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罪不至死,你却将他们都杀了,你太残暴了!残害朝廷重臣,罪无可恕!”宁重几乎是嘶喊出生,今天他丧失了这么多的心腹,他肯定不会让凤栖止好过的。
凤栖止冷笑了一声:“他们是不是该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百姓说了算。”
原本被凤栖止一连杀了十人惊住的百姓们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了。出乎宁重的意料,百姓们竟然都开始为凤栖止斩杀这些人而欢呼。
“莫炎该杀!他官居尚书,享受着高官厚禄,却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三姨家的表妹就是被他糟蹋了的。如今又欺骗公主,被杀了也是活该。”
“对,公主杀的都不是好官。特别是那个洛阳府尹郑川,真的该杀。堂堂的洛阳父母官,做的却不是为民请命的事情,而是收受钱财,故判冤案。我堂兄便是被他冤斩的。”
……
百姓们的话传入宁重而耳中,让他脸色大变,这些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也只有这些人,才好控制。而那些无欲无求的,根本不买他的账。
对于这样的情况,凤栖止早有预料。因为她抓来这里的,都是有前科的人。方才那些帛书上面写的,就是他们的罪名。罪名的证据虽然已经被他们毁灭了,没法通过三司会审去杀他们了,但是这些罪名足以让民心偏向她。
“不错嘛。”容宓靠在凤栖止耳畔,压低声音,笑眯眯地道,“不但借口杀了宁重的心腹,还能百姓支持你。”
凤栖止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杀了宁重的心腹,还能赢得民心,这便是她的目的。
宁重看到高台之上容宓的微笑,一时瞪大了眼睛。他总觉得容宓对凤栖止的态度,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宁婉茜扫了一眼台上的凤栖止和容宓,在宁重耳旁低声道:“父王,你看到容宓和凤栖止窃窃私语了吗?依我看,容宓和景王府的军队,只怕已经站在凤栖止一方了。此时我们处于景王府军队的包围之中,万一景王府忽然发难,可就麻烦了。”
宁重心中的怀疑被宁婉茜点破,再看看周围的形势,登觉心惊,转身打算离开。
“王爷,如果婉茜姑娘说的是对的,”顾泽远忽然拉住了宁重,“在这样的形势下贸然离开,只会让他们提前行动,将自己置于险境。到时候没有援兵,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宁重停住了脚步,他知道顾泽远说的是有道理的。只不过,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父王,不如让我去传令给禁军统领,让他召集禁军带过来吧,到时候如果发生冲突,也可以暂时应对,争取时间到城外营地搬来救兵。”宁婉茜开口道。
宁重听了宁婉茜的话,沉默了起来,虽然最近宁婉茜格外安分,但是他也不敢全心全意相信宁婉茜。可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此时他身边除了宁婉茜和顾泽远,就只有一些暗卫了。
让暗卫去找禁军统领,肯定是行不通的,因为暗卫是从来没有露过脸的人,即便有信物,也搬不来救兵。也只有宁婉茜拿着信物去,才能搬来救兵。
“就按你说的做,本王让几个暗卫陪你去。”宁重想了想,拿出信物,递给宁婉茜道。之所以要派出暗卫,就是为了防止宁婉茜有异动。只要她有异动,他的暗卫就可以出手将她杀了,并且夺回信物。
宁婉茜微笑地接过宁重的信物,仿佛不知道宁重的打算一般,十分轻松地转身离开了。宁重唤出自己的暗卫,吩咐了几句,也让他们跟着宁婉茜离开了。
凤栖止虽然一直静静地站在高台之上听这百姓们对被杀大臣的议论,却也始终关注着宁重的一举一动。看到宁婉茜离开之后,凤栖止朝着东方启使了一个眼色。
东方启会意,也闪身离开。他也是要盯着宁婉茜,只不过和宁重暗卫的目标并不一样,他们需要宁婉茜按照计划行事。
两刻钟过去了,宁婉茜再次从城门口出来,身边还跟着禁军的统领和一众领队。当然,宁玖州也在列。
一众百姓望向城门,心都不由得提起来。因为他们看到城门里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一排的禁军。
禁军是保护陛下,保护皇宫的,会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今天是不会那么平静了。要是军队发生冲突,只怕他们要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了。
凤栖止见状,嘴角勾了勾,没有说什么。宁重脸上则绽放了最开心的笑意,看到了禁军的统领他便知道,宁婉茜这是真的将禁军带过来了。只要禁军过来了,那他就不怕了,大不了就打一场硬仗。
“父王,女儿不负期望,让统领大人将禁军集中并且带过来了。禁军就在城门里边,女儿不让他们出来,是怕在情况未明之前,与景王府的军队发生冲突。只要统领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为父王战斗了。”带着禁军统领和一众领队,宁婉茜将信物呈给宁重,并且开口道。
宁重哈哈一笑,接过信物,道:“婉儿办事,果然是最可信的。”
就在宁重心花怒放,一众禁军将领朝着宁重跪拜的时候,凤栖止望向令狐析道:“动手。”
令狐析明白凤栖止的意思,手一挥,他的弓箭手便立即架起长箭,调转箭头,瞄准了在宁重面前下跪行礼的一众禁军将领。
“小心!”宁重发现了高台上弓箭手的意图,大喊一声。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朝着下跪行礼的一众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