起确实中看,甚至让他有些愣神。
“其实,昨天我们便知道老景王为了惩罚逼死百里丞相的罪魁祸首,会拦住顾泽远的军队。”东方启回过神来,开口回答容宓的问题,“其实,由老景王出手拦住顾泽远的军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顾泽远也知道老景王并不在乎凤栖止的死活,所以他不会拿公主殿下去威胁老景王。知道这消息之后,我们连夜悄然进军,来到距离顾泽远的军营二十里外的地方驻扎。昨夜,我带人潜入顾泽远军中,本想见机行事,看是不是可以将公主和娘娘带出来,没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百里云萝带着公主和娘娘离开了,并且顾泽远已经带着兵马来追赶了,所以我们才会出来寻找。”
容宓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看向凤栖止和容安:“如今怎么办?”
容安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凤栖止。容宓知道容安是在等凤栖止决定,于是也看向凤栖止。
凤栖止有些后知后觉地迎上容宓的目光:“你在问我?”
“不然呢?”容宓撇撇嘴,“大公主,你说我弟没出现的时候,你连小顾都敢大打出手,怎么我弟出现之后,你连决定都不愿意做,连问题也不愿意想了,你确定你还是同一个人吗?”
凤栖止松开了容安,踱了两步,眼睛微微弯起,笑靥如花:“其实,接下来该怎么做很简单。此时已经形成左右夹击顾泽远的阵势了,这样的机会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你的意思是打?就在这里和顾泽远进行决战?”东方启问道。
“正是。”凤栖止点点头,“宓姐负责说服老景王派军队出战,我们也回军中制定一个万全的作战之策。”
“嗯。”容宓应了一声,看向容安,“你觉得呢?”
“可以。”容安微微点头,表示赞成凤栖止的说法。如今左右夹击的阵势,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次战成功,不但可以夺回顾泽远从洛阳带走的粮草和钱财,还可以将顾泽远打垮。若是失败,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顾泽远突围,然后仓皇而逃,于他们没有太大的影响,何乐而不为。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尽快回去,防止顾泽远找爷爷说些什么。”容宓说完,当即转身。此时,她带来的人也发现了他们,开始玩这边涌来。
“我走了。”容宓发现自己带来的人都开始集合了,底气更足了,于是朝着凤栖止等人摆摆手道。
“替我好好照顾我嫂子和小辰望。”凤栖止道了一句。
“安啦!”容宓答完这一句,便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容宓走远之后,凤栖止收回了目光,落在瀑布之上,眼中带着复杂的神情。
“怎么啦?”容安走近她,低声问道。
凤栖止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百里云萝将我们带出来之后,以身为饵,将顾泽远引开了,为我们争取了离开的时间,最终她跳入了这一个瀑布之中。”
东方启听到凤栖止的话,哼了哼道:“这样死了算便宜她了,若是她不死,我还要找她算账呢。”
凤栖止默然,东方启说的也没有错。
“说到这件事,都是我大意,才被百里云萝有机可乘,造成了后来的后果。”东方启想了想,忽然在凤栖止面前跪下,“请公主处罚。”
“好了,起来吧,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是百里云萝做得太过让人意外,完全怪不得东方启。
她关心的是没有解药的端木浅如今怎样了,“浅浅没事吧?”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东方启站起来,垂头道,“我问过君公子了,他说他没法再次找到制作解药的药材了,或许浅浅再也没法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凤栖止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但是听到东方启说出来,还是有点难受。
“其实,她想不起来也没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东方启忽然道。
“嗯。”凤栖止点点头。
“我们走吧。”东方启说完,率先转头离开了,他不想凤栖止看到他有些失落难受的表情。
凤栖止看了看东方启,又看了看瀑布,只觉得心中的烦乱不减反增。
容安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执起凤栖止的柔荑放在手心之中,包裹了起来:“别想太多了,既然你说是百里云萝自己跳进瀑布了的,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苦不能释怀呢?”
“嗯。”凤栖止应了一声,想了想继续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