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泽远离开,东方启脸色好了不少,朝着凤栖止眨了,嬉笑道:“我看这顾世子对你有意思。”
“他对我有朋友之间的意思,你有意见吗?”凤栖止挑眉道。
“朋友?这还是朋友?凤栖止你会不会太蠢了?”东方启敢赌顾泽远对凤栖止远不止朋友的情谊那么简单。
凤栖止倒也没有立即反驳东方启,而是似笑非笑地道:“东方呀,说到蠢,在你面前我还真是自愧不如呀。我呢,至少知道我喜欢的是谁,至少知道有些人即便可以为他两肋插刀,但那也只是朋友。可是你呢?救命恩人找不到,那么紧张小浅浅而不自知!”
“我紧张她?我怎么可能紧张她?”东方启嗤之以鼻,他可是要找救命恩人的人,“说到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说什么都不松口,我需要像个瞎子一样折腾吗?没良心!”
“当初是谁一口咬定那个谁是你的救命恩人?为此还不相信我!别说我记仇,这件事足够我记上一辈子了。啧啧!”凤栖止笑眯眯地道,“再说了,人家也叮嘱我不许说。啧啧,是觉得你太蠢了,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吧?”
东方启无语地翻白眼,他就知道,年素锦的事情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黑点。老天,求一颗后悔药呀!
“想什么?快点,陪我拆招!”凤栖止一掌打在东方启手臂上道。
东方启回过神来,从一旁折来一根柳枝,要给凤栖止喂招,口中却嫌弃地道:“你到底行不行?”
“放心吧。”凤栖止拿出了袖口之中的安美人,继续道,“为了你,我也要赢是不是?”
“为了我?关我什么事?”东方启不屑地道了一句,随后便朝着凤栖止出招。虽然方才阿坤比划的招式他只看了一遍,但是也学了个大概。
“我从年家要了一份赌注,是要给你的。”凤栖止一边拆招,一边神秘一笑道。
“给我的?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
凤栖止并没有练太久的剑,只是将阿坤给他们演示的都拆了一遍便作罢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凤栖止也没有再找东方启来练习拆招,而是偶尔自己练一遍在现代学的跆拳道、柔道,还有中国武术。将这些上一世都熟悉得不得了的武功重新练了一遍,凤栖止很快便找到了感觉。同时,她还重点温习了器械格斗技术。
转眼间,两人比武的这一天便来了。
一大早,城东羽林军校场的擂台旁,便聚集了很多人。
羽林军是负责洛阳守卫的军队,此时掌握在宁重手中。宁重特别吩咐羽林军今日开放校场,让洛阳城之中的众人进入校场观看凤栖止和年银录的比武,所以校场上很多百姓和朝廷官员。
很快,年银录带着年家的一行人出现在了校场上。此时的年银录一身红色的紧身装束,显得张扬活力,再加上的脸上笃定的笑意,自信飞扬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睛。他身后跟着年家很多人,其中包括戴着面纱的年素锦和一身浅色罗裙的端木浅。
年素锦上次传出丑闻,又被颜姝打晕之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病好之后一直躲在自己院子之中,尽力淡化存在感,不敢在出来见人。
听说凤栖止和年银录比武,而年银录又口口声声说要为她报仇,所以今天她才隐藏了身份前来看。她恨凤栖止,她要亲眼看着凤栖止败在她哥哥手中,看着凤栖止被万人唾弃,看着凤栖止被打得重伤将死,她才开心。
她相信,今天她一定能看到凤栖止出丑的。
与年素锦眼中带着期待不一样,端木浅眼中始终带着一丝担忧之意。她担心的正是年素锦所希望的事情。
“你们快看,年银录公子来了!”有围观的百姓看到了年银录,便十分激动地开口道。
“是呀是呀。年公子一看就是厉害得不行的人,你们说公主殿下有可能会赢吗?”
“怎么可能!年公子可是洛阳城之中,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人。他的师门是岱宗,虽然比不上天门,但也是一等一得门派,武功精妙高强。公主哪里有赢的机会?”
“对呀,即便不比内力,公主也讨不到好,必败无疑呀!”
……
众人的评论传入年素锦的耳朵之中,年素锦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她伸手拉了拉年银录的袖子,道:“哥哥,你待会一定要将凤栖止打得满地找牙,最好还要在她脸颊之上割几刀,让她变成丑八怪。
年银录丝毫不将凤栖止放在眼里,听到年素锦这样说,为了讨好她,宠溺地点点头,答应道:“好的,我一定让凤栖止付出代价,一定让她脸上挂彩。”
端木浅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之后,十分不悦地瞪着两人,也顾不得凤栖止是不是有可能打赢年银录,冷笑道:“这会就叫嚣,小心待会被打得爬不起来自己丢脸。”
年银录自然知道端木浅和凤栖止等人走得近,得意反击道:“我会输给凤栖止?三个凤栖止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想办法劝凤栖止别出现了,免得待会被我打个半死,丢人现眼。堂堂一个公主,在人前被打得不成人形,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端木浅知道年银录有骄傲的资本,她也觉得凤栖止或许真的没有赢面,所以一时间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年银录看到端木浅如此,更加得意:“怎么样?变成哑巴了?你倒是维护凤栖止呀!你等着跟凤栖止一起丢人吧!